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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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真的是……
阮進忠送這五十萬目的很多,其一是表示他為官清廉拿不出那麼多錢,其二是試探趙晏平,若是她收了那說明陸墨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若是沒收剛好他可反咬她一口,說她咄咄逼人不通情理,居心叵測。
但他委實有些低估了趙晏平。
雖說當時趙晏平看見那紅綢下的五十萬兩時都氣笑了,但送到手的錢怎麼能分多少呢?到了她趙晏平嘴裡的錢你看見過她吐出來過嗎?
趙晏平收了那五十萬,卻停了容州的粥鋪。雖說已經到了七月,今年的麥子差不多都已經陸續的再收了。但粥鋪停在這件事情後面,外界不可能不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
五十萬兩自然是修繕不了德盛樓的,自然,那廢樓便立在原地,任天下人觀瞻。
世人皆知阮紫嫻砸了容州趙晏平的飯莊,搞得連容州的粥鋪都停了。身為太師之女皇后的侄女,頭上頂著郡主的頭銜,不為國分憂也就罷了,竟然還行事張狂揮霍無度,將全天下都奉為有濟世之心的大善人趙晏平的飯莊給砸了,害的兩州百姓都沒了飯吃。
是非善惡如此分明,事態如此惡劣,只消兩個月,阮進忠的太師之位便如坐針氈了。
趙晏平可不管他是怎麼想,只是挽著陸墨一臉幸福的遊走在御花園的花叢中,說說笑笑羨煞旁人。
蕭凌英和一眾上焱的名媛們坐在角亭裡,耳邊充斥著或酸澀或不屑的評價,聽得蕭凌英臉色越來越不好。
甚至有人還說趙晏平新婚大半年不孕,遲早是要被陸墨休掉的。
聞言,蕭凌英茶杯一頓,發出了不大不小的響聲,眾人都斂了聲只聽她略帶著些許鄙夷道:“既然這麼博學廣識,竟不知道‘口多言’也屬七出之內嗎?”
此言一出,眾人都噤了聲。
倒是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阮紫嫻嗤笑道:“她們說她們的,怎麼公主反倒生了氣?我記得,陸墨沒娶妻之前,公主不也十分傾慕嗎?”
蕭凌英被她說的有些羞惱,反唇相譏道:“怎麼,面壁思過了這麼多天,人都瘦成這樣了,沒想到搬弄起口舌來底氣還是這麼足啊!”
阮紫嫻看起來是比以前瘦弱了些,但精神還好。可見在蕭凌英面前和在趙晏平面前她的思維條理是有差別的。聽了蕭凌英這話,她笑道:“我是行事莽撞了些,可是上有我父親頂著,絕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不比有些人,雖說長兄如父,到底不是一個娘生的。拖到如今這個歲數還沒指了人,不知道是不是為著和親等著呢。”
蕭凌英聽了這話氣的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剛要大聲斥責,還沒張口便聽見趙和立在亭前說道:“尋了你這半晌,原來你在這。”
此言一出,眾人皆齊齊望向立在亭外的趙和。他今日穿了一件鴨卵青顏色的綢質曲裾深衣,又束了白玉冠。溫潤的讓人覺得與往日裡那個冷漠刻薄的趙和判若兩人。
亭內眾女還在猜想這個溫潤俊公子是在跟誰搭話,都期盼著也許是在跟自己搭話一樣期期艾艾的看向趙和。卻見趙和朝著亭內剛剛拍案而起的蕭凌英伸出了手,那手勻淨細長,骨節分明。看的又是一波少女春心蕩漾。
只聽趙和溫柔的說道:“那邊有朵菊開的正好,走,我帶你去看看。”
蕭凌英看著眼前的趙和,好似耳邊所有的嘈雜都淡化了去,這世間只他們面對面兩個人。
她緩步走下亭來握住了那手,一股冰涼之感傳進手心,似乎也驅散了這令人難忍的暑熱。
趙和牽著她一直走進花叢深處,看的亭中眾女皆是捶胸頓足,嫉恨蕭凌英捷足先登。
走了一會兒,離著人群遠了一些,層層花樹已經遮擋的看不見了人影,連聲音都已聽聞不清。
趙和在此時忽然撒開了手,令還沉醉在趙和溫潤模樣裡的蕭凌英一驚。
“趙和,”她站定叫住了還在往前走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我竟不知,你何時有如此的好心,肯在我被人奚落之時幫我?”
趙和聽聞這話轉過身來,看著眼中帶著刺痛的蕭凌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他語氣上不覺矮了一截兒的回道:“我見你被阮紫嫻欺辱,便幫你……”
剩下的話堵在喉間,趙和有些愣怔的看著眼前忽然哭了起來的蕭凌英。
手足無措。
淚珠子一顆顆滾落,蕭凌英就站在那花叢中無聲的流淚。她哭得很傷心,好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他是沒見過他姐流淚的,也不曾見他母親哭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