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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色如桃花的少女,笑起來才叫明豔動人,色冠群芳。
被桃緋笑容迷到的挽茵咂舌不已,跟祝文安抱怨:“樓西客真不知足,要是有那麼漂亮的姑娘死命追求我,我一定八抬大轎娶她回去。”
祝文安卻有不同的感慨:“再漂亮,不是自己喜歡的,也只是負擔。”
“說得好像你有喜歡的人似的。”挽茵撇嘴說,嘴裡卻酸酸的。
“我當然有。”
“誰啊?北淮名妓?還是太中花魁?”祝文安的風流名聲在江湖上一向聲名遠播,挽茵越來越不願聽到他這些不堪的遭汙事兒,卻經常在夢裡想起小書裡描寫祝文安的那些故事“老鴇興沖沖地給祝文安帶來十個溜光水滑的女人,祝文安的眼睛冒出精光……”“祝文安怒吼一聲把李狗蛋身上的肚兜震成碎片……”,每一次挽茵都從夢中驚醒,心中莫名絞痛,那隻寬實的大手,不僅在茫茫人海中拉住了她的手,還摸過無數的女人,一想到這個,她就有種“不如去下毒大家一起死了乾淨”的可怕心態。
青樓女子戳中祝文安的心事,似一塊大石頭壓住他的思緒,他現在過得逍遙快活,還有了自己想要追尋的東西,可那個人……不行,他必須繼續找下去,祝家不能忘恩負義。
挽茵哪知道祝文安心裡還有個大包袱,見他沉默不語,還以為自己說中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沒事瞎說話,胃裡的酸水流到心裡去了?怎麼心裡跟吃了一大碗酸棗似的。
男人和男人之間似乎有聊不完的話,下午樓西客進了祝文安的房間,許久都沒出來。挽茵在隔壁房間教啞啞識字,想指望他當個合格的藥童,起碼得認識藥方上的字。怕啞啞的頭掉下去,他不能長時間低頭,只能把書舉起來看,這樣累人的姿勢他竟然能堅持兩個時辰,這孩子的毅力相當驚人。
“你看,這個字念牛,哞哞叫的牛,這個字念黃,就是金子的顏色,合在一起就叫牛黃……”用藥典教小孩識字,挽茵大概是第一個。
咚咚咚咚,一連串奔跑的聲音,挽茵的房門直接被人踹開,桃緋站在門口朝屋裡張望一圈,然後目光停在挽茵身上:“我夫君呢?”
“在隔壁……”挽茵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沒有!我看過了!”
“不會吧……”隔壁的人如果往外走,她聽得見。
挽茵親自去看,隔壁房裡空蕩蕩,只有桌上放著兩隻喝剩的茶杯,窗戶是敞開的,呼呼吹著涼風,難道他們是從窗戶走的?為什麼!偷偷摸摸想做什麼!
“哼,他們一定是想偷偷甩掉我們,自己先走。”桃緋被樓西客遺棄慣了,自然而然想到這個原因,挽茵可不敢苟同,祝文安絕對不可能拋下她一個人走,但……他要去做什麼?她就在隔壁,為什麼不能叫上她一起?從窗戶跑掉分明就是怕她知道。
桃緋看挽茵低著頭的模樣,以為她被夫君拋棄了傷心,拍拍她的肩膀:“別怕,我能找到他們,你會輕功嗎?”
挽茵點頭:“會。”
“那太好了,跟住我,別拖後腿。”桃緋說著掏出一個小小的陶瓷矮瓶,開啟蓋子,從裡面飛出一隻肉白色的蝴蝶:“我在夫君身上抹了紫茄花粉,跟住它!”
蝴蝶扇了幾下翅膀馬上從窗戶飛走,兩人也趕緊跟著從窗戶跳了出去,街上出現了奇特的景象,兩個豆蔻少女在房頂飛簷走壁,而且是朝著鎮裡的煙花柳巷前進,最後兩人一起進了品春樓。一般高樓牌匾裡帶春字都不是正經地方,比如春菊樓,挽茵和桃緋進去了才發現,這裡不是尋常地方!這裡的女人可真多,全都盛裝打扮,鶯聲燕語,見品春樓裡來了兩個女賓,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虞婆迅速將挽茵和桃緋打量一番,看她倆模樣都不錯,臉上的皺紋堆出笑容:“兩位姑娘來賣身?”
挽茵一眼就認出這裡做的是什麼營生,桃緋從沒見過這種地方,還滿臉茫然,大聲說:“我們來找人!”
虞婆瞬間變了臉色,挽茵忙捂住桃緋的嘴,在青樓這種地方,找人是最忌諱的目的,一般來青樓找人的都是花客的正牌夫人來找家裡的死鬼,每次都要鬧得青樓人仰馬翻,以前牡丹總跟挽茵抱怨這些事,挽茵趕緊改口說:“我們來找姑娘。”
虞婆有些為難:“兩位姑娘,雖說來者都是客,我們是給男人玩的青樓,按理不做你們這種客人的生意……”
挽茵塞了一錠銀子給虞婆:“現在呢?”
“姑娘太客氣,來者都是客,管是姑娘爺們,咱哪能挑客人吶,兩位姑娘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