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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碗,頂替自己成為鍾家長工,因此十分擔心,也沒個好臉色給他。
但他們兩個還是成了好搭檔。辣疙瘩挑水,鳳樓就去劈柴。辣疙瘩燒火,鳳樓就去掃地。忙活了一天,一頓粗茶淡飯吃好,兩個人爬到一張床上睡了。
說來也巧,這天傍晚,羅秀才也來了。羅秀才教的學生從廣東那邊帶來新鮮荔枝,送他一筐,他老孃不在,他全都搬到鍾家來了。一筐荔枝擱下,才要走,頭頂上突然飄來幾片雲,下雨了。
阿孃現在十分不喜歡鳳樓,對他又有幾分害怕,生恐他會半夜起來殺人放火的,想著家裡多個人可以壯膽,於是趁機留羅秀才:“外頭雨越下越大,她大哥你不如留下來住一宿,明天早上再回去。”
月喚卻道:“羅大哥晚上不回去,家裡人要擔心的。咱們家油傘雨靴氈衣一應俱全,四春去拿來!”
羅秀才弱弱道:“我娘今天親戚家去了,不在家……”
於是羅秀才就留了下來,住在前院廂房,與辣疙瘩是隔壁。他是客,本來不該叫他和僕從們住在一起的,但內院都是女人,他一個男客,不方便,只好屈尊和辣疙瘩做了鄰居。
夜半,辣疙瘩聽見同床的好搭檔鳳樓穿衣起床的動靜,腦子一個激靈,馬上清醒過來:“道上的朋友?”
鳳樓不悅,罵道:“去你孃的道上的朋友!老子是你們東家的男人、少東家的爹!”衣衫穿好,從懷中掏出火摺子,點亮,對著洗臉盆架上裂了縫的半面破鏡子理了理頭髮,照了照臉,拉開門出去了。
到了門口,見隔壁屋子還有一絲光亮,不僅如此,門框上竟然還倚著個人。正是羅秀才。羅秀才此刻還沒睡,正倚在門框上對著天上烏雲長吁短嘆。
半夜三更的,兩個男人在院中對視一眼,各自扭過頭去。鳳樓拔腳往內院而去,羅秀才在他身後忿忿道:“你又回來做什麼?”
鳳樓又倒退幾步,站到羅秀才身旁來,話也不說,忽然解開褲腰,對著牆根一株櫻桃樹放水,羅秀才趕緊跳開,心道真他孃的晦氣,真正是秀才遇到兵。
鳳樓站著放水,嘴裡哼著小調,哼著哼著,忽然一樂:“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抬頭望正房方向抬下巴,無恥笑道,“那裡睡著的,是我的婆娘和娃兒。我不回來誰回來?”
羅秀才道:“你這樣的無賴紈絝、你三妻四妾!你,你配不上她!”
“嘖,你這話是說自己無妻無妾,身家清白,足以和她相配的意思麼。”
“你為什麼不能放過她?”
“放過她,好成全你麼?”
“反正你不是她良配!我聽阿孃說你還要殺她!”
鳳樓幽幽嘆口氣:“我倒是想,只是殺了她,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她那樣對味的婆娘了。”
“你!”羅秀才一介書生,口舌不如他靈便不說,論下流,更不是他對手,話接不下去,差點氣哭,遂扭頭看向一旁,半響,復又道,“你若真是她良配,她也不會逃出溫家了!”
鳳樓終於拉下臉:“我不是,你就是了麼?”
“我……”
“我不在的這兩年裡,你都做什麼去了?若真是相配,你們又為什麼沒有結為夫婦?”
羅秀才張口結舌:“我……”
“羅兄弟,兩年的時間可不算短。”鳳樓一泡水放完,迎風抖鳥,繫上褲腰帶,拍拍羅秀才的肩膀,“今晚也就算了。聽我的話,明天回去後,不要再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又是一陣風起,鳳樓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和衣衫,躡手躡腳摸到二門前,左右看看,從靴子裡摸出一樣物事來,開始撥門閂。
阿孃今天對他加意防範,竟然沒撥開。
他把手中的短刀塞回靴中,往手心吐一口唾沫,搓一搓,開始攀樹跳牆。
羅秀才眼睜睜地看著他跳進內院,身影消失在眼前,氣得大罵豎子無恥,回屋哭到天亮。
月喚一天沒見大寶二寶,想得要命,晚上便把兩個寶貝都留了下來,一左一右睡在自己身側。她平常只帶一個睡,以她的本事,也只能應付得來一個。現在兩個都在自己床上,這下熱鬧了,一會兒大寶要喝水,一會兒二寶要尿尿,一會兒大寶肚餓,一會兒二寶嘔奶,忙到小半夜都沒摸到床邊。剛伺候完兩個小祖宗,才閉上眼,就聽窗外有人壓著嗓子低聲叫:“小辣椒,好妹妹……”
月喚心煩氣躁,沒好氣道:“一邊去!”
才躺下去,鳳樓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從外撥開門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