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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人的寂靜,柴昭摩挲著狼嚎筆桿,面無表情道:“立儲是天大的事,皇上心中自有打算,也不是你我在外的將士可以私下議論的。本王與崇訣親厚,也知曉你的忠心,本王聽過也就罷了。”
“王爺。”殷崇訣臉上也不見懼色,彷彿隨意嘮嗑一般繼續道,“我爹一早便與王爺說過,殷家堡歸順的不是大周,從來都只是柴家,而這個柴家…也唯有王爺您一人。”
柴昭淡淡一笑,放下筆桿道:“本王年少喪父失母,叔父如同我再生父親一般。昔日大周還是姓南宮的,而今已經改姓柴了,你爹和你們兄弟二人,該效忠歸順的也總該是大周國了吧。”
殷崇訣黑眸收住精光,會意笑道:“王爺說的是,崇訣明白。若是沒有別的事,崇訣就先退下了。”
“恩。”柴昭揮了揮手,“方才說的那幾件事,就有勞崇訣。”
秋日陽光煦煦,溫暖的灑在倚亭的嶽蘅身上。嶽蘅一手將酥梨遞進嘴裡,一手翻閱著書卷看的出神,連有人到了身後都沒有察覺。
粗糲的大手溫柔的矇住嶽蘅的雙眼,肩上微微一沉。嶽蘅自顧自的咀嚼著果肉,一口接一口咬著也不開口問話。
頓了片刻,柴昭只得無可奈何的鬆開手,惱道:“真是無趣,就算知道是我,阿蘅也不能裝出個樣子麼?”
“無趣之人才做無趣之事,是你太過無趣吧。”嶽蘅哧哧笑著放下梨核,拾起帕子抹了抹手心,看完最後一行字才不急不緩的收起書卷,側臉綻開明媚的笑顏。
柴昭攬住嶽蘅的身子,一手輕撫住她隆起的小腹,“身子愈發重了,怎麼不在屋裡歇著?”
“大夫也說要時常出來走動,再說你的王妃像是困的住的人麼?”嶽蘅颳了刮柴昭的鼻樑,“聽說…大哥他們連取三城?”
“訊息傳得還真是快。”柴昭倚著嶽蘅坐下,將她環抱住,“如此一來,梁國已經丟了半壁江山,我與叔父立下六月滅梁之約,如今看來,指日可待!”
嶽蘅轉身端詳著柴昭意氣風發的得志模樣,理了理他領口細微的褶皺,隨意道:“二哥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可有想過…讓他去與大哥他們匯合?”
柴昭輕輕握住嶽蘅動作著的手,澄定自若道:“剛剛才和崇訣聊過,他在雍城也閒不得。”
“你不打算讓他…”嶽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略微想了想就會意的笑了出來。
“此生我柴昭可以傾其相付的,唯有阿蘅你一人。”柴昭親吻著嶽蘅的額頭低啞道,“就算是對叔父他老人家,可報恩情,卻也不能完全指望。”柴昭大手輕柔的撫著嶽蘅隆起的小腹,“為了阿蘅和咱們未出生的孩子,我自然是要步步謹慎小心。”
“二哥躊躇滿志,你讓他留在雍城做些瑣事,他就不會有怨念?”嶽蘅笑道。
“殷崇訣是個極其聰敏的人。”柴昭俯身貼近嶽蘅的小腹,屏住呼吸細細感觸著,忽的驚喜道,“阿蘅,他在動!在動!”
嶽蘅嗔怒的拍了幾下柴昭的肩膀,“祁王殿下什麼世面沒有見過?未出生的孩子踢他孃親幾下,你也能高興成這樣?”
柴昭像是沒有聽見嶽蘅的話,擋開嶽蘅的手“噓”了聲,“別出聲,本王要聽他想說什麼?”
嶽蘅撇過臉不去瞧他傻氣的樣子,柴昭有模有樣的聽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抬起身子,點著頭自言自語道:“父王知道了。”
嶽蘅饒有興趣道:“他和你說什麼了?”
柴昭垂下灰眸幽幽道:“這是我們父子的秘密,不能與他孃親說的。”
嶽蘅哧哧笑了幾聲,拉了拉柴昭的衣袖道“剛剛才說到二哥…你再多說些給我聽聽。”
柴昭攬過嶽蘅的肩,食指貼住她的紅唇道:“戰事煩擾,在妻兒面前,本王不想多提那些事,只想靜靜與你們母子待著。”
“你一口一個父子母子。”嶽蘅故意道,“要生出的是個女兒…那又如何?”
“女兒?”柴昭的眉頭忽然糾作一團,做出躊躇之狀。
嶽蘅瞪大眼怔怔看著柴昭的糾結之態,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女兒…”柴昭嘆了聲道,“一個阿蘅就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再多一個和阿蘅一樣玲瓏可人的閨女…我怎麼疼的過來這兩個心上的寶貝。阿蘅,還是生兒子好,本王大概還能捨得多訓幾句吧…”
嶽蘅還沒來得及說上話,紅唇已經被柴昭覆上…池中的金鯉翻騰躍上,像是也好奇的想瞧見水榭裡這對繾綣纏綿的愛侶。金鯉一頭扎進池面,濺起大片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