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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夥計又懂個屁,只怕連織布廠的大門都摸不到!”
賬房見他突然翻臉,突然由笑彌勒變成了凶神惡煞,心砰砰亂跳,不由得生出幾分怯意來,連忙起身給他賠笑道:“掌櫃不在的這幾天,東家已經叫夥計去了一趟杭州回來了。咱們小店,就進些便宜粗貨,夥計們也沒出什麼大錯……”還有一句話沒敢說出來:進價反而比你老人家這個月進的兩次便宜多了。
李元貴歪纏半天,支不到銀子,到外面櫃檯內坐下,吆喝著那個去進貨的夥計給他端茶倒水,一會兒嫌茶水燙,一會兒嫌茶葉差,把夥計盡情臭罵了一頓。
到了飯點,辣疙瘩端來飯菜,李元貴端起一碗蔥油芋艿相了相,又聞了聞:“這什麼玩意兒,夥計們在外頭迎來送往,多少的辛苦!連個紅燒肉也沒有,去換紅燒肉來!”將菜碗往托盤上一摔,菜碗翻倒,一碗蔥油芋艿就這麼糟蹋了。
辣疙瘩捱了一兩年的餓,這才吃上飽飯沒幾天,最見不得人糟蹋糧食,望著李元貴的一張老臉,暗暗捏了捏拳頭,生恐被趕走,終究不敢造次。半天,還是鬆開拳頭,低頭把托盤端走了。
李元貴打從杭州回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夥計們不知道他是中了邪還是抽了風,紛紛躲開來,不敢搭腔,也不敢勸說一句。他侄子也看不下去了,過來好說歹說,將他拉到隔壁小酒館喝酒去了。
李元貴喝好酒,沒有回到鋪子裡來,不知去了哪裡。月喚到前面來,問他侄子,他侄子忙道:“嬸母生了急病,來把他叫走了,待嬸母好些,他自會回來。”
月喚嘆氣道:“你嬸母生著病,你也該去看看的,怎麼能像無事人一樣坐著呢?”
他侄子訕訕的,要出門時,月喚又將他叫回來:“你叔叔這陣子家裡三天兩頭的出事,你嬸母如今又生了病,家裡想來離不開人,就叫他在家裡好生歇上一陣子,安心給你嬸母看病。鋪子眼下也不忙,他不來也不打緊,等什麼時候忙起來了,我再叫人去請他過來。”
他侄子暗暗叫苦,忙道:“我嬸母就是犯了頭風,並不是什麼大病,我這就回去請他過來。”
月喚道:“不必了。家裡人病著,就算他忍心,我也不好意思。”叫夥計去把賬房叫出來,吩咐道,“把李掌櫃的工錢結出來,給他帶去,他家裡正是要用銀子的時候。”
賬房回去算了一算,兩手空空的回來了,苦笑說道:“李掌櫃這陣子支了兩回銀子,一回五十兩,一回三十兩,共計八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