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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哪個院子的?敢在這設賭局——”她冷笑,狀似不經意地玩著指甲,好像在說什麼不重要的事一樣,“不要命了吧。”
面前跪著的兩個公公倒是一副惶恐的樣子,二人交頭接耳,似乎是在爭著先把對方供出去。但是她的目光掃過那個侍女,那個宮女就是在跪下來的時候,也比那兩個公公晚了一會兒,似是不願意認命,或者說,不怕她。
她想到這裡,眯起了眼,卻沒有說破。
其中一個公公先開口了,他驚慌之餘,順便牽了一隻替罪羊,他指了指旁邊的公公說:“這是魏良媛院子裡的小允子,我是秦良媛院子裡的小路子。”他說完,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宮女,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身旁的小允子聽了,又默默伸手指了指他旁邊的那個侍女,“是她辦的賭局。”
那侍女聽罷,眉頭微微一皺。
這宮女,似乎來頭不小啊。她冷笑一聲,走近那宮女,與她的臉面對著說:“怎麼,敢提著腦袋在這設賭局,這時候,反而不敢報上名字了?”
“玲瓏。”那個跪在下面的侍女說道,“奴婢是正房的。”
正房,那豈不是太子妃的人了?怪不得,竟敢私設賭局,而被現場抓包,也有幾分臨危不亂的意味。她嘴角一勾,當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哦?那你是伺候太子妃的?”她走上前來,想要找個地方坐下,小路子馬上就爬了過來,給她掃開凳子上的灰,即使,並沒有什麼灰塵,她看著小路子一舉一動,眼底盡是笑意,但是卻依舊與玲瓏說話,“那怎麼沒見過你。”
“奴婢負責伺候小世子,也是伺候太子妃。”玲瓏說起話來都比兩個公公要硬氣許多,無非是有後臺,她即使是心虛,也萬萬不敢在徐妝洗面前表現出來的,這時候,就是比誰先敗下陣來。
她點點頭,一嘆道:“參加賭局的就你們幾個?”
“娘娘,還有小禮子,今天他又輸個精光先走了。”小路子爬到她腳邊說,“娘娘啊,放了奴才吧,奴才有什麼答什麼,絕不敢欺瞞娘娘。”
“你倒是聰明靈巧,惹人喜愛。”她嘴上這麼說著,心理卻不這麼想,但是這個太監還有利用價值,她自然不會放過,“小禮子?是平時我不在的時候,給皇上侍書的那個?怎麼,他經常輸嗎?”
“正是啊,娘娘。”他一聽徐妝洗這話,更是來勁兒了,“每次來這玩了,有時賺一大筆,有時又輸個精光。總歸是輸多贏少。奈何殿下賜給他銀子多,他也不在意,不像我們,主子給的本來就少……”
“等等。”她打斷了小路子的話,“你是說,殿下賞給小禮子的多?”
“是啊,娘娘,我們是來這玩的,小禮子他是來玩我們的……生活不易啊,娘娘……”小路子哭訴道。
她腦子裡有什麼念頭轉瞬即逝,像一道光,猛然照亮,穿透混沌。
她每次去了無垢寺,回來的時候,小禮子總是被罵的很慘。她好像又想起了那一張臉,一副氣癟癟的樣子。太子要是不喜歡他,又怎麼會給他這麼多打賞呢?
除非,這是太子和小禮子演的一場戲。太子打賞他,之所以出手大方,無非是小禮子演得好!
那這樣說來——如果每次利用她去無垢寺參禪的時間來說一些重要的訊息也無不可。她每次去無垢寺,一方面是打探一空和尚的訊息,另一方面是給齊王傳遞訊息。所以她在無垢寺耗的時間越長,太子就越有機會瞞著她,來討論軍國大事。
想到這裡,她的心,跳得越發快了。是這樣的,太子一定早就懷疑她了,對她有所防範。
所以表面上對她寵愛非凡,但是實際上等她把這些沒用的真訊息都透露出去,取得了齊王的信任之後,再放一個至關重要的假訊息,這樣就害得齊王失掉整個大局。
不!她決不能允許這樣事情發生。
她心頭猶如波濤翻滾,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樓子裡的姑娘面對形形□□的恩客時,卻不能表露自己內心當中的真實想法。心裡流的血,都化作了臉上的紅妝,笑得分外嫣然。而宮妃又未嘗不是如此?
這本事,她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她笑著說:“也罷,你們生活不易,此事,我就當沒看見吧。”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形象。
她此話一出,不只是兩個公公愣了,連玲瓏也愣了。但是很快,玲瓏平復了臉上的表情。
“多謝娘娘,娘娘寬宏大量,奴才們可再也不敢開賭局了。”小路子、小允子都急忙磕頭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