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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夙夜的品級是正一品,所以靳如已經是一品敬夫人的頭銜,婚服自然也嚴格按著品級。
點翠雙鳳擁珠冠,蹙金繡的雲霞翟紋,金線牡丹的繡花鞋,圖紋栩栩如生,針腳細密整齊,手感細滑柔軟。
“小姐來試一試吧!”小眉忍不住道。
“不試。”靳如看了大紅的嫁衣一眼,心裡悶的難受,任誰要嫁給一個太監都不會開心。
小眉放下衣服走到她面前道:“小姐,這是您的婚服,一生就這一次,不試試哪裡知道合不合身啊?”
靳如有些煩了,頭扭向一遍,悶悶的說:“合身又怎樣?不合身又怎樣?不合身的話不就證明這婚事不合心!”
小眉急了:“小姐千萬不能再這麼說了,您也沒見過將軍,也許將軍並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樣呢?”
她知道靳如把王夙夜想的是一個奸佞狠辣、忘恩負義之人,但她同樣也不知道,太監和正常男子的區別到底在哪。
“用得著我想嗎?”從永泉到京城,她的心情已經從酸澀傷心變成了忐忑害怕,“這一路上聽的還少嗎?”
殺師震主、殘害忠良、隻手遮天,有哪一個傳聞是好的?這些傳聞,與她印象中的王夙知想差太遠了,但她對王夙知的記憶並不深刻,因為當年王夙知十歲之後,他們就很少很少見面了。
小眉啞口無言,但還是強勸道:“這都已經到了京城了,小姐可千萬不能再說這種話了!尤其是對著王將軍。”
靳如張了張嘴,又鬱悶的低下了頭。
小眉看她不再彆扭了,又哄勸道:“小姐,您還是來試一試吧!大人和太太要是看到您的喜服不合身,肯定也會難過的。”
想到父母自責愧疚的神情,靳如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站起來跟她去了屏風後換衣服。
一層一層的穿好後,小眉看著靳如的神色只餘驚豔,拉著她去照鏡子:“太美了,小姐!您快過來看看。”
靳如被她拖過去在橢圓的銅鏡前站定,一襲大紅的嫁衣灼了她的雙眼,人也被這華貴的衣服襯得典雅貴氣起來。
她怔怔的看了許久,嘴角剛剛升起一點笑意又迅速塌下,神色黯然。
小眉沒看到她的變化,又道:“小姐快坐下,我給您梳一下頭,試一下鳳冠。”
靳如搖頭:“不必了,這衣服大小也合適,你去回了那些人吧!”
小眉張了張口卻再也說不出話,只得把喜服收了起來,去外面告訴繡娘喜服很合身。
靳如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宮絛,越握越緊,終究是要嫁給別人了,大嫂、小眉說的是,事情已定,她再怎麼哀怨傷心也無濟於事,不如好好應對王夙夜,讓自己好過一些。
接下來的幾日,靳如很聽話,不再像之前那樣整日沉悶,對他們的交代要求很是配合。
基本上都是項氏和馬氏在說,因為將軍府那邊並沒有派嬤嬤過來教規矩。
項氏多是說讓她照顧好自己,馬氏則是在教她如何討好自己的相公,揣摩男人的心思,靳如聽的一陣臉紅。
很快就到了十五日,天還沒亮,靳如就被拉起來梳妝打扮,事實上她一夜都緊張的睡不著,自然不是因為什麼嬌羞膽怯而是對未知的恐懼,對傳聞中的那個人滿心驚怕,及至最後又成了憋悶窒息,那種拔腿就逃的衝動在腦子裡轉來轉去。
從聽到婚訊到今天,她才有了自己真的要嫁人了的認知,嫁給自己的未婚夫、那個曾被自己遺忘又忽然出現的人。
王夙夜,從聖旨下來後,母親為了讓她放心,提過幾次他們小時候的事情,說他們幼時玩的很開心。
在妝娘給她梳妝打扮的時候,她才仔細想了一下傳聞中的驃騎大將軍王夙夜。
似乎最為人稱道的是他的相貌,據說其人鍾靈俊秀龍章鳳姿,雖為宦官卻無陰柔之氣,頗有出塵的清冷氣質。
但手段狠辣,凡是與他作對的人均下場悽慘,於是他在朝中幾乎無人能敵,連當今陛下都畏懼於他。
那個太監英福一定就是他殺的,母親這麼告訴她。
“噝——”她痛呼一聲,手下意識的往頭上摸去。
這些妝娘動作粗魯,挽髮髻的過程中不止一次扯到了她的頭髮。
一個面無表情的妝娘打下她的手,刻板的說:“夫人莫亂動,頭髮整理不好,恐耽誤了吉時。”
語氣卻多有不敬,許是聽了王夙夜不曾過來的事情,她們的態度也多有輕視,從進來開始就一副傲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