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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要不就是帶著人吃酒遊逛,你看我說你一句了麼?”
鳳樓拿她毫無辦法,總不見得真把她關在家裡,叫她悶在家中做怨婦,怕她在外面身上一文錢沒有,要被人家笑話,反而還要時不時地塞把碎銀錢在她荷包裡。
恰好五月裡溫老爺遠遊歸來,老太太身體抱恙,一場風寒時而好,時而壞,藥喝了有幾車下去,總不能好。他一天兩次去溫老爺那裡聽訓,又要去老太太跟前侍奉湯藥,得了些空,還要出去和狐朋狗友們相聚,也就顧不上再去管月喚的事情了。橫豎他早上走的時候她在,他晚上過去的時候,她也在。她總算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本分,隨她去吧。
這個家裡頭,美嬋成天燒香唸佛,卻憋著一肚子怨氣;香梨能幹,愛管家管事,卻雁過拔毛;月喚最得他歡心,卻總愛往外跑,喜馬吊會敗家。這三個大小老婆,都不是省油的燈。但總的來說,大家各得其所,他落了個清淨,不能說不好。甚好。就這樣吧。
又過幾天,姑母許夫人在老太太病榻前堵住他,要他迎新姨娘進門為老太太沖喜,說起這個新姨娘長相性情與月喚如同雙胞姐妹,是個蘭心蕙質、幽閒聰穎的品行,雖是小家貧戶出身,溫家的四姨娘,卻大可做得。
鳳樓一聽長相性情像月喚的這些話,立刻就想起京城的晚晚姑娘來,心裡不由得一陣嫌厭和膩味。只是老太太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他,知道老太太心裡是極想叫這新人進門的,他若不爽快應下來,那就成了不孝了,心內略一思索,與許夫人笑道:“我這陣子事情多,忙得焦頭爛額,待過個幾天,容我稟了父親再說。”
許夫人似笑非笑道:“你要明白,我忙前忙後的,卻不是為了美嬋,更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溫家,為了老太太。就是你父親,也只有說好的。”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無話可駁,只有苦笑的份兒:“姑母放心,侄子心裡頭都明白。”
許夫人與老太太便當他是應下了,於是皆大歡喜。老太太一碗藥喝下去,覺得身子輕便了很多。
家裡人多口雜,許夫人雖未明說,但老太太一臉的喜色,卻如何能瞞得了人?不過半天,鳳樓將要迎四姨娘進門的訊息便已傳得人盡皆知了。
晚間,鳳樓去月喚那裡時,月喚已站在院門口等著了,見他過去,向他福了一福,笑道:“五爺大喜。”
他站住,定定看著她,忽而一笑:“哦?我的什麼喜事又被你知道了?”
月喚回身與李大娘笑道:“瞧他,大喜的事情,他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大概是怕我喝醋呢。唉,是我不好,鬧了一回,善妒的名聲傳出去了。”
李大娘沒答她的話,嘆口氣,轉身走了。
她上前挽住鳳樓的胳膊,“放心好了,不會喝新姨娘的醋,也不會哭鬧上吊。”
鳳樓聽了這話,不禁笑了出來:“和馮憐憐她們幾個姨娘混了這一段時日,也不能說沒有好處。”
“自然。再笨的人,跟她們打交道久了,也該明白姨娘是個什麼身份、該做什麼事情了。想起從前為了些許小事和你又哭又鬧的,真是叫我羞愧得不得了。為了慶賀你喜事將近,特特做了幾個小菜等著你。對了,丁叔老家親戚過來,帶了上好的貢酒過來,我討了一罈子回來送你。”
鳳樓點頭:“果然懂事。”
她又笑:“這個自然。”
鳳樓與她攜手入內,她伺候鳳樓入座,又親自斟了酒,雙手捧給他,給自己也斟了一盅,往他杯子上輕輕一碰,復又笑道:“恭喜五爺,賀喜五爺。”
鳳樓把玩酒盅,笑吟吟的,只不說話。她雙手擎著酒杯,斜挑了眉,微勾著唇,道:“我先乾為敬。”一仰頭,將一杯貢酒飲盡。
鳳樓依舊笑著,面上聲色不動,手卻忽地一揚,手上酒盅摔落在她面前桌上,湯湯水水,潑灑了一片,她胸前衣襟盡皆洇溼。鳳樓起身離坐,衣袖一拂,哂道:“酒,你留著自己喝吧。”言罷,冷冷看她一眼,抽身而去。
她並沒有張皇失措,只是詫異道:“這是怎麼說?這是怎麼說?李大娘,我可是哪裡做錯了事情?”
在一旁站著的李大娘沒好氣道:“錯在你歡天喜地,跟自己要納姨娘似的!”
她嘆氣:“上回小滿的事情,你們說我不好,我好不容易學乖了,性子也改了許多,卻仍舊不討你們喜歡。”
李大娘道:“姨娘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個時候,你作出歡天喜地的模樣兒,只會讓他以為你心裡根本沒有他,還不如像上回那樣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