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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邊。
“大哥。”柴婧走近柴昭,撣了撣手裡的信函低聲道,“加上這些,我們足矣去見長公主了。”
柴昭不再言語,灰眸澄定的注視著微微喘息孱弱顫抖的蘇星竹,蘇星竹竭力想掩飾著自己的驚恐與不甘,可泛紅的鼻尖還有抽搐的面頰早已經將她出賣的乾乾淨淨。
她恨,恨自己不能將這個男人踩在腳下;她悔,悔自己當年的有眼無珠,竟沒有看出柴家這個寡言孤僻的男人終有一日就要擁有無盡的榮耀;她怕,怕自己絢爛的年華就要毀在這一刻,再無天日。
但她終究是再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柴昭對自己袒露無遺的不屑與忽視——她得不到他,她選擇恨。
柴昭大步離去,柴婧緊跟其後,沒有再看這對父女一眼。暗衛整齊急促的步伐匆匆漸遠,只剩下蘇瑞荃與蘇星竹心有餘悸的對望無言。
見府上的不速之客終於離開,被困在柴房的下人才抖抖霍霍的挨個兒出來,管事的摸進亮燈的正廳,怯怯喚了聲道:“老爺。。。小姐。。。沒事了吧?”
——“啊!!。。。”蘇星竹尖利的嗓音喊出了聲,劃破了死寂的子夜。
蘇瑞荃環視著自家的一草一木,訓練有素的柴家暗衛來去如風,並未損了太尉府分毫,可這看似完好的一切,已經是支離破碎了。
雍城外,柴家軍營。
一日復一日,也不知道是何人散播的訊息,關於主帥柴昭早已經不再軍中的傳聞盛囂塵上,軍中將士分作兩派——一派認定柴昭自閉帥營不見外人,是早知叔父有難,不願捨棄兵權相救,自是無言見柴家將士;另一派則是覺得柴昭早已經偷偷離開大軍,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可這主帥,早不知道已經消失多久。。。
晚膳時,雲修又聽見有不少軍士偷偷議論柴昭的事,眉宇緊皺著連飯菜也難以下嚥,重重扔下手裡的瓷碗,熱乎乎的白飯落了一地。
吳佑哼了聲道:“軍中糧草金貴,雲修,你不想吃,也犯不著作踐了去,就算我們人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一碗白飯也是得罪了你?雲將軍!”
雲修也早是憋了一肚子火,一腳踢散燃著的柴火怒道:“你雲爺爺愛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圍著的軍士多是吳家兄弟的麾下,見雲修對自家主上不敬,也是暗搓搓的站起身,抱肩直視著雲修,為首一人道:“雲將軍,你明明知道帥營裡的到底是不是少主,為何不願說給大家聽?就眼睜睜的看著軍中兄弟胡亂猜測,動搖軍心?也難怪我家將軍憋了許多的氣,言語也難免有些衝撞。”
雲修獨來獨往孤傲慣了,見吳佑縱容屬下對自己的無禮質問,就算心裡怒火中燒,可也知道此時不能衝動惹事。轉過身道:“吳佑,看在你大哥份上,我也不願和你計較什麼,管好你這張嘴,不然遲早害了你的性命。”
吳佑朝自己的人暗暗使了個眼色,軍士們會意的堵住雲修的去路。雲修環顧著眾人道:“吳佑,你這是想逼我?”
吳佑昂起頭,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沒人逼你,不過是兄弟們不想你還沒吃完飯就離開,不如。。。再坐會兒?”
雲修的手慢慢摸向自己的佩劍,可又遲疑的不敢去拔。正在進退為難之時,噠噠的馬蹄聲漸近,殷崇訣陰沉著臉看著蓄意為難雲修的吳佑,一言不發。
吳佑見來的是殷崇訣,冷笑了聲道:“果真是一夥兒的人。雲修,虧你之前還多厭惡這位殷二少,蛇鼠一窩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殷崇訣傲視著這一眾摩拳擦掌的軍士,狠甩馬鞭一聲脆響,眾人都驚的一時不敢動彈,直直看著馬背上的殷崇訣,不知他要做什麼。
“我殷崇訣初入柴家軍,知道你們一個個多是不服我殷家。”殷崇訣高聲道,“戰場廝殺,拼的不是出身,是膽識,是本事!沿路奪城,我與大哥身先士卒,可曾退卻過半步!雍城數場慘烈的血戰,我殷崇訣和殷家壯士哪一次不是衝在最前頭,或死或傷,我殷家堡的折損該是柴家軍各營最大的吧!吳佑吳將軍,你看在眼裡,我說的可有假?”
吳佑一時無以反駁,悻悻的沒有應答。
殷崇訣見他無話可說,繼續道:“大敵當前,我柴家軍內憂外患,你們不想著如何替少主解憂奪城,反而一個個在這裡無端生事,成何體統!吳佑,你身為少主身旁的大將,不知輕重,只會讓少主失望。”
“你!”吳佑憤憤的喝了句,周圍軍士卻面面相覷的相繼退開步子,不敢再堵住雲修的去路。
殷崇訣低笑了聲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