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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連忙擺手:“我帶錢了,怎麼能叫你給我買!”
七月說:“我們店長送你的,說你剛剛幫腔幫得好。”
五月把蛋糕留下,去吧檯和店長打了個招呼,向他道了謝,然後獨自出了咖啡館的大門。七月自然是不會出來送她的。走了老遠,再回頭看,隔著落地玻璃牆,看到七月正在收她的咖啡被子,蛋糕好好地放著,並沒有被拿去丟掉。雖然七月還是冷言冷語,但至少沒有當著她的面丟掉蛋糕,這應該算是進步吧。心裡這樣想著,腳步也隨之變得輕快起來。
照舊到長風公園裡坐了坐,背了幾頁單詞。標準日本語上冊早就學完了,現在開始背下冊的語法和單詞了。上一陣子和朝子出去逛街,在古北家樂福附近一家名為福九善的日系舊貨店裡逛了逛,朝子買了一個半舊的松下吹風機,她則以半價買到□□成新的標準日本語的下冊,當晚下班後,熬到凌晨兩三點,抄了滿滿一本單詞和語法隨身放著。
去街邊等來公交車,車上照舊擁擠不堪,連個座位都找不到,從咖啡館到赤羽居酒屋,足足有十幾站。五月拉著吊環,把臉埋進胳膊肘裡,輕輕笑了幾聲。辛苦是辛苦,但心情卻和上一次已經大不相同了。
嘉興城,溫府上房內。溫老爺聽兒子還有臉為自己強搶民女一事狡辯,氣得幾乎要吐血,向老嶽喝道:“給我啐他!”
老嶽無奈,作為難狀,終是“喀”地一聲,蓄了一口唾沫,再一伸脖子,一口腥氣得不行的唾沫便飛了過去。鳳樓躲也不敢躲,只得閉了眼睛生受了。唾沫落到額頭上,順著臉頰淌下來,心裡噁心得要死,卻又不敢舉袖擦掉,只能強忍著。
溫老爺喝令:“你再給我問!”
老嶽依言又道:“老爺問你: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算數?你為什麼不能學學你的兄長們?你此番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若是傳到了京城,叫你大哥那個官還做不做?”
鳳樓心裡膩味,只閉著眼睛不說話。
第18章 新郎官
老嶽接著問:“老爺問你:你這孽障,心裡眼裡可還有天地君親師?”
頓了頓,見他依舊跪著裝聾作啞,於是再訓:“老爺說你:孽子!你不要臉,也得想一想你大哥才是!你大哥才十三歲上便中了秀才,自秀才而舉人,而進士!我不求你和你大哥一樣出息,也不敢指望你光宗耀祖,但你也不能總拖你大哥的後腿!我溫家也丟不起這個人!若是你此番鬧出人命來,我叫你也活不成!”
鳳樓自小到大,因為淘氣被打罵也就罷了,還要時常被拿來與兄長們比較,心裡早就膩味透了,加上老嶽的這一口唾沫,就再也忍不得了,瞧這情形,橫豎一頓打是逃不脫的,因嬉皮笑臉道:“當我稀罕麼?前年他認了王閣老的八姨娘做義母,去年王閣老壞了事,又趕著投到李中堂的門下,和李中堂門下的奴才稱兄道弟。這樣的官,我卻不稀罕。”
“你!你!你!”溫老爺手指點了他幾下,忽地頓住,只覺得眼冒金星,往前便是一栽,早已躲進內間的姨娘急急出來扶住,一個為他撫心口;一個慌里慌張地叫人去請大夫,又倒了熱茶往他口中灌。
老嶽勸鳳樓道:“五爺少說幾句罷!”又去攙住溫老爺的臂膀,口中勸道道,“老爺早些安置罷,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不遲。至於五爺搶人打人這事兒,在老奴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派人送去銀錢好生安撫,銀子多多的給他,叫他再張羅一門親事便是……五爺自小便淘氣,老爺還不知道他?若是為了這些許小事氣壞了——”
溫老爺順了一口氣,冷笑說:“給我打!給我把這孽障打死!”
老嶽勸:“老爺也要想一想老太太才是……”
溫老爺豎眉冷目:“將他打死了,我自會去老太太那裡請罪,你只管給我打!”
老嶽搓著手,還要再說幾句軟話替跪在眼前的鳳樓描補描補,溫老爺早已看出他的心思,當即冷笑道:“我曉得,你把你兒子塞到他跟前去當差,你也就一心一意地為你那兒子鋪起路來了,只是我勸你莫要看走了眼!他連我這個父親都沒放在眼裡,未必就曉得感激你父子兩個!”
老嶽唬得撲通一跪,口中辯稱:“老爺言重了,老奴不敢當!”再一招手,喚來門外候著的幾個家丁。這些人都是打人打熟了的,也不用教,三下五除二,就把鳳樓緊緊綁好按倒在地,拎了板子來往他身上招呼。
打了幾下,老嶽悄悄給這些人使眼色,誰料今天溫老爺的老眼格外靈光,恰巧就瞧見了,心下更是生氣,大喝一聲“滾開”,搶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