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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泣月搖著頭托起李重元的手腕,忽的皓齒用力的咬下。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李重元身軀微震,唇齒張開卻沒有痛喊出聲,瞪大眼睛怔怔看著沈泣月莫名的舉動,說不出一個字來。
手腕上的咬痕深深的陷進皮肉裡,隱隱還有血跡滲出。李重元覺得天上似乎落下大顆的雨滴,墜點在自己的咬痕上,陣陣刺疼。
可高空月朗星稀,哪有半分落雨的跡象。身前的沈泣月卻已經是梨花帶雨,幾欲泣不成聲。
“我有什麼好?”李重元拾起衣袖按住沈泣月的眼角,低聲寬勸慰著,“出身寒微,入贅柴家,文武皆是平平無奇,岳父淡視我,少主可有我亦可無我,在柴家能有今日也不過依賴著婧兒對我的鐘情…”李重元自嘲無奈的低笑了聲,“一聲駙馬爺抬舉了我李重元,我不是沈姑娘口中的那個大英雄,不值得你待我這樣。”
“泣月孤苦無依,多年顛沛流離,旁人當我是混入柴家軍的細作,事事防備忌憚…”沈泣月柔若翩柳的身子恰到好處的依附上李重元臨風屹立的身軀,摩挲著他的肩膀試探的覆上,“駙馬爺,其實…我與你…是一樣的。”
“一樣?…”李重元沒有推開她,俯首貼著她溫熱的柔膚,忽覺一陣撓心的愜意,這是他明事以來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舒爽的猶如漫步雲端,讓人不捨離棄身旁這個百轉柔腸的美好身體。
“他們防備著我,如同忌憚著駙馬爺你。”沈泣月嬌唇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夾雜著灼心的情蠱,“因為世間都防備著天降的美貌女人,也忌憚著文韜武略的異姓親貴。所以駙馬爺才願意憐憫我,也只有我…”沈泣月的紅唇吻上李重元微涼的面頰,綴吻向他的耳根,“也只有我…心裡只有你。”
“只有我…”李重元耳邊一陣嗡嗡,“只有我。”
——“只有你。”
石桌上的燈油愈燃愈暗,清風拂過,燈芯微微搖擺,怡人的香氣越發瀰漫開來,李重元嗅著這沁人心脾的氣味,身子空空蕩蕩有些站立不穩,扶住身後的牆壁大口的喘著氣。
——“也只有我…心裡只有你。”
——“泣月與駙馬爺,是一樣的…”
——“是一樣的…”
“婧兒…”李重元一陣頭暈目眩,“別離開我。”
“不離開你。”柴婧杏眼楚楚的凝視著李重元,貼緊他的唇低聲道,“你我是夫妻,生死挈闊,永不分離。”
“重元出身寒微,婧兒為什麼鐘意我,願意以身相許?”
“因為…”柴婧纏吻住他乾燥的唇愈發深入,“因為…”
難以自持的燥熱讓李重元扯開頸口扣著的綰扣,露出光潔滲汗的上身,他扳直柴婧的肩努力的想要看清朝思暮想的妻子,“婧兒,你真的到我身邊來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李重元心裡盪漾開來,一把橫抱起心愛的女人,臉上鐫刻著銘心刻骨的繾綣,“婧兒…婧兒…”
裡屋的門緊緊合上,院落裡只剩下那盞搖曳的油燈,嫋嫋的輕煙飄散不盡,似夢如幻。
李重元只有過柴婧一個女人——他還記得新婚那夜,兩個懵懂的年輕男女在床沿呆坐的許久,他遲疑膽怯的想褪下妻子的喜服,褪下一半就不敢再動,柴婧的臉紅的猶如案桌上燃之不盡的紅燭,杏眼的光澤熾熱深情,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丈夫青澀的動作,身子微微的發著抖。
終於,他們褪下所有的束縛,貼緊身子擁在了一處,在蒼山不見盡頭的徹骨寒冷裡,用溫熱包裹著彼此,只願這樣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就算這一生,只能在蒼山,也是好的。
可今夜的柴婧,卻與往日的含蓄大相徑庭。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如深湖的水藻一般狠狠糾纏著自己,一次,又一次。
像是渴求了自己太久,像是想讓自己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探尋著她不為人知的秘密。
“重元…重元!”她喘息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重元!”
汗溼的身體粘膩在一處,李重元從未如此快活過,快活到自己再也不想抽離開來,快活到他看不清柴婧的面容,也不再記得起。
“婧兒…”李重元聳動著喃喃的呼喊道,“是你麼,婧兒?”
身下的那張臉漸漸模糊,幻化成他只想躲避逃開的那個人。
“我不是你的婧兒。”沈泣月抬頭咬住他的肩頭,“我是你…心裡的那個人。李重元,你再也不會推開我…”
他已經持續了太久疲憊不堪,他想再持久些,可卻無力繼續。李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