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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
——“蘅。。。?少主,這上面刻著一個蘅字!”
“是你。。。”雲修錯愕的看向半傾身子的殷崇旭,“竹箭上每一個字,都是你。。。”
——“不悔。。。終身。。。”殷崇旭低聲喃喃著,“崇訣失了你,阿蘅,我又何嘗不是。。。”
雲修怔了片刻,拇指大力的揉搓著手上枝幹的字跡,知道撫平不見痕跡才扔到一旁,“竟然是你!虧我一直以為是殷崇訣所為。。。只怕少主也是絲毫不知情吧。。。”
雲修忽的對眼前這個男人泛起大片的憐憫,這一個個看似比自己高貴顯赫的男人,卻也做不得自己喜歡的事。
殷崇旭抬起頭,見雲修看著自己的眼神不似往日的犀利,含糊著口齒道:“雲將軍至今孑然一身,可有鐘意的女子?”
雲修本也不想應他什麼,見他又低垂著腦袋像是半睡半醒的模樣,自己憋了滿腹話語倒也像是可以衝這個棒槌樹洞傾吐一番。雲修輕緩的站起身,繞著殷崇旭細細打量著,見他真是有些不省人事,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雲修抬起高傲的頭顱,見明月時隱時現的像是與自己逗趣一般,撣了撣手心道:“我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活到今日會沒有鐘意的女子?你當我是石頭鑄的不成!我心裡的那個人,才是頂頂好的那個。好到。。。”雲修像是憶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好到。。。”
——“大哥和父王不在府裡,你們又尋思著欺負雲修?”柴婧杏眼圓睜狠狠瞪著吳家兄弟,“雲修跑到哪裡去了!”
——“郡主。”吳佑撇了撇嘴道,“雲修那麼好的拳腳,我和大哥哪裡欺負的了他,不過是,不過是。。。嘴裡胡亂吵鬧了幾句。”
——“你又罵他是石頭縫裡蹦躂出來的是不是!”柴婧叉著腰憤恨道,“雲修無父無母已經夠可憐,好不容易跟著大哥和咱們算是有了安身之處,你揪著人家的痛處不放,還是不是人?”
吳佑吳佐紅著臉垂頭不敢看柴婧,柴婧哼了幾聲,望著就要落雪的陰暗天際,“雲修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是。。。”
吳佐怯怯的指著山上道:“郡主,他就是。。。往山上去了。。。”
“大雪一落,便會封山,雲修若是被猛獸叼去,或是凍死在山上。。。你倆真是要命!”柴婧急道,“還不快和我上山去把雲修找回來!”
雲修也不記得自己那一次逃了多遠,一個卑微到塵埃裡的人,到哪裡都是一樣吧。鵝毛大雪愈落愈大,不過片刻地上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他抱緊身子蜷縮著,耳邊隱隱傳來自己的名字——“雲修!雲修!!”
不過幾聲,他似幻若夢的美意就被寒冰碎裂聲和陣陣驚呼打斷。
——“郡主!!郡主墜湖了!!”
他像一隻被驟然驚醒的豹子,尋著聲音的方向箭步衝去,只見吳家兄弟指著冰湖的窟窿大聲的哭喊,都是十來歲的孩子,縱使柴婧是郡主的貴重之軀,又有誰敢跳進蒼山澈寒入骨的冰湖中。
雲修來不及多想,一頭扎進冰窟窿裡,那個青衫的少女越墜越深,像是怎麼也觸碰不到。。。就在雲修絕望想哭的時候,求生的信念讓快要吐出最後一口氣的柴婧奮力的向雲修伸出手去。。。
雲修咬牙扣住柴婧的十指,那一刻,他只知道——郡主若是沉入湖底,他便也隨她一起吧。
凍成冰渣渣的二人被吳家兄弟連拉帶拽的拖上岸,兩個孩子看著面色青紫的雲修和柴婧,驚恐的嚎啕大哭了出來。
柴婧哆嗦的拉住吳佐的衣袖,顫聲叮囑道:“若是。。。父王問起。。。你們只需說。。。”
雲修也不知道柴婧要說什麼,怔怔的側頭看向柴婧,彷彿可以聽見她齒間打顫的聲響。
“你們只需說。。。”柴婧眼角滑落的淚珠瞬時凝結成冰,“是我貪玩戲耍,非要上山來。。。失足墜湖。。。知道了麼!”
吳佑哭喊著指著雲修道:“郡主,明明是因為他,因為雲修才還得您差點丟了性命,是雲修!”
“放肆!”柴婧強撐著恐嚇著吳佑道,“真要追究起來,雲修也是被你倆逼得上山!你可要真如實說?”
吳佑嚇得躲到大哥身後,嗚咽著道:“吳佑知錯了,郡主說什麼,便是什麼。”
雲修起身背起柴婧,兩個因寒冷而顫慄身子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柴婧的雙手無力的耷拉在雲修的頸邊,隨著他的步子悠悠晃盪著,微弱的呼吸聲縈繞在他的耳邊。
“雲修。。。”柴婧忽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