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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居晉房間就在隔壁,衝過去,按了兩聲門玲,沒有人出來應門,心一急,就開始敲起門來了,一邊敲,一邊伏在門上小聲叫:“澤居桑,澤居桑,老闆,老闆——”半夜三更的,不敢太大聲,可又擔心裡面的人聽不見。時值冬天,還是深夜,走廊裡暖氣不足,涼颼颼的,她卻急得出了汗。半溼的頭髮黏在臉上和額頭上,身上香噴噴的,動一動就渾身發癢,畢竟一身都是滑溜溜的沐浴露泡泡。內褲好像也穿反了,蕾絲的那一面貼著面板,粗糙的蕾絲摩擦著屁股上的細皮嫩肉,都快把人屁股紮成了馬蜂窩。
她一身睡衣,披頭散髮地站在澤居晉房間的門前,狼狽地叫了兩聲澤居桑,嗓子都哽住了,再也發不出聲。眼淚流了兩行,清水鼻涕拖得老長。正擦著眼淚,擤著鼻涕,想著是先去隔壁的隔壁敲宋系長房門好呢,還是先回房間打電話叫120好呢,還是叫前臺來幫忙開門先檢視一下情況好呢,正跟沒頭蒼蠅一樣亂轉,房門在這時卻忽然開啟了。
她在心裡叫了一聲“謝天謝地”,先長長地鬆一口氣,不及多想,一頭扎進去,緊張地望著門後澤居晉的臉:“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澤居晉已經換好睡衣,上身Calvin Klein的字母tee,下面是抽繩繫帶睡褲,頭髮也是溼的,看樣子剛剛洗了澡,現在正在刷牙,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不過臉色的確不太好,發白,人也有點蔫,擺著一張臭臉,不大高興似的。把她放進來後,把門一摔,看她一眼,一語不發,轉身回洗手間去了。
五月到現在聲音都還有點發抖,跟他到洗手間門口,小心翼翼問:“澤居桑,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澤居晉站在面盆前漱口,不理她。她追問:“要不要緊?剛剛怎麼了?”想問他是不是暈倒在地,醒來後發現周圍沒人,又以極其堅強的意志獨自掙扎著爬了起來,但卻不敢問,怕他惱羞成怒,自己也不好意思,一時意氣,差點釀成人間慘事一樁。
澤居晉從裡面丟出一條面巾:“先把臉擦了。”
面巾手感柔軟,顏色灰黑,不像酒店的大路貨,看樣子是他自己帶來的,但顧不上那麼多了,接過來,蒙到臉上,一頓猛擦。
澤居晉從洗手間出來,伸手把她蒙在臉上的面巾拉掉,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無聲笑了一笑:“哭了?這麼擔心我?”
五月從他手上把面巾奪過來,重新蒙在眼睛上亂揉:“才不是,我是怕你扣我獎金好不好。”轉眼看見他掉落在馬桶旁邊地板上的手機,走過去撿起來,左看右看,幸好機身沒有破損,回頭再看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最後停留在冰箱前,拉開冰箱門挑選礦泉水的澤居晉,又有點懷疑起來,怎麼看他也不像剛剛暈倒過去的人。猶豫了一瞬,有點不太確定地問,“話說,澤居桑剛剛故意摔手機了吧?你是故意把手機摔到地上去的吧?”
澤居晉抬眼看看她,一聲不出,預設了。手機是他生氣摔的。五月氣得嗓子都有點發哽:“為什麼啊,為什麼啊!你扔手機幹嘛,想嚇死人是不是,你以為這樣很好玩麼?我走了!”
她人才衝到洗手間門口,手已被澤居晉拉住,他說:“喂,笨蛋,你不會看啊,臉色這麼差,人真的不舒服。”
“那你就不要再走動了,躺下來早點休息休息啊!再說,我又不是醫生,大半夜的,我留下來多不方便啊!”
“幫我燒點水總可以吧,來都來了。哎,別那麼冷淡呀。”
五月拿上水壺去洗手間接水,澤居晉跟著進了洗手間,從她脖子上把面巾抽過去擦頭髮,順便伸鼻子往她頭髮上身上嗅了嗅:“你香波用了多少?即使免費,也沒必要用這麼多吧?”
五月不願意和他討論這些,趁他不注意,隔著小熊睡衣撓了兩下被蕾絲扎的發癢的屁股,燒水去了。澤居晉則往沙發上一坐,開啟電視機搜尋日本電視臺。
五月受了驚嚇,至今驚魂未定,而且剛才哭得有點急了,到現在還一抽一抽的,心裡亂糟糟的,很不是個滋味。水壺插上電,再去房間裡去找水杯,忍不住嘮叨說:“澤居桑,你這樣真的很不好,我雖然不想也不太敢說,但你剛才真的跟被寵壞的小朋友似的,以為地球都要圍著你轉對不對?半夜給女下屬打電話,人家不來就摔手機,根本不顧別人的感受——”
澤居晉歪靠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一邊換臺,一邊說她:“你走路的動靜小一點,否則陣陣香風,我鼻子受不了,謝謝。”
“我簡直都要懷疑你和白天的那個澤居桑不是同一個人,唉,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