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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
草木摩擦出奇怪的聲音,並非被風吹,挽茵側耳聽著,墓碑的主人不至於這麼小氣吧,不過碰了下他的琴就要出來嚇人?
電光火石之間,一把烏黑的大刀橫在挽茵脖子上,背後有人體的溫度以及……血的腥味,挽茵被人挾持了,還是個受了傷的男人。
“小丫頭,祝文安在哪裡!”
嘶啞的男聲一點都不好聽,而且男人說話時血腥氣更加嚴重,挽茵判斷這男人還受了內傷。
“當然是在一言堂之內,他的房間或者段小柔的房間。”挽茵老實地回答。
“帶老子去找他!”
這男人是瘋了麼?別說是進一言堂,光是守山弟子一人一刀足夠送他去西天,既不敢從正門進一言堂,一定是不受歡迎的客人,不知道和祝文安是個什麼關係。
“聽見沒有!帶老子……去……”
啐了毒的毒針已悄無聲息地扎進男人的腰部,挽茵將橫在脖子上的大刀推開,離那男人遠遠的,總算能暢快地呼吸,雖然她是醫師卻十分討厭血腥味,最近總是被挾持,難道因為她看著太好欺負?
挽茵蹲下身子,一邊休息一邊打量眼前的男人,身上髒兮兮的,光外傷就有好幾處,還有感染化膿的樣子,這副鬼樣子也好意思出門,出來嚇人麼?
“要殺便殺!”
“你是什麼人?找祝文安做什麼?”
這世上有問必答的人只有教書先生,男人自然不會輕易告訴挽茵,挽茵要用一點非常的手段。
荊條蜜最甜,山上到處都是,蜜蟲螞蟻都愛,塗在傷口上抑制傷口癒合,挽茵很享受狗尾巴草沾著蜜在人體上塗抹的感覺,像作畫一樣,還有各色蟲子匆匆趕來作畫現場捧場。這是一個奇異的景象,荒山野嶺中,一個少女用狗尾巴草調戲一個□□上身爬著蟲子的成年男人,就算繪成春宮圖也得是最重口味的那種。
“放了我吧!我說,我說!大小姐求你饒了我!”男人急吼吼地喊,挽茵掃興地用狗尾巴草把他身上的蟲子掃走,只堅持了這麼一會兒,她還沒玩夠呢。
正如挽茵所料,這個男人和祝文安有仇。
枯鷹寨,依附於一個偏僻小鎮的土匪寨子,雖然在江湖上沒有響亮的名號,悶聲過自己的土匪日子倒也瀟灑,好日子持續到上個月初七,初七是個好日子,宜嫁娶,枯鷹寨的寨主,也就是這個名為鉤子王的男人,決定在這一天成親。
新娘子是鎮上懷春樓新買來的姑娘,年芳十八,這個鉤子王少說也得有四五十歲,青樓女配土匪男,這個搭配真夠罕見的。鉤子王不好意思地承認,那個青樓姑娘是他硬生生搶來的,本來鎮上沒有人敢得罪他,他搶個壓寨夫人也沒什麼,偏偏時運不好,一言堂奔赴聚賢大會途經小鎮,懷春樓的老闆娘趁機找祝文安告了狀。
鉤子王萬萬沒想到啊,鼎鼎大名的祝掌門會來救一個恕不相識的煙花女子,鉤子王哪裡是祝文安的對手,不僅壓寨夫人被搶跑了,自己也被打傷。枯鷹寨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一群好吃懶做仗著有幾分武力的傢伙聚集在一起豪奪強取實現自己好吃懶做的願望,這樣一群傢伙最大的優點就是欺軟怕硬,當初鉤子王憑藉自己一身武功鎮住這群傢伙,得了寨主的位置,突然之間他受了重傷,底下的人哪裡還能安分,他的內傷來自於祝文安,而外傷多半是以前稱兄道弟的傢伙們。
挽茵相信他的話,因為這段故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一言堂的掌門隻身殺上枯鷹寨只為一個青樓女,在有的人的眼裡是美談,在有的人眼裡是笑談,不管怎樣,都是件大家樂於討論的事兒。《祝文安懷春樓夜御十女》這本書寫的就是祝文安救了那位懷春樓姑娘後,老鴇為了感謝祝文安給他安排了懷春樓最漂亮的十個姑娘,憑挽茵對醫學的研究,再強壯的男人也不可能一晚上對付十個姑娘,挽茵看這本書時一直是用批判的眼光看的。
倒黴的方式有很多種,歸根結底根源還是祝文安,也難怪鉤子王拼了老命來報復,不過這報復的手段太低階了點,要命的不是弱小,而是愚蠢。
“你覺得你死在一言堂有什麼用?屍體搬進後山一把土埋了不過費兩個弟子的力氣。”
“我!哪怕廢他一條胳膊一條腿也好,就這麼算了,我死不瞑目!”
挽茵將他的眼睛矇住:“你還是現在就瞑目吧,憑你,他的一根指頭你都傷不到。”
受了傷的母雞,怎麼可能咬斷鷹的翅膀,但這隻母雞既然是一隻抱著必死決心的母雞,說不定有好用的地方,挽茵心中有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