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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麼?不會後悔嗎?”
“話太多。”
“可是……”
低頭“啪”地親一記嘴唇,“別說了,安靜。”
走到門口,他從口袋裡取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夾在指尖,她說:“我去叫車回家。”
他說好,她才要走開,他又把她叫住,她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鞋帶鬆了。”他把煙支叼在嘴上,蹲下去,眾目睽睽之下,為她繫鞋帶。
身後,八神太太悄悄問八神:“那人是誰?”
八神出神道:“剛剛沒聽見?姓澤居。”
八神太太哦了一聲,過一會,又問:“澤居是誰?”
錢沐怔怔道:“上海的津九隻有一個人姓澤居,澤居總會計師。”
八神補充:“津九董事會代表取締役澤居寬之子。”
赤羽的女孩子們還在嘀咕:“我天,日語這麼好,都可以和日本人用日語吵架……美代暗戀多年的澤居桑竟然被她拿下了,跟電視劇似的,我天……”
美代等不及進洗手間,在大堂裡就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深吸幾口,緩過來神,招手叫有希子過去,幽幽道:“我身體不舒服,早退了,接下來交給你了。”
有希子關切問:“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美代大口抽菸,伸出手掌正反面看了看,手指抖得厲害,心跳得太快,又發慌。再抬起頭來,笑著說:“不要緊,受了點驚而已。”
回到家中,她濃重的鼻音仍然沒有消退,身體仍然輕輕發著抖,進門之後,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急忙跑去床上躺著,被子拉得很高,把整張臉都遮住,人躲在被子裡不露面。
澤居晉丟下鑰匙,跟到房間來,把花小姐趕出去,在她身旁躺下,把她連同被子抱在懷中,想做點什麼安撫一下她,給她一點慰藉。當把下巴擱在她腦袋上,嗅著她身上屬於她的氣息時,忽然發現自己內心忽然湧上一陣前所未有的滿足,和一陣前所未有的喜悅。
他發現,得以和她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自己,和自己空茫茫毫無著落的心靈終於找到了歸宿,他被深深的慰藉到了。
也就這個時候起,他察覺到自己對她,已經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和依戀。
五月躲在被子裡哭著入睡,奇怪的是,夜裡竟然睡得極為深沉,一次都沒醒來過。等到第二天終於醒來時,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身邊也沒了澤居晉的身影。她在床上靜靜坐了一會兒,然後跳下床去找他,拖著哭腔喊“晉桑,晉桑——”
洗手間沒有,廚房間也沒有,問花小姐,花小姐也不知道。四處都找不到,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就哭了出來。
臉都沒洗,坐著哭了很久,有電話打進來,是金秀拉,問她昨晚怎麼沒回去,她無聲流淚:“我把他嚇跑了,我把他逼走了。”
金秀拉沒能聽懂:“親愛的你說什麼!”
“晉桑被我嚇走了,我逼他和我結婚,把他嚇跑了!他肯定偷偷跑回日本去了。”
金秀拉更加摸不著頭腦:“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我們昨天又遇見了,說好要結婚了,他今天就失蹤了!”
“傻瓜,你不能追去日本嗎!”
她放聲哭:“我沒有簽證,怎麼去!現在去辦,怎麼來得及!”哭著哭著,自言自語說,“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願意和我結婚就當面說好了,這樣算什麼!”
不顧金秀拉那邊大呼小叫,強行結束通話電話,他號碼爛熟於心,根本不用翻通訊錄,正要撥號,忽見手機有未讀資訊數條,都是澤居晉發的。第一條是告訴她,自己趕早班飛機去了。第二條是說已經抵達東京,正前往港區的區役所。第三條告訴她單身證明和謄本已經到手,傍晚就可以回到上海。還告訴她說,已經幫她和自己請好了假,叫她安心在家裡休息。
她撲通往地板上一坐,摟著花小姐,,又哭又笑了起來。
五月一邊哭著,同時又笑著,衝進浴室洗漱,飯都沒來得及吃,領著嗷嗷叫的花小姐出了家門,到門口,去便利店買了兩隻飯糰,攔到計程車,和花小姐兩個坐進去,先去宿舍房間,把星期五接出來,然後一車開到了機場。
晚上,開好單身證明、拿到戶籍謄本的澤居晉辦好出關手續,拎著包才到出口處,就見一人一狗,還有一隻貓向自己飛奔而來。
他一怔,已被五月撲了個滿懷。
五月死死抱住他,大叫:“晉桑,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