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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比得上我的阿蘅?”
——“嗨!”雲修彎腰笑岔了氣,“我的阿蘅…郡主你聽你聽,笑死我了…”
遼州一別,蒼山的每一個夜晚柴昭都在想——為什麼只是一眼,自己就認定了那位岳家的小姐,滄州嶽蘅。
蟄伏數載,困苦嚐遍,那一抹無憂笑顏讓他心醉神迷。武帝面前不卑不亢的稚嫩,與紀冥比箭時的頑劣率性,驚鴻三箭劃破天際,射中的豈止那三隻鳥雀。身未動,心已遠,柴昭沉寂多年的心已為白龍上的黃衫少女所破。
自此,也只有她了。
——“嶽小姐,不過一年,我就會來滄州接你。”
她看著是不情願的,可她卻沒有拒絕。柴昭知道,這個死犟的少女並不討厭自己,她一定,會跟著自己回去蒼山,一生一世。
“想什麼呢?”嶽蘅見柴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伸手摸了摸臉疑道,“我臉上是沾了什麼東西?”
“不是。”柴昭握住嶽蘅溫熱的手,緩緩貼在自己心口,溫聲道,“阿蘅,如果…如果我袖手天下,不再去理會那些打殺紛爭…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守諾言?”
“你拿命護我,用心守我,你想做什麼,我都跟著你。”嶽蘅不知丈夫所想,閃著星眸一字一句道。
“可我答應過你。”柴昭的心跳緩慢有力,“你與我成家,我為你復國,你要的錦繡河山,我許給你。而下國未復,仇未報,山河誰主也是莫測,我答應你的事都還沒有允現…”
嶽蘅撲哧一笑,抽出被柴昭攥著的手輕盈的摟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根輕聲道:“有國無家又如何?山河錦繡,也比不上歲月靜好,柴少主你想多了。”
柴昭快意大笑出聲,揉了揉嶽蘅的髮髻將她按進自己寬實的胸膛。寒風絲絲透過滿是裂痕的磚瓦,可屋裡,卻滿滿的都是溫情暖意。
雍城外
雲修快馬加鞭,單騎疾行,不過三日就到了柴昭嶽蘅出事的淮河邊。雲修還記得,自己率軍離開時走的也是這條沿河的堤岸,可今日回來,原本空空蕩蕩的堤岸上,已經鬱郁種上了綿延半里之遠的蔓陀。
“蔓陀花…”雲修跳下馬背,捻起一片枯黃的蔓陀葉看了看,“是蔓陀…”
——“阿蘅最喜歡的就是這蔓陀花…”
“這會子能做此事的,也只有殷崇訣了。”雲修哼了聲不屑的扔下手裡的枯葉,“有工夫風花雪月,怎麼不見去把她找回來!我呸!”
雲修正要離開,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停下了步子,走近寒風裡就要折斷的蔓陀樹幹,低頭看向早已經枯萎的花蕊。
雲修略微遲疑了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塊汗巾,摳出花蕊裡結下的蔓陀花籽,小心翼翼的攏進乾燥的汗巾,細細的包裹住又塞回懷裡。
“少夫人也說蔓陀難養活,帶回周國又有何用?”雲修懊惱的自語著,“你真是天下頭號的蠢人…”可才要把汗巾抖開,雲修又是有些捨不得,嘆了聲止住動作,“罷了罷了,帶回去也好,就算不能建功立業,總算還能給郡主帶回些什麼…沒準…能開出花呢…”雲修咧了咧嘴,又按了按心口的蔓陀花籽,回望陰霾下前途叵測的雍城,頭也不回的沿著淮河而下。
淮村,集市。
“老封家是釣到了什麼大魚嗎?”攤主逗著碧兒笑道,“隔幾日就買那麼些個好東西回去,還是你奶奶急著把碧兒你養的白白胖胖,好早些說個好人家?”
碧兒秀眉一蹙,啐了口道:“說也說不到你家去,美得你!”說著將剛切好的豬肉用荷葉包裹住,甩進了身後的竹簍,又尋著鮮果子去了。
——“有說淮河裡藏著金鯉,莫不是被老封家撈上來了?”有人竊竊議論著道。
碧兒白了眼嘀嘀咕咕的鄉親,哼了聲晃盪著步子。
不遠處,一個額束緞帶的黑衣男子已經默默盯了碧兒許久,見這小姑娘像野鴨子一樣靈活的穿梭在集市嚷鬧的人群裡,男子嘴角揚了揚,恰到好處的尾隨著她歡快敏捷的步子。
走到僻靜無人處,碧兒突然頓住步子,纖腰一扭瞪住後頭那人道:“跟了我半晌了,想打劫你小姑奶奶我麼!”
雲修啃咬著手背低頭一笑,咳了聲道:“在下路過而已,哪有跟著小姑奶奶你了?幻覺,只是個幻覺。”
碧兒叉著腰道:“淮村就這麼大,哪個人我不認得!你明明是外頭的人,跟著我封碧兒,想做什麼?”
雲修聽到“外頭的人”,止住笑又上前了幾步,碧兒看著潑辣,骨子裡還是有些膽怯,碎步朝後挪了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