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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她一時未曾料到,一聲驚呼脫口而出。
“抱緊我。”鄭淳的話難得不是那樣溫柔如水,帶上了一抹不容拒絕的意味。她一時發愣。
她雖沒有再嚎啕大哭,但是,只要一想事情,就會想起了淨。想起了淨以前和她說的話,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在這一瞬之間……
鄭淳也不計較,只是抱著她在林間穿梭。他武功底子好,又上過戰場,在叢林間穿梭又快又穩。但是,路走多了,他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聽著他的呼吸,她漸漸還是慢慢放鬆了一些。
即將入夜,夕陽與月亮同輝。兩個人都安靜了許久,他突然開口說道:“我第一次殺人,是在我第一次遇見你的前一天晚上。記不清殺了多少個。只知道,如果那些人不死,我一定會死。”
她慢慢抬起了眼,聽鄭淳說他的故事。
“血濺得到處都是,那些人的腸子也流得到處都是。我那時殺紅了眼。那時你救了我,我以為,你也是來殺我的。所以當時,對你態度很不好,我認錯。”他說。
“所以,你並沒有殺人。是那個小和尚自己選擇了離開。你無須自責。”他平淡如水的話,卻像一壺開水,澆在她冰封的心上,讓她徹骨的寒意,被驅散了許多。
“後來,我才知道,要殺我的人,是我弟弟。當今太子。”
他說著語氣漸漸激動了起了來,“失去了母親,還要被自己的弟弟殺死!”他的聲音越說越大,幾近咆哮,一時間林鳥盡驚。
“阿淳。”她默默聽他說了這麼多,卻突然開口。她胳膊輕輕用力,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頰邊說:“原來,我們都有這樣多的傷口。”
她說著,臉緊貼著,他感到她說話的氣息都撲在他的臉上,她的唇貼著他的臉頰,那種輕輕摩擦的感覺,算不算親吻?
他的心,漸漸溫柔了下來。他說:“阿徐,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微風拂過,蛙叫蟬鳴,今夜註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
“怎麼樣,水燙嗎?”他問道。
此時她正躺在長椅上,一頭秀髮沁在小木桶所盛的熱水裡。她望著天空,看著黑夜裡的星子,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我問你燙嗎?”他伸手沾了些水,弾在她臉上,這才打破了她的沉思。
“有點燙。”
“好,我去取些涼水來。”他說著離開了。她側著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厭一樣。
她現在在他的別院,這個地方離國寺後山不算太遠。天已經黑了,林子裡不好趕路,他便帶她來了這。這裡極安靜,像當初她和孃親寧氏住過的那個小院,不同的是,這裡還有一個護院。
他剛才不辭辛苦地蹲下為她在扭傷的腳上敷藥,她第一次看見蹲下的阿淳。從上往下看的阿淳,又是另一個樣子了呢,少了一些冷漠,多了一絲溫柔。
“怎麼樣,水溫夠了嗎?”他知道她腿腳不方便,又是為她敷藥又是幫她洗頭的,這樣的阿淳少了一點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多了一點平易近人。
她點點頭,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好像少看了一刻鐘,都是不可挽回的損失一樣。
“看什麼呢?我臉上又沒多長東西。”他說著,趕緊避開了她的目光。
原來幫女人洗頭的時候,會和她眼神交流。那以前,父皇為母后洗頭髮的時候,是不是也常常這樣互相對視呢?
他想到這裡,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嗯……疼……”聽她呻…吟了一聲,他趕快減緩手下的動作,捧著她的頭髮,問她:“怎麼樣,還疼嗎?”
她有些受寵若驚,燦爛一笑,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她說,不疼。
“阿淳,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我都有些不習慣……”她喃喃自語。
“我聽說了,你受的苦。”他一頓,“我很自責。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天,我怎麼樣都會攔住你。”
…
第二天一早,她還在睡著,卻被鄭淳的敲門聲喊醒。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深了,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連鞋也沒穿,只整理整理了衣服,就去給他開門。
她一開門,鄭淳就看見了她的小腳,潔白如玉。她看見鄭淳在瞧什麼,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見是自己裸…露的腳,便趕緊縮回了裙裾下。
他假意咳了兩聲,來掩蓋自己的不好意思,然後把手中抱著的衣物遞給她,說:“這是給你換上的衣服,是從隔壁農戶家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