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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佑低低哼了聲,不屑的瞥了眼殷崇訣的得志神色,往李重元身邊靠了靠。
傍晚時分,大夫終是尋到,細細把了把嶽蘅的脈象,點著頭道:“那位姑娘說的沒錯,夫人的確是喜脈。”
一直按捺著沒有發聲的雲修猛的擊掌道:“大夫說是,那才一定是!”
嶽蘅輕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面頰揚起羞澀的幸福,那兩抹淡淡的緋紅襯著她清麗的面容愈發動人,柴昭緊緊注視著不捨挪開半分,揮了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沈泣月輕輕掩上房門,梢眼又滴溜溜瞅了嶽蘅幾眼,這才轉身去尋李重元的身影。
屋裡,嶽蘅抱著膝蓋眨巴著大眼,側臉看向柴昭道:“他。。。真的就在我肚子裡麼?”
柴昭忍俊不禁,捏著她的鼻尖笑道:“那還能在哪裡?阿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了?”
嶽蘅哧哧笑著,摟住柴昭的脖子歪著頭道:“看來你我是有子孫福的,這就已經有了。。。”
“你我的福氣還不止於此。”柴昭輕吻著嶽蘅的額頭溫柔道,“一定會子孫繞膝,此生永樂的。”
見嶽蘅滿面笑容,柴昭想起了什麼心有餘悸道:“前幾日你墜馬,今日又手刃孫然。。。現在想想我真是有些後怕。眼下你腹中有了孩子,戰場廝殺就不能再冒失了,聽到了沒!”
嶽蘅攥著被子不住的點著頭,“知道了,柴少主。”
“不與你說笑。”柴昭裝作嚴肅道,“後頭的戰事,你絕不可以再插手,我會讓雲修時時看著你,若你再舞刀弄箭,既然治不了你,我便會狠狠治雲修的罪,讓他代你受罰。”
“雲修皮糙肉厚,你儘管罰他就是。”嶽蘅故意使著性子道。
柴昭指尖按住嶽蘅的額頭,無可奈何道:“世上我誰都不曾怕過,唯獨在你面前怎麼也沒個少主的架勢,阿蘅就是我命裡的剋星,這輩子都被你馭著,再難逃脫了。”
嶽蘅倚上柴昭的肩膀,蹭了蹭柔聲道:“我聽你的,會好好護著咱們的孩子。”
柴昭將嶽蘅貼緊自己的心口,親吻著她幽香的髮絲久久不願意鬆手。二人依偎著說了半宿的話,才歡喜的相擁睡去。
夜色寂寥,李重元仰首望著若隱若現的彎月,忍不住低低嘆了口氣。
“郡馬爺為何還不去歇息?”沈泣月倚著靖國公府的老樹幹,軟糯的聲音猶如蘸了蜜汁的鬆糕,“還是睹月思人,想念家中的夫人了?”
李重元彆著手低下頭,擠出笑道:“一走也有月餘,確實想念婧兒了。沈姑娘見笑。”
“郡馬爺和郡主夫妻情深,讓人羨慕。”沈泣月莞莞笑道,“柴家有後,可是天大的喜事。聽聞您和郡主成婚也有兩載,怎麼。。。”沈泣月故意遲疑著道,“還未有子嗣誕下?”
李重元眉間湧起凝重之色,撇過身子道:“數載征戰,是有些耽誤。。。是我對不住婧兒。”
“哦?”沈泣月詫異道,“郡主巾幗不讓鬚眉,也可以隨軍的,您看少夫人。。。不是。。。”
“別說了。”李重元揮開手道,“老天自有安排,豈是我們可以決定的。該有的自然會有,不勞沈姑娘惦念。”
沈泣月雖是覺得有些無趣,可卻又愈發對這李重元好奇起來,梢眼盈盈注視著面前這個俊逸儒雅的青年男子,那眼中的一汪深情竟讓自己也真有些豔羨那位素未謀面的柴郡主。
見沈泣月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李重元俊臉有些微熱,趕忙看向別處道:“時候不早了,去歇息吧。”
“郡馬爺可願意陪泣月去一個地方。。。”沈泣月帶著些許楚楚哀憐道。
“去哪裡?”李重元看著夜幕下寂靜的滄州城,不知沈泣月的用意。
“去。。。”沈泣月指向東邊道,“沈園。。。泣月的故居。”
“沈園。。。”李重元低低念道。
見李重元有些躊躇,沈泣月略帶失望道,“郡馬爺不想就算了,我自己過去便是。”
沈泣月單薄嬌弱的身姿緩緩朝東門走去,李重元忽覺有些不忍,張口喊道:“等等,我。。。跟你一起。。。”
沈泣月腳下的步子沒有停下,可那紅唇邊蕩起的綿綿笑容在皎潔的月色下愈發美豔,
長夜漫漫,二人腳下的青石板路也蔓延著像是望不到頭。月色下,斑駁的影子疊疊層層,無措卻又故作鎮定的慢慢踱著步子。
“郡馬爺留下泣月,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泣月的來歷?”沈泣月抬眼看向沉默的李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