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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昭想的也夠深遠。。。”
“那是自然。”雲修那聽得懂嶽蘅在說什麼,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也不妨與少夫人說,少主與我的交情勝過吳家兄弟許多,連郡馬爺,也比不上。那可是可兩肋插刀,同生共死的情義。”
嶽蘅憋忍住笑,側臉看了看字字鏗鏘的雲修,“昨日你還說此生替我執箭,這會子又要給柴昭兩肋插刀,若是。。。”嶽蘅存心逗一逗他,笑道,“若是,我與柴昭同時有難,你先護誰?”
“這。。。”雲修一個粗人,哪裡顧得了許多,張嘴便道,“當然先護下少夫人!”
“哦?”嶽蘅端直身子,“說來聽聽。”
雲修一本正經道:“先不說你是個女子,少主視你如命,你安好無恙,少主此生才有指望。”
嶽蘅蹭的站起身走出去幾步,“你先護好你自己再說吧。”
嶽蘅邊說著邊往水榭走去,見柴昭想的出神都沒聞見身後的動靜,戳了戳他的背喚道:“柴。。。少主。。。”
柴昭悠悠轉身,只見一個黃橙橙的柑橘已經遞到自己眼前,輕輕笑著接過,在手上掂了掂。
嶽蘅閃到他身前,盈盈道:“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果子,也不來一個?這個是我在太尉府偷偷順下的,你可不能說出去,就得趕緊吃了才好。”
柴昭撫了撫她的粉頰,輕輕舒出口氣,側坐在水榭的長椅,手裡雖是剝著柑橘,側傾著身子眼神卻凝望著看似平靜的池面,沉默不語。
嶽蘅見他攥著橘瓣遲遲不放進嘴裡,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直接柴昭忽的將橘瓣拋進池子,本來毫無波瀾的的池面忽的蹦起大群的錦鯉,爭奪著散落的橘瓣吃的歡實。
“阿蘅。”柴昭緩緩收回眼神,“天下逐鹿,眾人就如同這爭食的錦鯉一般,都想分得一杯羹,我,叔父,殷家兄弟,南宮一族。。。覬覦的人,實在不少。”
嶽蘅倚著他坐下,扣住他的指尖道:“細水流年也好,錦繡河山也罷,本就以為會嫁到蒼山,我都沒回絕什麼,權傾天下抑或是枯骨成沙,都有我在你身邊。”
柴昭釋然的笑了出來,撣了撣衣襟起身道:“阿蘅尚可以失而復得,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凡是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池子裡,一尾尺長的金鯉翻騰而起,嘴裡銜著數瓣柑橘,其餘錦鯉見無食可爭都紛紛散入湖底,金鯉墜入水池,遊曳著朝柴昭和嶽蘅輕擺金尾。
太尉府,書房。
“爹,你找我?”蘇星竹款款走近書桌前神色不定的蘇瑞荃,“爹有心事?怎麼女兒到了跟前也不看我一眼?”
蘇瑞荃輕輕敲了敲書桌,咳了聲道:“你看看。”
蘇星竹見桌上攤著封展開的信箋,酥手正要拾起,蘇瑞荃陰沉道:“看完就燒了它。”
蘇星竹低低嗯了聲,拾起信箋看去,不過數行,白皙的面龐泛起了陣陣青色,可神情依舊鎮定,“爹,這。。。”
蘇瑞荃抽出女兒手裡的信箋,湊近燭火點燃,直到燒做一撮菸灰,這才像是略微安生。蘇瑞荃撫須坐下,注視著女兒道:“這是。。。楚王紀冥幾近周折差人送來的,你怎麼看?”
“楚王真是。。。”蘇星竹眼眸忽閃,“聽嶽蘅說,她父親靖國公嶽晟就是遭紀冥所害,串通姦人裡應外合還不止,更是讓人向武帝遞進讒言,使之六軍不發讓滄州孤立無援。而今。。。”蘇星竹嘴角蕩起酒窩,“竟是與咱們太尉府搭上線,楚王紀冥真是。。。無所不能吶。”
見書桌一角有個未曾見過的漆木匣,蘇星竹緩緩開啟,見裡頭滿是流光溢彩的奇珍珠寶,星眸流轉又合上木匣,“紀冥出手也算是闊綽,梁國富饒,果不其然。”
“你爹,看著像是奸佞之臣的模樣?”蘇瑞荃拂袖問道。
“爹是大周肱骨之臣,忠心耿耿天下人都知道的。”蘇星竹捂嘴笑道。
“那。。。”蘇瑞荃看向那漆木匣,“差人退回去?”
“這倒不必。”蘇星竹收住笑意,“楚王那頭,也不必得罪。”
蘇瑞荃撫須的手微微頓住,“你已經有辦法了?”
“其實。”蘇星竹看著父親的眼睛,“希望柴昭敗的,不止楚王一人。”
蘇瑞荃會意一笑,“長公主。。。也是畏懼柴家的緊。柴家若是敗了,柴昭一眾便會退回蒼山,此生不再踏出半步。如此看來,我們幫了楚王不說,還能遂了長公主的意思。真乃,一舉兩得,不能再好!”
蘇星竹嗔笑的身姿微顫,摩挲著漆木匣子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