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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訣王爺才是這皇位的最佳人選。。。”
南宮訣腿肚子一軟撲通跪倒在地,對著柴逸行了個大禮道:“本王也覺得柴王爺乃天命所歸,人心所向,還望柴王爺別再推託,南宮族人都將誓死效忠柴王爺,絕無異心!”
見南宮訣都已經俯首稱臣,其餘人等趕忙也一個個跪在地上,高喊道:“南宮族人都將誓死效忠柴王爺,絕無異心!”
——“絕無異心!!”
柴逸仰頭望向澤天大殿高高的旋木金頂,良久無語。
“柴王爺。。。”蘇瑞荃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大家都還跪著。。。”
“也罷!”柴逸低沉一聲,揮開金蟒袍服緩緩朝著大殿中央的金紋龍椅跪下,埋下頭顱深深磕了三下,“先祖皇帝在上,我柴逸——臨危受命實乃無奈之舉,難得先帝南宮一族和滿朝文官武將都願意信我,柴逸也唯有斗膽循了大家的意思。。。替先帝。。。坐鎮這大周萬里河山!”
柴婧晶亮的眸子漸漸溼潤模糊——她還記得,自己年幼之時,伯父一家受謀逆之牽連,一夜人去府空,與自己一起嬉鬧長大的堂兄也是不知去向。自家雖是僥倖避開一劫,可原本門庭若市的大宅也變得日日門可羅雀,再無人敢上門結交。
數載過去,父親也不知從何處帶回一個少年,衣著襤褸,面容陌生,看著她許久也是隻字不語。她像是認識這個少年,可又遲疑著不敢去認。直到少年抬起孤傲的眉眼,她看清了那雙熟悉的灰眸,才捂著嘴哭出了聲——“是。。。大哥麼?”
——“婧。。。”少年嚥下脫口話語,恭順道,“。。。見過柴郡主。。。”
柴婧大口大口呼吸著努力平復內心的激盪,禁不住扭頭看向身旁的柴昭——柴昭彆著手自若的站立著,灰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咫尺之間的金紋龍椅,雖是毫無波瀾,可又像是不願挪開視線。
——“父王,蒼山是什麼地方?聽旁人說,那裡一年有半載是寒冬,滴水成冰,不見綠色,婧兒不想去滄州,婧兒要留在雲都!”
——“郡主,阿昭會跟你一起去蒼山。那裡就算再冷,咱們這麼多人在,總會熱乎起來的。”
——“雲都那麼好,我不走!”
——“世上沒有比雲都更好的地方。。。阿昭答應郡主,總有一日,我們這些人都會回來,再也不離開!”
柴婧似乎可以聽見自己喉嚨壓抑的低低哽咽,手心攥著衣袖微微顫動著,耳邊已經聽不清父親的話語,滿滿的只有掩蓋不住的歡言。
“柴王爺答應了!”洛辛又驚又喜道,“實在不能再好。老夫替滿朝文武,替大周子民,謝過柴王爺。”
“御史大人。”蘇瑞荃喚道。
“卑職在。”
“新帝登基之事不可拖延,你速速定下黃道吉日,與禮部諸位大臣籌措此事,不容有誤!”蘇瑞荃叮囑道。
“卑職遵命。”御史官不住的點著頭道,“卑職一定竭盡所能,不敢懈怠。”
“王爺。。。”蘇瑞荃轉身看向柴逸,見柴逸還跪在龍椅前,趕忙伸手去扶,“王爺快起來,地上涼,當心您的身子啊。”
柴逸動也不動,低聲道:“本王對不起先帝,對不起南宮一族,就讓本王好好跪久些,也好讓先帝早些寬恕本王的不敬之舉。”
蘇瑞荃恰到好處的收回步子,拾起衣袖抹了抹眼角,嘆息道:“若非真是沒有法子,老夫也不願這樣。。。先帝和先祖皇帝在天之靈,一定會明白今日大家的苦衷,體諒柴王爺無法推託的難處。”
夜幕落下,除了南宮親貴仍需留在宮中,其餘臣子陸續返回宮外家中。見紅日高懸時天下還姓南宮,月色縈繞之時便是柴家囊中之物,眾臣皆是唏噓感概,人人彷彿都還難以相信今日澤天大殿發生的一切。
“蘇太尉。”洛辛湊近獨自緩慢走著的蘇瑞荃,“您慢些走。”
“嗯。”蘇瑞荃低低的應了聲,“洛太傅有事?”
洛辛四下看了看,窘言道:“今日老夫殿上之舉,可還入得了柴家的眼?”
“洛太傅這意思是。。。?”蘇瑞荃慢吞吞道。
“哎。。。”洛辛輕輕跺著腳,“誰又能想到呢!柴家軍出征之前,老夫可也沒少給他們使絆子。這下到好,變天之快讓人難以置信。老夫今日順著您的意思擁立柴王爺。。。您說,柴家可會記著老夫的將功補過,忘了那些不堪的舊事?”
蘇瑞荃乾笑了幾聲道:“洛太傅,今日殿上您居功至偉,句句都說在了點上,柴王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