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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的事,卻唯有我不知道。。。我是柴家的女婿,柴家的郡馬爺!”
吳佐吳佑見李重元倚著樹幹站了半宿未動,面色陰鬱難看,兄弟倆也是陣陣心慌。
輕盈小心的步子緩緩走近,吳佐吳佑抬眼看去,只見沈泣月迎著初升的旭日綻開笑顏,“聽說昨夜拿下了雍城,怎麼你們都像是不大痛快的樣子?發生何事了?”
吳佑冷冷道:“雍城終於拿下是不假,只是也不知道是替何人做的嫁衣裳,可別便宜了旁人才好。”
“吳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泣月詫異的看向李重元。
“沈姑娘聽到什麼,就是什麼意思。”吳佑甩了甩溼了又幹的罩衫,憤恨道,“大哥,你我還是趕緊進率軍踏進雍城的好,殷家堡那幫馬伕,我可是信不過。”言罷已經大步走遠,吳佐擔心弟弟魯莽又會生出什麼事來,趕忙也緊追了過去。
沈泣月回頭又追看了幾眼,搖了搖頭又轉過身來,見地上殘落著一支沾滿血跡的弩/箭;湊近細細一看,嬌容頓時凝固。
“沈姑娘怕見血?”李重元幽幽道。
沈泣月趕忙退後了幾步,舒開梢眼道:“也不算是,可乍一看去也有些嚇人。這。。。就是差點要了殷二少爺的那支箭?”
“嗯。”李重元低聲應道,“就是這支弩/箭。只是射箭那人也不知道,殷崇訣的心臟與常人不同,他的心。。。長在右側。算他命大,躲過了這回。”
“這樣。。。”沈泣月喃喃道,忍不住又瞥了眼地上那支熟悉的弩/箭。
“使彎弩者,多是江湖行走的暗人,這等伎倆雖是有些下作,可倒也有些用處。紀冥不愧為小人一個,他身邊的人,也是如此見不得光。”李重元隨意說了幾句,見沈泣月聽得有些懵懂發愣的模樣,自嘲著道,“我又說了些無趣的話,不說了。”
沈泣月回過神來,搖著頭道:“郡馬爺是做大事的人,不過是泣月聽不大明白罷了。”
見這個女人對自己永遠是這樣恭順仰視的模樣,李重元忽的一陣久違的滿足,面上的陰霾也像是散去一些。沈泣月見他的眉頭像是有些舒展,又恰到好處的上前幾步,抬頭楚楚的望著李重元俊逸的臉,憐惜道:“這陣子的殫精竭力,你都瘦了許多。。。”說著摸出懷裡的帕子,踮起腳尖擦向李重元的額頭,“滿是晨曦的露水,郡馬爺就毫無感覺麼?”
沾著女子體香的絲帕如柔膚般拂拭著自己,眼前的女人嬌聲軟語多姿妖嬈,只是一個眼波流轉,就彷彿可以掠進自己的心扉探個究竟。他想推開,卻又不忍傷了她的脈脈心意,只得僵僵站立著任憑她拂過他的額頭,面頰。。。
沈泣月梢眼低垂,揉著手裡的絲帕湊近鼻尖,忽的笑出了聲。
“沈姑娘笑什麼?”李重元呆呆的道。
“我笑。。。”沈泣月背過身不去看他,“總是聽人說,男子粗魯,汗溼也是難聞的很。可郡馬爺的。。。倒也是不惹人嫌棄,本還想丟了這塊帕子,看來也是可以留住了。”
李重元先是愣住,片刻撲哧笑了出來,惱趣道:“你一定是逗我的。”
“至少郡馬爺總算是笑了。”沈泣月痴痴看著他道,“泣月能做的,也唯有這些了。”
二人在密林裡漫無邊際的走了陣,沈泣月跟著李重元的步子漸進又慢,李重元見身邊的人不見,趕忙回頭去尋。
“郡馬爺。”沈泣月揉著衣角輕抿唇尖,“泣月在軍中也聽說了一些,少主他們這樣瞞騙您,您就不會有半分怨恨?”
李重元仰頭望著天際劃過的飛鳥,輕聲道:“有怨恨又如何,畢竟,我是姓李的,若換做我是少主,也會這樣吧。”
“可您的妻子是柴王爺唯一的女兒。”沈泣月鼓足勇氣道,“她連著她堂兄瞞著您做什麼,您也不會責怪她?”
“婧兒。。。”李重元心裡泛起絲絲悽然,“婧兒自小懂事,知曉輕重大局,她只會幫理,絕不會幫親,就算我是她深愛的丈夫,於她而言,也沒有柴家的大業重要吧。”李重元循著不見蹤跡的鳥雀,“我不會怪她。。。”
“柴郡主有世上最好的男人做夫君,她不該待你這樣。”沈泣月哽咽道。
“世上最好的男人?”李重元又是忍俊不禁,再看沈泣月睫毛忽閃眼眶溢滿淚水又咬唇憋著的模樣,心裡也是泛起不忍,走近拾起袖子按了按她的眼角,“我都不覺得有多委屈,你怎麼倒委屈哭了。你該有多傻才會這樣。。。”
沈泣月忽的摟住李重元的身子,嚶嚶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