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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修滿不在乎道:“我與少主什麼時候不能痛飲?非得在這時候湊什麼熱鬧?我一無官職,二無抱負,才不去逢迎這虛虛實實的一套。”說著大口喝乾自己的杯中酒,又趕忙滿滿斟上。
看著眾人一輪輪的向殷家兄弟敬酒示好,吳佑看著沉默的李重元憤憤道:“重元大哥已經是當朝駙馬,這些人都是瞎了眼麼?”
李重元冷冷瞥了眼殷崇訣道:“世態炎涼就是如此,你在柴家多年,還沒見慣這些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今時不同往如!”吳佑急道,“王爺登基為帝,您可是他的女婿,當朝駙馬爺!”
“駙馬又如何?”李重元按下手裡的酒盞,“不過一個虛位罷了,不值得旁人恭維奉承的。父王稱帝,少主封王,可有我李重元什麼事?”
“重元大哥。。。”吳佑一時語塞,悻悻的低下頭。
李重元深吸著氣繼續道:“攻梁還得指著少主,殷崇旭和殷崇訣個個有功,已經是少主跟前最大的紅人,往後。。。只怕更是貴不可言。。。”
“那又如何?”吳佑不屑道,“你我跟了少主多少年?他們倆兄弟才幾日?日久才能見人心,讓他們得意一時便是。”
二人正低聲說著,嶽蘅已經端著茶碗笑盈盈的走到跟前,“駙馬爺,阿蘅敬你。雍城血戰多日,你也是功不可沒。”
李重元慌忙起身,目露不安道:“王妃。。。言重了,重元不敢當。”
嶽蘅寬厚道:“阿蘅這陣子也是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嶽蘅低聲道,“這會兒一派祥和。。。”
李重元何等聰明,當然知道嶽蘅話裡的意思,遲疑著抬眼吞吞吐吐道:“少主不在軍中的那些日子。。。重元對您的多番冒犯。。。您都沒有與少主提及?”
“沒有。”嶽蘅俏皮的擠了擠眼睛,“哪裡是冒犯,不過是你憂心少主,此乃忠心耿耿,何來冒犯之說?我不會和柴昭說什麼,大哥他們也是明事理的人。。。駙馬爺不必擔心。”
“多謝。。。王妃。”李重元硬著頭皮道,心裡卻是暗暗鬆了口氣。
瞧見祁王妃嶽蘅親自向李重元敬酒,幾個眼尖的將軍也不甘落後的端起酒盞過去,看新任駙馬的尷尬緩解,嶽蘅也是放下些心來。
“你理他做什麼?”雲修瞧著李重元道,“少夫人忘記了麼?少主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和吳佑明裡暗裡給咱們使了多少絆子?光是出言不遜就不下十回,還差點把咱們幾個五花大綁軍法處置。。。還有你二哥殷崇訣那條命,也差點搭上。。。”
“都別說了。”嶽蘅瞪了眼雲修道,“難不成你比我一個女人還小氣?”
雲修不敢再吱聲,埋頭又猛灌了幾杯酒。
嶽蘅忽的湊過身低笑著道:“柴昭與我說,公主有話讓他帶給你。。。”
“公主帶話給我?”雲修差點蹦起身子,見自己有些失態,趕忙又捂住嘴,哀求著嶽蘅道,“快說快說。”
嶽蘅又笑了幾聲道:“她說啊。。。你家少主封了王,叫你切勿把尾巴翹上天,凡事都要收斂小心些。”
“就這麼多?”雲修豎著耳朵還想聽,見嶽蘅不再發聲,失望道,“這就沒了?”
嶽蘅瞥了眼他道:“你還想聽什麼?”
雲修抽著鼻子嘿嘿笑道:“我也覺著差不多了,公主還是看重我的,是不是?”
“是是是!”嶽蘅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耿直坦蕩的男人,“一定是。”
雲修瞬時忘了剛才的不快,美美的又自己幹了一杯,嘖嘖道:“怎麼這酒喝著也更有滋味了。。。”
臨近子時,宴席才散去。柴昭喝了不少,但面色自如並無醉態,殷崇旭幾壺下去已經有些不勝酒力,雲修趕忙攙扶住他往偏屋去了。
殷崇訣看著哥哥的背影道:“大哥平日裡也甚少飲酒,王爺見笑了。”
“崇旭是為你高興。”柴昭道,“他有這麼出類拔萃的弟弟,今晚是該多喝幾杯的。”
殷崇訣頷首一笑道:“待崇訣傷好,一定與您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一定!”柴昭嘴角揚起恰到分寸的弧度,拍了拍殷崇訣的肩膀轉身離開。
嶽蘅踮著腳尖看著雲修和殷崇旭搖晃的背影,嘴裡嘀咕道:“喝成這幅樣子,要是被穆蓉知道,大哥可就慘了。。。”
正要再看上幾眼,手腕已經被柴昭緊緊拉住,“走了,也不掛心自己夫君?”
嶽蘅轉過身道:“誰不知道柴昭是千杯不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