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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呼吸聲越發難耐,嶽蘅嗔怒著推開他道:“這可是蘇家的地方。。。要是被別人瞧見了,可就有損你柴少主的威儀了。”
“在我看來,越是陌生的地方,才越發可以隨心所欲。”柴昭解開衣領的綰扣,不等嶽蘅回過神,大片的水花濺起,身後的丈夫已經閃至了眼前。
柴昭俯身壓住她欲退的身子,水霧繚繞著如同仙境一般,嶽蘅朦朧的面容愈發嬌嫩欲滴,臉頰潮紅星目含情,柴昭從背後摟住她,靠在了自己寬實的肩上,低頭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耳垂,手心輕撫著她滑潤的肌膚。
“柴昭…”嶽蘅有些眩暈,伏在他的肩上低吟了聲。
柴昭也不加動作,一隻手扯下邊上的帕子,輕柔的拂搓著懷裡心愛的妻子,嶽蘅只覺得舒服至極,閉著雙目任他弄著,不時發出難忍的輕哼。這一聲聲壓抑的呻/吟在滿是熱霧的屋裡盡情蔓延流轉,撩人心扉。
本來就是新婚的夫妻,□□上也都是初次,往京師來的這一路風餐露宿也是難以親近,柴昭血氣方剛又是初嘗甜蜜,早已經是按捺了多日,這樣過了許久,二人愈發情動,可知道外頭還有侍女候著,聲響太大也是不便逾越。
覺察著丈夫顫動的脈絡,嶽蘅咬著他的耳垂道:“回房去就是了。”
柴昭深吸著氣站起身,披上寢衣抱起嶽蘅直往內室而去,沿路侍女哪敢睜眼去看,紛紛俯下頭顱不敢瞥上半眼。
院落外,殷崇訣倚著老樹幹幽幽望著嶽蘅安置的屋子,心中百轉千回——明明該是寂靜無聲的夜晚,怎麼自己的耳邊嗡嗡盡是那屋裡傳來的歡笑之聲,他想轉身離開,可腿又似灌了鉛似的,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這二人的親暱,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阿蘅,你應該畏懼著他的!殷崇訣深重的喘著氣,屋裡燭火驟暗,殷崇訣心一沉,如針刺般痠痛難忍,指尖深深的按進樹幹裡。
“長夜漫漫,殷二少也無心睡眠麼?”不遠處,那盈盈含笑的鶯聲又起,“還是太尉府的床褥不得你的心意?”
殷崇訣低頭注視著腳尖,沉著道:“初到府上,覺得什麼都是好的,就出來隨便走走。”
“當真?”蘇星竹几步走近揹著身子的殷崇訣,“這一走,就走到柴少主夫婦的地方了?”
殷崇訣有些不悅,“說了只是隨便走走,柴少主住在這裡?”
蘇星竹遙看幽暗的別苑,哧哧笑道:“誰不知道他們是新新的夫妻,自然要挑個最隱秘的地方給他們獨處。一路辛苦,看來。。。他們已經。。。就寢了吧?”
“蘇小姐不必說下去!”殷崇訣拂袖道,“在下回去歇息了。”
才走出去幾步,身後的蘇星竹笑出了聲,對著他的背影壓低聲音道:“我果然沒有猜錯,嶽蘅隱姓埋名藏身綏城,你倆是舊相識無疑,這交情。。。看來也匪淺吧。。。”
殷崇訣憤憤側身,欲言又止,鼻子裡哼了聲,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蘇星竹也不見怒意,翹首看著燭火已熄的院落,嘴角泛起若隱若現的笑意。
裡屋。
院子裡,暮色幽冥暗醉,星星點點的燈籠閃著曖昧惑人的紅光。屋裡,低低垂落的錦帳拂動著,金絲楠木雕花的大床也不時的輕輕搖晃,發出咯吱咯吱讓聞者臉紅心跳的顫音。
嫣紅的錦帳裡,景象靡麗燦豔,終是略微平靜下來,柴昭輕伏在嶽蘅滿是香汗的心口,指尖滑上她微張的唇瓣,嶽蘅含住他的手指,胸口起伏著輕喘不已。
“外頭。。。”嶽蘅側身看了看,“該不會是還有人守著吧?”
“那又如何?”柴昭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你我都是夫妻了,還要羞怕什麼?”
嶽蘅輕捶了捶他的肩,蹙眉道:“怎麼說也是蘇家的地方,剛剛那麼大的動靜,要是被旁人聽見傳出去。。。”
“他們聽不見的。”柴昭俯下頭纏吻住她的紅唇,“這樣,動靜會不會小些。”
還不等嶽蘅開口應他一句,利劍再次入鞘,嶽蘅嚶嚀了聲緊咬住他汗溼的肩,迎承著丈夫彷彿永不見盡頭的衝/撞。
柴昭動作之時也不忘尋著她的酥手緊緊攥住,不住的揉搓她的手心,炙熱的灰眸緊盯著自己身下眼神已經開始迷離的女人,她的星眸猶如一汪清湖,引著自己步步情迷,再難自拔。
朦朧裡,嶽蘅那汪清湖觸到了柴昭的深眸,陡然間,那清湖流光飛舞,閃爍出燦若星辰的動人光澤,柴昭頓覺迷醉,冷峻的面容早已經被沉淪覆蓋,那一抹灰色也愈發炙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