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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別這麼想。”宮人跪地道,“太醫為避其責,總會把病情說的重些,不過是要多費些時日罷了。皇上洪福齊天,絕不會有事的!”
“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南宮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本宮只有這一個弟弟,他絕不可以有事!”
龍床上的南宮辰面容蒼白,迷糊之間不時伸手去抓身上的痘子,一旁照顧的嬤嬤輕輕按住他的小手,拾起柔帕擦拭著南宮辰滿是汗珠的額頭。
“長姐,長姐。。。”南宮辰喃喃喚著。
南宮燕背過身子不忍去看,抽泣著緩緩合上雙目,“去宣蘇星竹覲見,本宮要見她。”
營帳裡。
李重元揮開羊皮地圖,指著紅點處道:“少主,這便是當年大晉的西北七州,其中滄州地勢最為緊要,與當年的梁國瀕臨,其餘六州都以滄州為屏障。而下在我們大軍面前的,就是荊州城,守城將領樊榮也是當年的晉國將領,紀冥連取六州,樊榮自知無力迴天,便大開城門迎梁軍入城。”
“降將不足為懼。”雲修不屑道,“少主若信我,給我五千人,一日便可拿下荊州。”
柴昭像是沒有聽見雲修的聲音,低聲道:“攻梁路漫漫,能少些折損才好,五千人。。。還是太多了。”
殷崇訣掀開帳簾望向暗夜裡的荊州城,咬牙道:“少主要是信得過崇訣,明日我願意帶殷家堡的人試一試。”
“殷二少爺說笑了。”李重元不動聲色道,“初次上戰場,哪有就領兵攻城的道理,雲修歷練多年,少主都難以放心。。。還是靜觀幾戰再說吧。”
殷崇訣還欲爭辯幾句,柴昭按住他的肩道:“崇訣要一展身手,後面有的是機會,不用急於一時,荊州爾爾,他日你們兄弟和我們還要踏進梁國都城一展宏圖。”
“樊榮?”嶽蘅咬著指尖若有所思,“我記得他。當年他與我爹也算交好,滄州被圍時,爹也派人求樊榮出兵相助,可無人敢忤逆武帝六軍不發之令。。。”
柴昭按住羊皮捲圖,“首戰對我軍關係重大,由我親自去。”
“少主。。。”李重元還欲勸說,已被柴昭眼神擋回,只得垂下頭不再說話。
眾人散去之時,李重元又躊躇的走近柴昭,懇切道:“少主,您是一軍主帥,荊州不足為懼,何須您親自出馬,雲修也好,我也罷,都足矣應付那個降將樊榮。。。”
柴昭擺手道:“我只怕他們一個個不識我柴昭柴少主,退下吧。”
嶽蘅衝雲修使了個顏色,雲修往身後看了幾眼,見無人跟著,隨嶽蘅閃進僻靜處,“少夫人叫我?”
“跟我去個地方。”嶽蘅看著雲修的眼睛道,“你敢不敢?”
“有我雲修不敢去的地方?”雲修哈哈大笑道,“刀山火海,在所不辭!你指哪兒,我就去哪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嶽蘅指了指身後若隱若現的荊州城,挑釁一笑道:“荊州。。。”
雲修驚得倒退幾步,慌亂道:“不可以!”
“你可是眨了好幾下眼睛了。”嶽蘅笑著豎起小拇指道,“膽大包天的雲修,也不過如此嘛?”
雲修吞吐道:“我是沒什麼好怕的,可你就不行,荊州大戰在即,實在太危險。話說。。。”雲修疑道,“你要去荊州做什麼?”
嶽蘅遙望夜色裡的荊州城,低聲道:“我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倒也可以試試。”
雲修收起慌亂,順著嶽蘅的眼神看去,莫名的平靜下來。
“樊榮與我岳家是舊識,少時我還喚他一聲樊叔叔。”嶽蘅沉靜道,“他一定還記得我。”
“你是想。。。”雲修頓悟道,“勸說樊榮向我柴家軍投誠?”
“嗯。”嶽蘅點頭應道,“柴昭和我想的一樣,前途漫漫不可測,能先兵不血刃才是最好。既然是晉國降將,識時務者也不該為梁國紀氏頑抗丟了性命。。。”
“少夫人說的也有些道理。”雲修咬著手背還是露出些許憂色,“可與敵將對峙始終危險,還是稟報少主再做定奪吧。。。若是你有什麼閃失,少主定是會把我碎屍萬段。。。”
“你倆是好兄弟,他捨不得的。”嶽蘅輕鬆笑道,“趁著他們去巡營,你跟我走。”
雲修遲疑片刻,見嶽蘅已經去牽白龍,只得心一橫也緊跟了過去。
趁著夜色的掩護,二人悄悄逼近荊州城下,見高高的城樓上人影攢動,皆是手執兵器的守城軍士,雖是看不大清楚,可荊州佈防嚴密也是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