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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替二哥不值,懶得和她說話。”
許夫人恨恨道:“人家是長了一張鞋拔子臉是不錯,論起長相來,連你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但要說起管家的本事,只怕你給人家當丫環,人家還嫌你手腳不利索呢。常言道,娶妻娶賢,也只有老二那樣有上進心的人才知道東哥兒的好處。”
美嬋道:“娶妻娶賢?不就是看中她爹的權勢了麼……嗚嗚嗚,我的姐兒。”這時候忘記了報仇一事,腦子裡只有卿姐兒一人,想著卿姐兒,捂住臉又哭了出來,“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的姐兒,我不在的時候,被大夫救了回來也說不定。”言罷起身要走,卻被許夫人拉住。
許夫人一是話沒說完,二是怕她見到卿姐兒又要發瘋,把她拉坐在身邊,道:“東哥兒美與醜暫且不論,我只問你,老二家前年添了一對哥兒你知道罷?”
美嬋默默點頭。許夫人問:“那一對哥兒是誰生的知道麼?現如今又養在哪裡知道麼?”
美嬋哭得頭疼,捧著頭想了半天,方才想起來,呆呆道:“生母大約是哪個上不得檯面的奴婢和姨娘,養是在二嫂那裡養的……”話說到這裡,漸漸的有些疑惑起來,顫著嗓子問,“你與我說這個做什麼,是叫我、是叫我……”
許夫人怕她一下子聽不進這些,以極為委婉的語氣說道:“美嬋,你身子是大不如前了,將來總要以自己身子為重的……雖說無後為大,但也不是沒有法子……恰好姐兒的那一場大病也和她有著關係,你咽不下這口氣,就多學學你二嫂東哥兒……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美嬋由“孩兒”二字又想起了自家的卿姐兒,一陣心傷,哭著搖頭:“我只要我的姐兒,除了姐兒,我誰都不要。姐兒去了,我的心,也跟著灰了,死了,我只要我的姐兒活過來,活不過來,我便要給她報這個仇……我不是菩薩娘娘,要救苦救難,要普度眾生,她養下來的孩子我也不能看,看一眼就要少活十年……”
許夫人點著她的額頭問:“都是我從前太慣著你寵著你,什麼都不用你操心,把你教養成了這麼一個傻姑娘,你這樣的笨肚腸和實心眼兒世上少見,怪不得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家騎到頭上來,你說說,叫我怎麼放心得下?”手指在女兒額上戳了幾下,冷冷一笑,道,“我叫你像養咱們姐兒一樣的養了麼?”
東院和老太太這邊天翻地覆,人心惶惶,月喚那邊卻仍舊無知無覺。她今天早早起來,收拾穿戴好,把鳳樓送出門,因老太太病著,起得晚,她便回屋子坐了會,打算等過一時去老太太那裡請安。李大娘收拾屋子的時候,與靜好順口說起:“這兩天光聽說那孩子不大好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靜好道:“打從前陣子下了頭一場雪後,就沒見她了,說是不能吹風,不能受寒,成天關在屋子裡不許出來的。管她呢,好也罷壞也罷,不關我們這邊的事。”
四春在一旁插話道:“可憐也可憐,還不如早早去了算了,早死早託生。病成那個樣子,就算身為溫家大小姐,日子也沒什麼趣味。”
月喚正在窗前臨字帖,聞言斥責道:“沒規矩,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叫他聽見,看不掌你的嘴!”
四春被她一罵,頓感委屈不已,眼內泛起一層淚光,囁嚅辯解道:“這兩天人家都這樣說……說那位小姐是童子命,天生活不長久的,我就在這裡說說而已,又不會出去講……”
李大娘探頭看看門外,神秘兮兮道:“四春這話倒沒數錯,我婆婆從前懂這些,能替人看相算八字的,那時候府裡頭有小毛毛頭,在外頭受了驚嚇,撞見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都去找我婆婆做法的……東院那孩子一落地,我婆婆就悄悄和我說:又是個童子命,活不長。”回頭問靜好道,“那孩子鼻子上還有根細細的青筋,你留意過沒有?鼻上有青筋的孩子本就難養,能把爹孃給折磨死,所以人家就把那根筋稱作是磨娘筋……這也是聽我婆婆說的。童子命,磨娘筋,可不是雪上加霜?能養活那才叫怪了。”
靜好吸氣:“娘呀,我還道是她臉太白的緣故,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
李大娘眼睛看著靜好四春:“你們說我看見她怵不怵?我就怕看見她那一雙眼睛,能把你一個大人看得心裡發毛,身上發冷。”
月喚擱下筆,問道:“什麼是童子命?”
李大娘又左右看看,打了個寒顫,道:“我聽我婆婆說,童子命是妖邪轉世投胎來的,身上有人……”
四春聽得入迷,這時忙問:“身上有人是什麼意思?”
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