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祝文安自然知道這會是陷阱,但刺雪送來的確實是挽茵的舊衣服,有一件還是挽茵從西陵買回來的,碧色的水紋綢,祝文安輕輕撫摸彷彿還能摸到挽茵的體溫,上面淡淡的草藥香是她獨特的印記。
祝文安俯身將衣物貼在自己臉頰,這副動作被人看見大抵會像個變態,內心有一把熾熱的火在燒,也顧不上什麼謙謙君子的面貌,只覺得心裡有一股撕心裂肺的勁兒,只想把這衣服撕碎質問那人跑去了哪裡,又萬分捨不得,她走得不明不白,留給他的東西也少得可憐。
不管哪本關於祝文安的黃色小說,書中祝文安的形象都是青年風流,誰又知祝文安會是戲文裡的痴兒,心繫在一個人身上,隨著她跑了,那便是跑了。
所以祝文安來了,沒有帶那把他不離身的佩劍,根據刺雪的要求,祝文安赤手空拳而來她才願現身。
看到同樣衣物雪白的刺雪,祝文安幾分訝異,猜到她就是傳聞中攪得江湖雞犬不寧的青榜女殺手,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有挽茵的衣物?是挽茵給她的?從那日比武擂臺上挽茵追著暗算他的陌生男子跑走,他就知道挽茵和青榜逃不開關係,但祝文安心裡又抱著少女般的幻想,也許他可以比青榜更重要呢?
“我不知你怎麼弄到她的衣服,她果然沒在你手裡。”祝文安失望地說。
“你怎知她不在我手裡?”
“你不讓我帶劍來肯定是要殺我,而且自知武功不如我,何不把她帶來牽制我?”
“你說得對,我要殺你。”刺雪的聲音清清淡淡,說話間暗器已夾在她兩指指縫間。
今年的晉中,大雪中總是瀰漫著一股腥氣,血的腥氣。
挽茵綁架柳兒一路走過來,平平安安,一方面挽茵毒藥儲備豐富,另一方面多虧了柳兒長得醜,人醜吧胸還平,一路上只有零星劫財的,沒有劫色的。
“我保證不亂說話,殷大夫,求你別給我喝啞藥了行不行!”趁這次啞藥剛失效,柳兒認真地求挽茵,她是真的快哭了,啞藥喝多了總感覺舌頭都開始麻痺,說話含含糊糊。
挽茵剛給柳兒配了一副新啞藥,想想,同意了:“好吧,這顆藥丸你吃下去,暫時壓制你體內的毒,別忘了我們說好的,只要你幫我指正患蝶夫人,我就徹底解了你身上的毒,放你自由。”眼看著金刀門快到了,挽茵還需要柳兒幫她作證,正好給她兩天時間恢復口齒。
再次踏上晉中的土地,就算腳下踩的是沒腳面的積雪,挽茵也覺得熱乎乎的。
“晉中又下雪了啊。”挽茵輕聲說。
柳兒滿不在乎:“晉中每年都下雪,有什麼稀奇?”
是啊,晉中每年都下雪,挽茵在這裡住了好多年,怎麼會不知道。晉中的雪,飄飄而下,落在樹梢,也落進挽茵心裡,在她流落街頭的時候,下雪便是她的噩夢,直到現在每年大雪天她還會有畏寒的毛病。
偏偏挽茵還長了個狗鼻子,對味道特別敏感,聞不得燒炭的味道,星辰就買了好多湯婆子,一排排擺在挽茵屋裡。
星辰……
柳兒見挽茵神情不對,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生怕挽茵一個不高興又給她喂啞藥。
“沒你的事兒,走吧,帶你去見我老相好。”挽茵神態又恢復如平常,她從來就沒有哭哭啼啼的習慣。
“你才多大點就有相好?別是被哪個老頭子騙了吧。”
“他倒不是老頭子,不過我也覺得我被他騙了,他為人很不正派,狡猾還好色,流言八卦特別多。”
“這種人你看中他什麼了……他是不是很有錢?”
挽茵回想一言堂庫房裡的林林總總,點點頭。
“哎呀,你不知道有錢的男人都很壞嗎?你快說說他哪門哪派的叫什麼名字?”
“一言堂,祝文安。”
柳兒像被挽茵又灌了啞藥似的,突然再沒了聲音,過了好久,才抖著嘴皮說:“聽說祝掌門被一個年級小小的女大夫迷得神魂顛倒……原來茵不是你的姓氏,你是挽茵?”
柳兒神色分明是害怕,果然她心裡有鬼,挽茵很滿意祝文安三個字對柳兒的震懾想過,祝文安這個人不著調,名字還挺派的上用場的嘛。
越走近金刀門,柳兒心緒越不安,進金刀門的大門之前,柳兒似是勸說地對挽茵說:“何必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是江湖中人,本可以不捲進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江湖中人?說不定我早就不能置身事外。”
挽茵曾回想是誰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