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六弟打算如何,威逼朕退兵回去。”
“二哥難道要棄那些百姓與不顧,若真讓他們攻破城門,阜陽城會遭受什麼二哥不清楚麼,太后娘娘還在宮中。”
“開城門,朕可以不追究喬將軍的事,朕也可以留六弟你一命,但要委屈你今後在天牢內度過一生。”
語氣還是那般,紀凜忽然明白了,說的再多也無用,在淮陽時已經得知流民南下的訊息二哥都無動於衷,此時就在錦州城外,兩軍對峙,又怎麼能期望二哥忽然改變主意,帶兵折返回去。
他紀凜現在是非除不可的人。
……
主營帳內忽然傳來打鬥聲,在外面巡邏計程車兵察覺到之後,很快便朝主營帳衝過來,不等往裡衝,那簾幕一晃,有人被打了出來,眾人不敢再等,都衝了進去。
但他們也就只衝到了門口而已,又一個人被打出來,掛在門上的簾幕被打落下來,露了營帳內的全景,皇上被人用劍指著,身邊的幾個黑衣守衛,皆受了傷。
而拿劍指著皇上的人,正是叛賊紀凜。
“來人!”
“放下劍速速就擒!”
外面是亂成了一團,紀灝看著眼前的劍,呵呵的笑了,就在一刻鐘前,紀凜身邊的幾個人發動攻勢,四對十二人,就算是身手再不濟也不會輸,可僅僅是一刻鐘的時間,提防了白顯瑜中途幫他們,卻沒提防住自己人,兩個黑衣守衛臨陣反叛,刺傷了十七,給了流雲可乘之機,一劍將十七刺死。
紀灝垂眸看胸口的劍:“這是第二次。”
話音剛落,他伸手從案桌下抽出了一把劍朝紀凜反刺去,紀凜的劍與他手中的劍正面劈在了一塊,紀灝的手微不可見顫了下,紀凜的劍一路往下滑,逼近到他面前。
用力一轉,紀灝手中的劍柄一震,握不住,從他手中脫離開去,割到了他的手心,血頓時滲了出來。
習武之人被打的劍都從手中脫去,這委實是件恥辱的事,而對於紀灝而言,更恥辱的是紀凜明知他廢了武功之後不敵於他,卻要用這種方式讓他的劍離手。
“咣噹”一聲劍掉落在了地上,血從他的手心往下淌,滴落在地。
這一幕落到門口那些將士眼中,便是皇上敗了,劍都沒了,生與死都由對方說了算。
紀凜的劍放在了紀灝的脖子上:“下令退兵。”
紀灝的眼神猶如霜凍,從中泛出陰鬱:“朕要不答應呢。”
紀凜舉著劍從他脖子橫到了他喉嚨處,人在他側身,抬腳一踹,將整張案桌都踹到在地,上面的筆墨亂了一地,放在小盒內的璽印也滾落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在地上滾了幾圈後,雕刻的龍頭斷裂下來,與後面的印一分為二。
後面的印朝著紀灝,雕刻的龍頭朝著門口,安安靜靜躺在那兒。
璽印就代表著一國之君的顏面,見璽印如見皇上,如今璽印掉在地上還摔斷了,這可是不祥之兆啊!
後來趕過來的衛祺等人見此,心中都泛了涼意。
皇上命在旦夕,璽印被毀,他們能做什麼。
只聽見一陣咣噹聲,數把劍掉落在了地上,之前站在門口的那些將士,不知是誰帶的頭,開始下跪。
他們下跪不是為了求紀凜放過皇上,而是在拜紀凜。
“北嶺集結流民兩千,一路作惡,百姓死傷無數,到泰州時這些人已經擴充到四千人,如今這些人就在阜陽城外,黔谷已有數百人被殺,其中或許有你們的親人,阜陽城內的將士們撐不了多久,很快這些無惡不作的流民就會攻破城門,北嶺外遊牧族蠢蠢欲動,南還有商國人多年來反抗不止,到時生靈塗炭,阜陽城無寧日,大晉就無寧日。”
“泰州曾出現反抗之人,這些人手段殘忍,將他們的親眷虐死在當場,引了眾怒後又將整個村子的人活埋,這些人,絕不能姑息。”
跪這個行為是有傳染性的,後面趕過來的將士們並不清楚主營帳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前面的人紛紛棄武器下跪,而且他們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激憤,猶猶豫豫也跟著放下武器跪下,越跪越多。
紀凜將軍令牌扔到了地上:“傳令下去,兵分三路即刻啟程,剿殺流民寇賊。”
那聲音隨之傳了出去,跟著退下去的那些將士,傳到了外面。
“殺流寇,平阜陽,殺流寇,平阜陽!”
紀凜的劍始終是沒有從紀灝的喉嚨上鬆開,利刃割破了面板,傷口滲出了血。
紀灝的右手已經麻木了,垂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