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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來人勸道,“皇上膝下無子,若真是即刻歸天,李重元佔據皇宮順勢登基稱帝並非不可能,見殷家率人逼近皇宮,我們就成了大周的亂臣賊子,到時候有的是藉口除去咱們…此舉太過兇險,照屬下來看,咱們還是應該駐紮此處…靜觀其變才是。”
“靜觀其變固然可以明哲保身尋求退路,但也失了一搏的機會!”殷崇訣披上盔甲道,“我說服爹和大哥舉殷家堡之力追隨柴家便是一搏,如今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輸不起的!我甘願賭這一把,就算是米分身碎骨,我也不會後悔!”
話語間,殷崇訣已經大步踏進漫天雪花,吹起殷家堡集結的哨音。哨音劃天而過,餘韻不絕,殷崇訣垂下哀愁的眉睫,低喃道:“若是柴昭真的還活著,阿蘅…你也一定不會有事!”
徽城,吳宅。
“皇上怎麼忽然就不行了?”吳佐披起裘襖急道,“昨兒上朝還精神的很。公主傳我進宮,怕真是大事不妙啊…吳佑,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和大哥一起進宮瞧瞧!”
吳佑僵僵的注視著窗外渾濁的天地,看著滿臉焦容的兄長道:“大哥,要是我做錯了什麼,你會不會怪我?”
吳佐愣住道:“你自小到大哪裡讓我做大哥的省過心,黑鍋倒是替你背過不少…不過誰讓你是我弟弟呢?不與你多說了,趕緊進宮去。”
見吳佑還是紋絲不動的模樣,吳佐推了他把急道:“都什麼時候了?皇上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朝堂還不知道生出什麼變數來,你我在公主身邊,公主也會安心些。”
“有重元大哥在,大哥不用擔心。”吳佑無力道。
“他!?”吳佐哼了聲道,“有他在我才更不放心,公主早已經不想看見他,他在,只會讓皇上和公主更加堵心才是吧。”
吳佐才邁開步子,吳佑陡然一擊擊向兄長的後腦,吳佐悶哼了一聲,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吳佑雙目赤紅,眼睫顫抖著幾欲溢淚,“大哥…別怪我啊。過了今晚…過了今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吳佑帶著哭腔解下吳佐的裘襖披在自己身上,有執起桌邊備好的狼毫筆,在自己額頭間輕輕點上一顆黑痣,“皇上無子,重元大哥也是文韜武略,有他在,也是一樣…大哥你說是不是?過了今晚…只等過了今晚了!”
徽城,皇宮。
——“吳將軍到!”
——“末將叩見公主!”吳佐單膝跪地道。
“吳佐你起來。”柴婧強忍著滿腔的悲痛道,“本宮有話問你。”
吳佐瞥了眼屹立不動的李重元,起身直視著滿眼淚水的柴婧。
“皇上與李重元在御書房之時,是你守在外頭?”柴婧字字清晰道,“屋裡可有異樣的動靜?李重元又是不是和皇上起了爭執…為何事爭執!本宮要你一字一句細細說出來,若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
吳佐皓齒咬住青紫的下唇,吞嚥了下乾澀的喉嚨,艱難發聲道:“回稟公主,末將確實守在御書房外寸步未離開,李重元在裡頭和皇上議事,末將也是聽不清什麼,皇上一直都沒有異樣,忽然裡頭一聲悶響,李重元就高喊皇上出事了…讓末將趕緊去宣太醫…末將句句屬實,不敢瞞騙公主。”
“當真句句屬實?”柴婧緩緩起身走近吳佐,眸子緊緊盯著他與往日無異的面容道,“吳佐,皇上任命你統領宮廷護衛,可見他對你的信賴有加,眼下…”柴婧怒指龍榻上奄奄一息的柴逸,“眼下我父皇在生死邊緣,你心知御書房發生了何事,卻是要故意替那人隱瞞麼?”
“末將不敢!”吳佐跪地俯首道,“末將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是如實道來,不敢有絲毫瞞騙公主吶,還請公主明鑑!”
“皇上病情危重,為何不見你弟弟吳佑進宮探望?”柴婧杏眼閃過吳佐額間的黑痣忽的幽幽道,“吳佑事事跟著他的重元大哥,怎麼這時候,不見他跟著?”
吳佐黑眸一閃,不自覺的看向一旁的李重元,才掃上一眼,李重元已經刻意避開他慌亂的眼神,朝龍榻上的柴逸又走近了半步。
“吳佑他…”吳佐平緩著氣息道,“吳佑也急著要進宮,可他昨夜大雪巡營受了風寒,正在家裡歇息…還望公主贖罪。”
“受了風寒?”柴婧冷笑一聲道,“當年蒼山比徽城冷上數倍不止,身子骨倒是硬氣的很,怎麼才享了幾天的福氣,就這樣弱不禁風了麼?”
吳佐後背一溼,驚惶道:“公主恕罪!吳佑,吳佑他確實是病了…”
“來人。”柴婧轉身不去看已經有些手足無措的吳佐,“現在去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