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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難不成被宮裡的貴婦們刺激了?
“夫人。”小眉把繡棚遞給靳如,沒有多問。
靳如接過,看著繡了一半的紫荊花想,還是繡些東西送給王夙夜哄一鬨?
王夙夜怎麼會計較這個事,現下他正聽著景月的彙報。
景月把靳如的表現說的很詳細,待說到靳如說的“將軍說了,我需要什麼,他都會給我置辦”時,偷偷瞅了自家將軍一眼,只見王夙夜的身形微動,其他的反應就沒有了,她有點失望。
王夙夜聽完景月的彙報後,下定論:靳如不笨也不聰明,也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軟弱可欺。
也是,靳家不是大戶人家,家裡頭也不復雜,自然沒有那麼多心思,更不會想著去害誰,她不是被保護的太好,而是環境使然;再看那個謝均安,如果靳如嫁給他,也不會有後宅之憂。
想到謝均安,他就想到了那對宮絛,棗紅色的是謝均安打的,一個男子會學這個,必然是用了真情的。
那些拿他來堵人嘴的話,王夙夜還是感到訝異的,居然會說這樣的話,還是潛意識裡,希望他對她更好一些?他沉吟了一會。
至於陸湘——王夙夜的眼神閃了閃。
沒過幾天,王夙夜派人送了一個大箱子,開啟後如雅院的人差點被閃瞎了眼,裡面滿滿的一箱玉石珠寶,熠熠閃光。
小眉和黃槿震驚的張大了嘴,哪個見過這麼多的珠寶啊!而且種類也那麼多!
靳如震驚的看了一會兒,又低頭看向自己繡了一半的花,無言。
王夙夜送她的東西這麼貴重,而她卻這麼笨拙,尤其是這幾天的發憤圖強後,她覺得自己在這上面很沒有天賦,繡出來的花看著一點靈氣都沒有,死氣沉沉的。
但小眉和黃槿卻覺得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她才剛開始學刺繡,花形雖不細密均勻但也沒有稀疏雜亂,再說,她自己都說了,將軍即便收了,也不會戴的嘛~
靳如便提議道:“不如給將軍打個宮絛吧!”
那個很簡單啊!她可以打很多條呢!
“不行!”黃槿立刻否決,這樣的語氣有些激動而且不敬,她看到靳如和小眉都驚疑不解的看著她,趕緊收了心緒,跪下道;“奴婢失言,請夫人責罰。”
“責罰?”靳如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又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快起來吧!”
等她站了起來,靳如才問:“為什麼不行?宮絛簡單,我打得也不難看,這樣顯得我更用心吧!”
黃槿腦子裡急轉,終於憋出了一句:“夫人可見過將軍佩戴過宮絛嗎?”
靳如還真被問住了,絞盡腦汁的回想著,還真不知道王夙夜有沒有佩戴過宮絛。
黃槿看著靳如不確定的樣子,連忙道:“要是將軍不用宮絛而夫人送了的話,豈不是弄巧成拙嗎?”
送別人禮物,卻送了無用之物,這才是真的不上心。
靳如低頭看向手中的刺繡,一臉糾結的認命,感覺她來到將軍府學會了好多。
小眉對黃槿的舉動留了心,無論靳如送什麼東西給將軍,將軍肯定都不會用,扔在某個角落裡,那麼換成宮絛又有什麼不可以的?除非這其中有什麼緣由。
晚上伺候靳如入睡後,小眉和黃槿便回了屋,她們今夜不用當值,小眉便問了她。
黃槿猶豫,眉頭輕皺著,糾結而擔心,在小眉又催促了一遍後才說:“夫人的宮絛,有一條棗紅色的。”
立時小眉的心就顫了一下,身體忍不住晃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連丫鬟都知道了夫人的心思,那、那……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黃槿上前扶住她,想了想還是補充道:“將軍已經知道了,並且還拿走了兩條宮絛。”
這句話更是小眉震住,臉色都發白了,大睜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顫著嘴唇說:“將將、將軍知、知道了?”
黃槿咬著嘴唇點頭,扶著小眉坐下道:“所以,夫人千萬不能給將軍打宮絛,否則——”下面的話她不敢再說。
雖然在將軍知道後,他並沒有質問靳如,後來更是不見動靜,可未必會不在意,將軍是男人,尤其是還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宦官,更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心裡念著別人,這是大忌。
小眉的臉色慘白,腦子裡思緒紛亂,那麼說,將軍派到永泉縣的人其目的不是來接她的,而是去打探謝均安的?越想越是心驚膽戰,幸好那時謝均安已經離開靳家了,不然……她不敢再想。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