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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的,也是阿蘅你。阿蘅不愧是侯門之後,將門虎女,也扛得起少主的重託。”
“大哥又笑話我。”嶽蘅收起虎符紅著臉道,“壯膽唬人哪個不會?”
殷崇旭不再說話,看著嶽蘅好轉的面色,輕輕籲出一口氣。
周國,京師,徽城。
柴家八百暗衛分做數批前後奔赴徽城,殷家的人更是扮作貨郎商賈早已經遊離徽城數日。看起風平浪靜的徽城,肆意瀰漫著叵測洶湧的暗潮。
“大哥。”頭戴斗笠的柴婧按下手裡的酒盞,探頭朝酒館窗外看去,又收回眼神看向柴昭道,“看你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一定是早有謀劃了吧。”
柴昭不緊不慢的品著酒水,回味著道:“徽城真不是什麼寶地,連這一杯濁酒都是淡的很,我還是最愛咱們雲都的十年竹青釀,那才叫天下少有的美酒。”
柴婧悠悠笑著,端起酒壺又替柴昭斟滿,嘟囔著道:“這個關頭還能談笑飲酒的也只有柴少主了。行行行,婧兒答應你,此行若是順利,回頭就把王府珍藏了十餘年的竹青釀給少主您挖出來,喝個一乾二淨不醉不歸,如何?”
柴昭得逞一笑,“郡主雖非男子,可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得記好今日的話。”說笑了幾句,柴昭收起笑意,灰眸不經意的環顧四周,見無可疑之處,這才壓低聲音緩緩道,“今夜。。。”
“今夜就行事?”柴婧詫異的低呼了聲,“會不會急了些?”
“並非行事。”柴昭指節輕敲著桌板,瞥了眼酒館外的西街,“今夜我們往西街那頭去,見一個人。”
“西街?”柴婧朝西街方向看去,想了想道,“西街盡頭,只有一個。。。”柴婧豁然道,“我知道了!是——太尉府!”
柴昭又是一杯濁酒下肚,神色鎮定自若。
“大哥要去見一見蘇太尉?”柴婧試探著柴昭的意思。
“非也。”柴昭故作玄虛的搖著頭,“蘇家人精明莫測,最最精怪的。。。便是。。。”
“蘇星竹。”柴婧笑道,“自以為天下最美最仙最該人人愛慕的——蘇大小姐。”
“美若天仙,卻心如蛇蠍。”柴昭眼眸頓如寒星般凌冽無情,“可你我卻又是不得不見此人一面。”
柴婧會意道:“我也得到訊息,皇上病重這陣子,進出宮門最頻繁的就是這蘇星竹了。她日日都會面見長公主,連太傅洛辛等重臣都不如她這般得長公主信賴依靠。大哥。。。是想從她口中得知皇上和王爺確鑿的訊息?”
“不錯。”柴昭果決道,“也只有她知道的最為清楚。”
“可是。。。”柴婧遲疑著道,“你我這樣進的徽城,他們蘇家必然視如大敵,沒準把我們綁了押入宮裡也說不定?”
“郡主這又是犯傻氣了麼?”柴昭望向窗外身著便服的柴家暗衛,“蘇家父女惜命,柴家被步步緊逼到了今天這一步,更是唯一條命可以與之相博了。”
柴婧杏眼驟亮,凝視著面前柴昭寵辱不驚卻深藏大略的灰眸,本還有些的擔憂早已尋覓不見,滿滿的只有摩拳擦掌之志。
夜幕像是不願落下,又似不可不落,如火的烈日沉重的西墜不見,如鉤的彎月只是略微晃了眼,就無聲的隱秘進層層疊疊的暗雲之中。
幽長的西街在夜色裡閃著星星點點的燈火,忽的驟然熄滅,漆黑一片。
太尉府外。
“而下朝庭是連燈油錢都支不出來了麼!”寒冰似怒的脆聲由遠及近傳來,蘇星竹怒甩衣袖道,“一路連盞燈都沒有,都是一群不懂做事的狗奴才!”
涼風襲來,遙看黑漆漆的一路,蘇星竹忽覺脊樑骨有些發冷,遲疑慌亂的不敢邁出步子。
身後跟著的丫鬟怯怯道:“小姐,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老爺可要擔心了。路是黑了些,奴婢攙扶著您慢些走。”
蘇星竹深吸了口氣,一腳深一腳淺的踱開步子——這樣的寂靜,有著駭人的氣息,竟比自己日日踏入的深宮,更要詭異許多。見自家的府邸漸漸清晰,蘇星竹這才略微放下心。
——“來人!”蘇星竹邁進院子高聲喊道,“一個個都死去哪裡了?才過戌時就都偷懶去了麼!”
小丫鬟環顧著四周,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喃喃道:“不該啊,連管事的都去睡了不成?”
——“蘇小姐真是不改玩性,身為大家閨秀過了戌時才回府,可有些不大妥當吧。”
聽著這縈繞耳邊盤旋心上的熟悉聲音,蘇星竹驚得倒退幾步,捂著心口驚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