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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茵當然不能應允,金小少爺出門那陣勢,十里八村沒有不知道的,這不打草驚蛇麼。
挽茵給柳兒餵了啞藥,連夜就帶著柳兒跑了,啞藥是個好東西,不僅能讓柳兒保持安靜,還幫挽茵省下大筆路費,每到人多的城鎮,挽茵就讓柳兒披著破棉衣,面前放個殘缺的破碗,在十字路口坐著。柳兒很想有人能幫她逃出挽茵的魔掌,但她吃了啞藥,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醜成這樣本來就夠慘的,還是個啞巴,太可憐了,路過行人紛紛動了惻隱之心,柳兒每天碗裡少說也能有一百個銅板。
“你說你跟著患蝶夫人有什麼好的?她給你多少工錢?等事情完了咱倆就合夥怎麼樣?我領你去淮南,那裡有錢人多,我也不虧待你,我們五五分成。”挽茵說著分了一半銅板給柳兒。
柳兒剛要伸手接過銅板,挽茵又把銅板裝回自己包裡:“差點忘了,這些剛好夠扣你的食宿費。”
這是一場綁架,而受害人還要自己賺錢交食宿費,柳兒在患蝶夫人手下也沒經歷過這樣沒天理的事情。
祝文安還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兒正一邊賺黑心錢一邊朝他飛奔,他還在尋找挽茵,拖得時間越久,心裡越是著急,而祝文安越是著急,挽茵就越出名。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大夫,突然蹦出來,俘獲了炙手可熱的一言堂掌門的放心,然後又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作為競爭對手的伏龍殿殿主唐昊天差點懷疑挽茵是不是自己花錢僱的。
刺雪用來引祝文安上鉤的東西很有說服力,啞啞的揹簍裡全是挽茵的舊物,託牡丹的福,她可以隨意取用,窮奇一聽她和牡丹的關係,殷勤得不得了,刺雪在他心目中就是“小姑子”的身份,當然,刺雪並沒有可以說明牡丹的真實性別。
刺雪心中滿懷著心事,沒有多注意揹簍的主人,那個不會說話的孩子,在角落中看著她的眼神有多麼複雜,啞啞怕她,親眼目睹她屠盡家中滿門,怎能不怕,但啞啞更恨她,如果啞啞有祝文安那樣的武功,早就跟她拼了。
也許這是一種天分,啞啞的心思比一般成年人還要沉穩,在血海深仇的仇人面前也能控制住情緒,沒關係,她要找的人不就是挽醫師那個小情人麼?如果他的武功真如傳聞中一樣厲害,說不定能借他之手報了這個仇。
金刀門裡,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門正派齊齊彙集,可以組成一道群英薈萃,上一次以武論英雄被星辰的闖入打亂,之前提議要用武力決勝負的伏龍殿又反悔了,倡導大家都是文明人,應該坐下來用民主投票的方式選舉武林盟主,打打殺殺那不是消耗內部力量嘛。
沒有人知道暨中樹林裡那一片泯滅成灰的廢墟就是青榜的殘骸,那個讓江湖人都恨得咬牙切齒的組織已經解散了啊,帶著一堆並不屬於它的罪狀,成為一場更大的陰謀的踏板。
挽茵還記得祝文安談起武林盟時臉上難得有正經的神色,就像她覓得罕見藥材時的樣子,那一定是他極在意的東西吧,書上說愛屋及烏,也許就是挽茵現在的心情,他看重的東西,她也願視若生命。
自幼住在山中的挽茵,從沒有過醫者的仁心,江湖中的血與淚在她心中從來都無關緊要,如果說現在這個江湖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跡,那麼這個痕跡的名字就叫“祝文安”。
祝文安,等我,等著我!挽茵在心中默唸。
同樣急著趕往金刀門的人還有一個——冷月宮主。多虧她武功底子好,被張之棟一頓胡塞藥材竟然也能活下來,身體還沒恢復到能用輕功,只能勉強走路,當然這份功勞全靠冷月宮主自己良好的身體素質,和張之棟的胡亂扎針和胡亂喂藥沒有任何關係。
張子棟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有了可以和挽茵媲美的醫術,他在心中給自己描繪了美好的藍圖:靠行醫濟世洗刷自己的小偷名聲,以後江湖上對他都會稱呼為“神醫張之棟”,想想心裡就美得冒泡呢。
冷月宮主沒有戳破張之棟的白日夢,正好她可以利用張之棟,這個該死的淫賊,看在他有用的份上先放過他,等要緊的事兒辦完定要扒下他的皮洩憤。以冷月宮主現在的腿腳要回到金刀門怎麼也得半個月,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張之棟最大的優點不就是輕功好嘛,第二大的優點不就是好騙嘛。
冷月宮主只說金刀門裡許多弟子被青幫所傷,正需要張之棟去救死扶傷,張之棟果然上鉤,他心裡已經在幻想將來那幫武林好漢怎麼三拜九叩地謝他救命之恩。
說走就走,張子棟恨不得飛著去金刀門。
“只是我現在身體走路都成問題,拖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