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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必須早作打算,佔得先機。”
“崇訣你呢?”柴昭對視著殷崇訣睿意的黑眸。
殷崇訣稍加思索道:“信中說皇上病重,生死不明。。。看來,長公主是擔心。。。”殷崇訣遲疑著似乎不大敢說下去。
柴昭揮開手道:“崇訣說下去。”
“擔心少主擁兵自立,佔得江山!”殷崇訣鼓起勇氣一字一字道。
柴昭神色微毫不動,拂袖坐下道:“崇訣再說說,若你是我,接此密函,又該如何做?”
殷崇訣話到嘴邊,卻是摸不透柴昭的意思,一時有些不敢再說,雲修見狀,搶道:“長公主若是真敢對王爺不利,我絕不會放過她。”
殷崇訣撇了撇嘴道:“你就算殺了她,王爺就會活過來?”
雲修一時啞然,張了張嘴無言以對,漲紅了臉又道:“那咱們回去就是。。”
“雍城就在前頭。”殷崇訣遙指帳外道,“此時退兵,實在太可惜!少主要真退兵回京,虎符勢必會被逼交出,要想再領兵戰天下,只怕再無可能。還望。。。少主三思!”
“崇訣。”殷崇旭輕輕碰了碰弟弟,“你少說幾句,一切由少主定奪。”
見柴昭沉默不語,嶽蘅站起身道:“退兵確實可惜。。。可要真是抗了長公主的意思,置叔父於險境而不顧,柴家將士又會如何看這個少主?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主帥,哪個會服?”
“阿蘅。。。”殷崇訣按耐不住道,“千軍萬馬已經逼近梁國,紀冥接連戰敗失守定是不堪再戰,你不會想不到,長公主傳召少主回去。。。便不會再給柴家任何翻身的機會。”
柴昭見這二人聲音都是高起來了,拉住嶽蘅的手道:“阿蘅,此事。。。我看崇訣說的也有些道理,不如再聽他說下去。”
嶽蘅雖是不滿殷崇訣所說,可還是順從的不再開口,大眼掠過殷崇訣俊美卻日益陌生的臉,倚在柴昭身旁緩緩坐下。
殷崇訣深吸了口氣,繼續道:“少主。。。”
——“是有王府來的信使麼?”李重元大步掀開帳簾,滿面喜色道,“我聽說有信使來,是不是婧兒派的人?”
殷崇訣合上雙唇,黑眸自若的看向端坐著不語的柴昭。柴昭隻字不言,可那深不可測的眼睛已經讓殷崇訣瞬時會意。
“郡馬爺。”殷崇訣笑道,“看來你是日日思念著王府的郡主,一有動靜都不放過呢。”
李重元瞥見殷崇訣手裡攥著的信函,愣了愣道:“難道不是?”
“不是!”殷崇訣鎮定道,“是殷家堡的信函。”
嶽蘅手心微微有些發涼,再看柴昭不急不緩的執起茶盞遞到自己跟前,沉穩溫柔道:“阿蘅喝口熱茶。”
嶽蘅觸著他溫熱的手指接過茶盞,像是明白了什麼,怔怔的遞不到唇邊。
“殷家堡的信。。。”李重元露出失望之色。
“郡馬爺要看麼?”殷崇訣將手裡的信箋朝他遞去,“我大嫂有孕在身,家中營生又實在繁忙,我爹應付不過來,來信求少主借個兒子回去呢。”
李重元推開殷崇訣的手臂,笑了笑道:“殷家堡的家書,重元怎麼可以窺看。”
殷崇訣也不堅持,緩緩疊起書信,不慌不忙的塞進懷裡,轉身向柴昭微微頷首。
柴昭淡淡道:“郡主那樣的性子,可不喜歡鴻信傳書。你要是真想她了,託人帶封信回去便是。”
李重元自嘲一笑,搖頭道:“婧兒也不喜歡男子在外征戰還惦念著兒女情長,罷了,是我急躁了些。我先出去了,雍城之戰在即,還有的張羅。”
“郡馬爺辛苦。”殷崇訣抱拳客氣道。
李重元在這兄弟二人身旁頓了頓,大步邁開走了出去。
見李重元離開,雲修冷了半晌道:“少主。。。您,不打算讓郡馬爺知道?”
殷崇訣食指貼緊嘴唇,對雲修低低的“噓”了一聲,嘴角泛起得逞的笑意。
“不是不打算讓重元知道。”柴昭輕輕按了按嶽蘅的手心,“只是重元想的太多,任何事都是顧慮重重,反而不是好事,事關重大,待你我辦成,他自然會知道。”
“二哥已經有法子了麼?”嶽蘅咬著唇道。
殷崇訣揚起唇道:“少主可願意信我和大哥?”
柴昭緩緩站起身,踱到殷家兄弟身前,按住二人的肩,意味深長道:“這帥營裡,阿蘅是我愛妻,雲修是我兄弟,還有便是崇旭與崇訣,你說,我信不信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