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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容州饑民遍地的實況捅到天上去,劉匡不傻,明裡暗裡多少次威逼利誘,直到皇帝下旨賜婚,這才消停了。
現在擺酒請她?怎麼,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呢?
紀寧在一旁小心的問道:“小姐,咱們去嗎?”
“去,有人請吃飯為啥不去,況且還是在咱家請的。”
摘星閣內,容州太守以及容州城內有頭有臉的文官武官們圍了一桌,正等著趙晏平。只見她一進去,那劉匡便腆著一張笑臉迎了過來,討好的說道:“誒呦,趙老闆來了,快請坐快請坐。您吶,真是賞我們各位的臉,百忙之中還來赴我們的宴,我們真是榮幸之至啊。”
趙晏平拂掉劉匡搭在她肩上的手,戲謔道:“太守大人真是沒說錯,我真是忙的抽不開身啊,您幾位要是不介意,我就先失陪了。”說著話趙晏平起身就要走。
眾人一急,連連起身相阻,強拉著趙晏平坐下。
劉匡拿起酒杯說道:“前日裡陛下下了旨意為丞相大人和趙老闆賜了婚,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來,咱們先敬趙老闆一杯。”說完眾人便都拿著酒杯來相敬,胡亂間灌了趙晏平好多酒,趙晏平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心想,這些個狗官,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這是臨死前的瘋狂啊!
劉匡看著已經有些醉態的趙晏平,朝右手邊的手下點頭示意,那人便從桌子底下將一個白面書生拽了出來,叱令他上前抱住趙晏平。那書生恐是被迫幹這種事,縮手縮腳的有些踟躕。
正在這踟躕間,趙晏平聽見外面有個聲音響起:“你們是什麼人?”
“你是誰啊?我們太守大人在裡面吃飯呢!識趣的滾遠點!”門口有人攔住道。
屋內眾人聽見這番對話都屏息聽著不敢出聲,趙晏平十分急切,可嗓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情急之下將桌上的盤子一下拂到地上。可地上鋪的是她去年從波斯進的粗絨地毯,盤子摔在上面只發出了一聲悶響。趙晏平絕望的望向蒼天,看見的只是她花了大價錢從城南李家買的鎏金繁雕十六角燈。
太作了!她心想。
外間那人腳步聲走遠,裡面劉匡將那書生拽過來強按在趙晏平身上,他伸出手顫巍巍的去扯趙晏平的領口。只聽這時門外兩記悶響,然後是咕咚咚倒地聲,陸墨一把推開雅間的門,視線掃過屋內驚呆的眾人,定格在了被那白面書生壓在身下的趙晏平身上。
只聽他冷冷開口:“你們在幹什麼?”
被壓在身下的趙晏平看了看過了十一年依舊容姿傾城的陸墨,又聯想了一下自己現在在陸墨眼中的樣子,就差一頭撞在牆上死了算了。
陸墨年少長在容州,自然大多數人也都知道眼前這位便是當朝丞相。劉匡剛揚起笑臉要說些什麼,卻見陸墨兩步上前一把抓起那顫巍巍的白面書生提到一邊,將癱軟在座椅中的趙晏平拉起來攬在懷裡。不管眾人是何臉色,抱起她來徑直的便下了樓。
趙晏平閉著眼在陸墨懷裡裝死,她便是怎麼也沒想到再見面時是這麼樣一個狀況。陸墨臉不紅氣不喘的一直將她抱上馬車,同外面囑咐了幾句過後,也鑽了進來。
走著走著,車輪軋到了一塊石頭將馬車顛了一下,趙晏平的腦袋咣一下便磕在了車上。疼得她齜牙咧嘴。陸墨看見就跟沒看見一樣,理也沒理她,就任由她在馬車的顛簸中磕磕撞撞。
這份薄情,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一如他當年。
十三年前,趙晏平十七歲。趙家世代經商,卻從未出過紈絝。到了趙晏平這裡似乎有點脫了韁,於是趙母便本著‘儉以養德’的目的窮養趙晏平,吃穿用度一切摳搜,導致她骨骼逆生,長成了個錢串子,眼裡除了錢沒別的東西。
趙父早年想走仕途,但先帝昏庸奸佞當道於是乎仕途受挫便厭倦官場,趙父也不喜趙晏平姐弟讀書,只一門心思經商持家,趙母相夫教子。
於是趙晏平便在這‘儉以養德’和‘不用讀書’的家教中長成了一個視財如命的潑皮無賴。
那日店裡剛好沒什麼事,便又聽紀寧和幾個夥計婆子們聊起前幾日驚豔整個容州城的詩文盛會上來,只聽其中一個老婆子說:“那陸家的公子真是絕世容顏啊,我敢打賭,全天下的女人見了他啊都得沒了魂兒!”
紀寧在一旁鄙夷道:“哼,都喜歡小白臉啊,俗不俗啊!”
趙晏平趴在櫃檯上打瞌睡,她倒是喜歡小白臉,可是她沒見著啊。關店一天少掙多少錢,賠錢的事不能幹。
這時門外熙熙攘攘的正有一群書院的學生從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