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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旭擠出笑來,那一聲低低的嘆息,盤旋心底。
見沈泣月從帥營出來,李重元疾步上前拉過她問道:“如何?可有親眼見到少主?”
沈泣月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帥營,垂下頭道:“見到。。。又像是沒有見到,我也是說不準。。。”
“這是哪裡的話?”吳佑急道,“見就是見到,沒見就是沒見,沈姑娘這話我可是聽不大明白。”
沈泣月楚楚的看著李重元因焦慮而緊蹙的眉頭,輕聲道:“帳中確實有位少主,與少夫人依偎著習字閒談,甚是親暱的模樣。。。可是。。。”
“可是什麼!?”李重元也有些按耐不住的追問著。
“可是。。。”沈泣月鼓足勇氣道,“自始至終,直到泣月離開,泣月都不曾見到少主的真容。那張臉。。。”沈泣月合上雙目回憶著,“像是少主,又像不是。。。可聲音低啞,又與少主相似。。。”
沈泣月忽的想起了什麼睜開梢眼,李重元像是又看見些許希望,“沈姑娘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可疑之處?”
沈泣月雖然沒有看見嶽蘅身後那人的全容,可她清楚的記得,那人緊覆嶽蘅的英武身姿,小心翼翼,卻又深情難掩,仿若珍惜著在她身旁的每一刻,再也不捨離開——這份自己都可以看出的愛意,也只有柴昭了吧。
“應該。。。就是少主。。。”沈泣月咬著唇尖道,“也只有他,會待少夫人這樣。。。”
李重元嘆了聲撇過臉,“沈姑娘說是,應該就是少主。看來是我們想多了,強敵當前,少主又怎麼會棄大軍而去。重元大膽,怎麼會有這樣荒謬的念頭。。。”
“少主就在帥營,為何不願意見我們!”吳佑不甘道,“那殷崇訣卻是進城自如,實在是氣死我了!”
“少主器重他們兄弟又不是這幾日的事。”吳佐按了按弟弟的肩寬慰道,“再說,人家有本事也是不假。軍中上下要團結一心,你這個毛躁性子,切勿再惹出什麼事來。此事到此為止,千萬不能在軍中掀起什麼浪頭,聽見了沒有?”
吳佑不情不願的哼哼了幾聲。
次日清晨。
“重元大哥!重元大哥!!”吳佑上氣不接下氣的揮著手裡的信箋狂奔而至,“大事不好!”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李重元皺眉不悅道,“有何大事不好?盡是滿口胡言!”
吳佑煞白著臉呈上信箋,也顧不得替自己解釋,急道:“京師詔書。。。急召少主撤軍,回徽城!王爺,已經在徽城宮裡了。。。”
李重元驚得倒退幾步,慌忙撣開信箋,只是看上一眼,臉色已經驟變,閃黑的眸子剎間光彩盡失,灰暗一片。
“重元大哥,這該如何是好?”吳佑擦著滴答的汗水無助的看著發愣的李重元。
“如何是好?”李重元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去見少主!”
“雲修,你還不讓開!”吳佑搶在李重元身前怒氣衝衝道,“十萬火急的大事,若是耽誤,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雲修朝他伸出手道:“詔書你拿來,我呈給少主。”
“你!”吳佑跺著腳道,“重元大哥和我要見少主,你再這樣不識抬舉,我可真要不客氣了。”
雲修亮出半截刀刃,冷冷道:“少主不傳你進去,我便不會讓你們踏進半步。吳佑你不是不知道,我此生只聽少主與少夫人號令,旁人的,我可不聽。”
李重元拉住就要亮兵器的吳佑,沖帳中高喊道:“少主,京師詔書就在重元手上,王爺被誘至皇宮,軟禁至今!長公主召柴家軍速速回大周,要您親自面見聖上!事關重大,重元求少主得見!”
“讓雲修把詔書呈進來。”帳中傳來沙啞之聲。
“重元要親自面見您,事關柴家生死,王爺安危。。。少主!”李重元單膝跪在了帥營前。
雲修扯下吳佑攥著的詔書,掀開帳簾大步走了進去,將詔書塞進嶽蘅手裡,又抱著長劍堵在了帳簾外,戒備的看著李重元與吳佑。
“大哥你看。”嶽蘅攤開詔書與殷崇旭一起看著,“南宮燕果真打的這個主意。”
“粗粗算一算。”殷崇旭思索片刻道,“一過十日有餘,少主肯定已經到了雲都。。。”
“沒準已經在去徽城的路上了。”嶽蘅附和道,“這幾日彌足珍貴,虧得郡主和柴昭都是當機立斷的人。。。”嶽蘅忽的不再說下去,星眸隱約閃爍著複雜之色。
殷崇旭指了指帳外道:“外頭那倆人,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