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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木八仙桌上擺著一隻砂鍋,掀開蓋子一看,卻是一鍋香氣逼人的參雞湯,一摸,還是溫熱的,一喜,忙道:“快拿碗來,正好肚子餓了。”
倩惜笑道:“是二姨娘送來給五爺的。”
“好香好香。”她自己動手揭開砂鍋蓋子,伸頭嗅著雞湯的香氣,眯著眼睛陶醉不已。她才不管誰送誰的呢,既然擺在她的桌上,她便吃得喝得。
一轉眼,香梨送與鳳樓的參雞湯被她喝下半鍋,出了一身汗。找了一把繡有山水花卉的團扇,坐在窗子前,扇了一會風。待涼快下來了,丟下團扇,再去練她的字。不一時,手腕發酸,擱筆才要歇息一下,轉頭便看見門邊含笑而立的鳳樓,她一驚,手一顫,筆尖的墨汁滴落,染花了才寫的兩個字。她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鳳樓看著她,半響,方懶懶道:“嗯,我的傷好了。”
這些時候過去,酒竟然還沒醒似的,滿口的胡言亂語,答非所問。她不耐煩和醉漢說話,只乜他一眼,轉頭撿起筆,換過一張紙,又練她的大字去了。鳳樓悄然轉到她身後,展臂將她攬入懷中,咬著她的耳朵柔聲道:“小月喚,小月喚。”
把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握住她的手,在紙上一筆一劃,慢慢勾勒,筆尖拂過紙面,像是羽毛在撓他的心尖。多天以來的心願得以成真,箇中滋味難以描述,連喘口氣都飄飄欲仙。
月喚卻緊張到渾身發僵,連動一下都不敢,只覺得頭皮發麻,他的呼吸又太燙。掙了幾下沒掙脫,身子被他緊緊地抵在書案上,右手被他緊握著寫下幾個大字。她一看,只認得其中兩三個,便磕磕巴巴地叫他讀給自己聽,聽他含笑慢慢念:“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氣得她,一把掐住從腰間慢慢往上挪移的滾燙的手掌,用力推到一旁去,發怒道:“為什麼要這樣說?女子哪裡難養了?難不成是說我能吃能喝,要把溫家吃窮?把人都搶回來了,還嫌我能吃!”
第43章 22。9。28
她這裡惱著,他卻嗤嗤悶笑,人又貼上來,她伸出去抵擋的兩隻手也被他一把就給死死攥住。她全身僵硬,連大氣兒都不敢喘,鳳樓才來得及在她耳朵上親一口,靜好便從外頭進了屋子,見他二人在書案後抵在一處,分不出彼此,唬了一大跳,“呀”的一聲驚呼,又趕緊退了出去。鳳樓面色淡淡,鬆開急出滿身汗的月喚,慢條斯理問:“何事?”
靜好在門外細聲細氣回道:“東院剛剛來人,說卿姐兒不大好,請五爺過去看一看呢。”
鳳樓皺了皺眉,往月喚臉頰上又親了一口,揹著手,出了月喚的居處,跟隨來人往東院看卿姐兒去了。他走後,李大娘進來收拾桌子,撇嘴自言自語道:“時不時地就來這一出。”
月喚拿著團扇猛扇風,一邊問:“哪一齣?”
李大娘道:“這兩年五爺同夫人生分了,五爺早就冷了心,夫人面上看不出,心裡頭卻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只是苦於沒有由頭見五爺,便時常叫人來說卿姐兒這裡不好那裡,以此為由頭,把五爺找去。叫我說,卿姐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沒有一天是好的;再說,二人見了面,又要和烏眼雞似的吵鬧,有什麼意思?”
“那是他的女兒,去看她也是應該的。”月喚說了幾句話,只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手也微微發抖,心想我才剛喝過半鍋雞湯,怎麼一轉眼又餓得沒力氣了?雖然被他嫌棄能吃,但雞湯還剩半鍋,豈能暴殄天物?這可是大罪過。便叫李大娘重新取來碗筷,揉揉肚皮,把剩下的半鍋雞湯勉力吃喝光,又出了一身的汗。
==============================================================================緒方的旅行社離古北一帶並不遠,只是不是設在辦公商務樓內,而是在一片居民區裡。五月乘電梯上去時,有個老阿姨牽著泰迪,手裡拎著一堆菜,顯見是剛從菜場買菜回來。
五月找到旅行社門口的時候,緒方正在帶員工做早操喊口號。十來名員工按高矮順序排成兩行,面對緒方站定,整齊劃一地做早操。一套四不像的早操做完,緒方像國家領導人一樣問候員工:“大家今天怎麼樣?!”
員工精神抖擻地齊聲吼:“好!很好!非常好!”
個個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喊聲撼動人心,迴響整個樓層。還在門口的五月嚇得一哆嗦,以為跑到哪家理髮店、火鍋店亦或是房產中介公司去了,再抬頭一看,門口的招牌上明白無誤地寫著“上海大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