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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內力封住了?”
祝文安點頭,微微地皺著眉,他也不是沒有痛覺神經嘛,敢情剛才是強忍住的,挽茵不禁佩服這些刀光劍影的江湖人對疼痛的耐性,要是尋常人受了這樣的傷,肩膀早因疼痛無法動彈了。
這個情況對挽茵來說不是好訊息,祝文安的內力深不可測,她不是沒想到這一層,在春菊樓的時候她就看過用內力幫珠兒封存毒液,但那是在他全神貫注沒受干擾的時候,本想著與鉤子王打鬥他沒那份環境,沒想到他還是成功了,這人真的只有20歲嗎?說他200歲挽茵也信吶。難道她註定報不了仇?那她這些年寒窗苦讀又算什麼!殺人者不能血嘗,這世間的公理何在?師父那樣好的人,對天下醫術做了那樣多的貢獻,到如今在江湖上名揚四方的卻是這殺人不償命的一言堂……
這次挽茵是真的哭了出來,大喜之後的傷心絕望,想到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有報仇的機會,那樣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顧不得祝文安還在旁邊,所有情感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洩出來,經過這樣一番心理活動,開始只是假惺惺地哭腔,現在卻成了決堤之勢。
見挽茵坐在地上哭得傷心,祝文安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也不是很在乎女人哭,只是他從來都不覺得挽茵會哭。
從他第一次見到挽茵,雖然挽茵自稱是山溝裡出來見世面的鄉野村醫,祝文安看得出來,挽茵不是普通的小姑娘,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青樓裡看她給舞姬解毒,那樣喧鬧的地方,她沉著冷靜沒有半分紊亂,挽茵說祝文安有不合年紀的內力,祝文安卻也覺得挽茵有不合年紀的心思。後來聽說挽茵自幼行醫,祝文安才理解,行醫之人很多都是這樣的,生死看的多了,便看什麼都是淡淡的。
祝文安的傷算不上重,傷口小,毒又被封住沒有擴散,比這更重的傷她也見得多了吧?卻又為什麼哭得這樣傷心?而且她剛才衝過來擋在他身前明明是想……
“哭什麼,這點小傷又沒事。”語氣輕得怕嚇到小動物似的。
挽茵哭得更傷心,心裡恨不得把祝文安家祖墳都拉出來罵,還不就因為你沒事才想哭的!
祝文安蹲下身子,和挽茵目光持平,沉著臉說:“下次不要替我擋刀。”
挽茵愣了,難道祝文安發現她是故意的?應該不會吧,還是在生氣自己連累了他?要不是她使了那個詭計,祝文安本可以毫髮無傷地殺掉鉤子王。
見挽茵嚇得忘了哭,祝文安神色柔和下來:“我受傷了還有你能幫我療傷,你要是受傷了,我可不會治。”
明明是責怪的語氣,挽茵卻聽出了溫情的意味,完了,是不是剛才摔倒把腦子摔壞了!她可不想變得和窮奇一樣啊!
怎麼把段小柔抬回去是個問題,不管怎麼推搡段小柔,她都醒不過來,這是自然的,挽茵為了保險起見,給段小柔餵了雙倍劑量的藥,足夠她三天三夜都睡得跟死豬一樣。祝文安受了傷不能有劇烈的動作,挽茵只如十四歲少女般的身體怎麼抬得動段小柔,只好挽茵受累,跑去喊來巡山的弟子,受累也罷,反正這是挽茵打算給祝文安做的最後一件事。
事已至此,呆在一言堂還有什麼意義?挽茵雖殺不了祝文安,也不想給祝文安治傷,反正他自己能把毒逼出來,剩下的那點外傷,隨便鎮上拉個大夫就沒問題。
見祝文安受了傷,大家的目光都順理成章地飄到挽茵身上,挽茵翻了個白眼,真把她當一言堂御用大夫了嗎,當初說好的是來給段小柔療傷,她何時說過要管祝文安死活。
如果挽茵直率地表達出心中想法,這些一言堂弟子估計會直接綁架脅迫她,畢竟他們的掌門就那麼不要臉。
“你們先照顧好他,我把藥箱取來。”
找了個好藉口,挽茵一溜煙地往房間跑,鬼才管祝文安死活,趕緊收拾東西回青榜,還妄想她給祝文安療傷?呸,最好他能碰上個庸醫,就算死不了也多受點罪!
一進房間門,挽茵就覺得不對,房間裡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但挽茵總覺得很怪異,像是有人動過她房裡的東西,一言堂的掌門雖然不要臉,弟子們還是很有規矩的,不可能未經她允許就進她房間翻她的東西,難道……祝文安懷疑了她的身份偷偷派弟子來搜查?
心中有鬼難免總是自尋驚嚇,當挽茵看到書桌上的東西發現自己又誤會了一言堂,拇指蓋大小的石頭上遍佈黑色星點,黑曜石,星辰的暗號。
怎麼會,星辰來北淮了?比起星辰來北淮的目的,挽茵第一個念頭卻是星辰的身體沒問題嗎?明明走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