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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望不到邊際的皚皚白色。
沈泣月沉著的褪下自己的粉裘,彎腰脫下無霜身上的藏青裘襖,咬緊唇齒將無霜拖到祠廟後頭,拾了許多枯草雜物蓋住了無霜的屍身和自己的粉裘,粗粗看去也是不見破綻,平緩著急促的氣息努力想著後頭的出路。
沈泣月藉著初升的日色朝外頭張望開去,徽城長街深處隱約傳來晨起攤販嘰嘰喳喳的聲響,十餘人一隊的軍爺在大街小巷警覺的巡視著,睡了一夜起身的徽城百姓見到這樣的陣勢也是有些詫異,三倆人在街邊小聲議論猜測著什麼。
沈泣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略微想了想,裹上無霜藏青色的裘襖,又散下自己妖嬈動人的彎月髮髻,照著徽城女子尋常的樣子給自己盤了個挽髻,又抹了些地上的黑泥抹在自己美豔的臉上,深吸了口氣小心的踩上外頭的雪地,故作鎮定的在徽城街上慢慢踱行著。
——“聽說祁王回來了!”有人小聲道。
——“啥子?”有人驚道,“祁王不是隕在雍城外頭了麼?回來了?”
——“噓!”那人捂著嘴道,“我家兄弟在宮裡當差,今兒凌晨才匆匆回來,昨夜宮裡…出大事了!”
沈泣月隨意的走近這竊竊私語的二人,側耳仔細聽著宮裡傳出的動靜。
——“啥子大事!?”
——“駙馬宮變,皇上駕崩了!”
——那人眼珠子嚇得瞪出來道:“那可是駙馬要稱帝?”
——“我呸!駙馬氣死皇上,聽說還帶了個賤人回來負了永樂公主,這樣的人哪能做的了大周的皇帝!祁王大難不死回到京城,拿下了大逆不道的李駙馬。”那人歡喜道,“自然,是祁王繼承大統才是。”
——“那駙馬如何了?”那人又問。
——“兄弟可沒和我說。可我估料著…該是必死了吧…這樣的人,也是死有餘辜!”
沈泣月聽的哆嗦了下,趕忙朝著宮門看去,暗暗琢磨著混出城去的法子。
太尉府
蘇星竹才慵懶的睜開眼,貼身丫鬟翠竹就奔著小碎步急慌慌的推開門,張口就道:“小姐趕緊起身吧,老爺在大廳候著呢,喚您速速過去。”
“發生何事了?”蘇星竹不悅道。
“奴婢也不知…聽說…”翠竹慌張道,”宮裡…生變了。”
正廳
蘇瑞荃看著楚楚動人的女兒翩翩走近,嘬了口熱茶直直道:“昨夜宮裡生了變數,李重元氣死了皇上…擬造了…傳位詔書…”
蘇星竹銀鈴般的笑聲驟然響起,盈盈不屑道:“李重元?就他?人被逼急了竟會做出這檔子蠢事來?”
蘇瑞荃意味深長的看著女兒,不急不緩道:“李重元籌謀的也不失周全,爹才與你說了幾句,你怎麼像是料定李重元成不了事?你可別忘了,皇上…膝下無子的。”
蘇星竹漾起自信滿滿道:“膝下無子是不假,可咱們的永樂公主可是不讓鬚眉的巾幗,李重元負了她,公主也不會讓這個負心之人得償所願的。爹可別忘了…”蘇星竹壓低聲音道,“柴昭下落不明,李重元手中並沒有虎符,十萬柴家軍可不一定會聽李駙馬調遣,還有便是…得了爹爹盛讚的殷二少殷崇訣…也在軍中…虎視眈眈!”
蘇瑞荃滿意的看著自己洞悉永珍的寶貝女兒,重重一擊手掌道:“爹還要告訴你的便是…柴昭…沒有死。”
蘇星竹驚的愣在原地,星眼熠熠閃動著難言的糾結震驚,口中低喃道:“柴昭…沒死。。。”
“不錯!”蘇瑞荃按住椅柄高聲道,“昨夜子時,柴昭進的徽城!直奔皇宮,除逆護駕,大功已成!”
“兜兜轉轉…還是他…”蘇星竹落寞的倚坐在楠木椅上,“天命所歸,大周江山…還是歸了柴昭,柴少主。”
“識英雄,也是本事吶!”蘇瑞荃咳了聲道,“昨夜護駕的頭等功臣,你猜是誰?”
蘇星竹紅唇微張道:“縱觀全域性,能在這個時候有膽識幫襯柴昭柴婧的,也唯有…那位殷二少了…”
蘇瑞荃指節敲了敲茶几,深目爍爍道:“我們父女是賭徒,殷家也是。你我步步驚心幾番周折,殷家認定柴家這一局,反倒是青雲之上貴不可測。這才是真正的本事,本事吶!”
蘇瑞荃見女兒神色並無起伏,又喝了口茶水站起身道:“爹要上朝去了,皇上歸天,祁王榮歸…今日的朝堂之上,一定是…精彩萬分!”
“爹既然沒能有機會雪中送炭。”蘇星竹柔柔笑道,“可的好好錦上添花才行。”
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