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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開得起,一個不高興,馬上就要張口罵人。固然多多少少的有些喜怒無常,但和這樣的人相處,不會心累,因為她心思都擺在臉上。
月喚和她話說得投機,把鳳樓交代的一番話忘得一乾二淨,在得知她是被父親的親兄弟賣入青樓的坎坷身世後,更是暗暗嘆息,很是灑了一把同情淚。
在鋪子裡呆到中午,不用人叫,她自己就帶上人,自覺回家去了。到得府中,回自己居處之前,先去老太太那裡坐了一坐,陪著老太太說了會閒話。把店裡的情形說與她聽,告訴她今天生意如何,什麼布賣得好,什麼又賣不大動,丁掌櫃是什麼性子,店夥們又都是什麼樣的人。她說的頭頭是道,有條有理,老太太聽著,也覺歡喜,就跟自己去了鋪子裡一般。遂與周圍人不住誇她,說她這般歷練下去,將來必能成為鳳樓的好幫手,云云。
鳳樓這天帶著雞鳴外出辦好事情回府,在二門處恰好遇見水生,招手叫他過來,一同跟到書房伺候。到得書房內,鳳樓落座,水生站在旁邊回話:“……早上五爺出門後,姨娘帶上靜好姐姐和四春也跟著出了門。三個人先去老太太那裡請了安,和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後又乘轎子去了鋪子……姨娘在櫃檯裡坐的時候多,出來招呼客人的時候少,招呼的也都是女客,有王舉人的娘子並兩個閨女,有丁員外的老孃,還有幾個看著面熟,不太認識的……”
鳳樓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了,後來呢。”
水生道:“姨娘和馮姑娘說好話後,就帶上人徑直回了家。”
鳳樓蹙眉:“馮憐憐又去了?”
水生忙答:“馮姑娘這陣子每天都去逛一逛的。我問了溫大成,這一回馮姑娘好好的坐著說話,沒開什麼出格的玩笑,就坐在櫃檯內說了些陳年往事,把姨娘都聽哭了。”
鳳樓點頭:“這樣也罷了。”
水生笑嘻嘻問:“五爺,明兒,我可以跟著五爺出去了麼?”
鳳樓一笑:“且過兩日再說。”
二掌櫃上任第三天。大風,小雨,一大早上還下了一陣冰雹。月喚照舊早早起身,收拾好準備去鋪子,鳳樓與她道:“今天就不去了罷?”
月喚道:“不行,二掌櫃不去,他們就群龍無首,只怕要亂了套了。”
鳳樓哈哈一笑,屈指往她額頭上一鑿:“群龍無首哪是這樣用的,總坐在櫃檯內吃點心喝茶水的閒人也好意思這樣誇口。罷了,我正好有事去鋪子裡,和你一起去吧。”
因著這幾場陣頭雨,街上道路泥濘,行人稀少,二掌櫃雖然早早跑過去坐鎮,但生意沒做成幾樁,馮憐憐也沒過來說話。月喚在櫃檯在櫃檯內吃吃茶,聽聽店夥說話,還沒到午時,丁掌櫃便過來說:“外頭雨腳住了,二掌櫃不若趁這個時候回府去罷。怕過一時又要下起來,路上泥濘不好走。”
月喚點頭應下,帶上人,才到門口,天又飄起了毛毛雨。今天早上走著過來的,回去也只好走著回去。靜好和四春兩個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一路上打打鬧鬧。月喚獨自撐著一把油紙傘,一條街走過了大半,已經遠遠地看見溫府門口的兩株粗大榆樹時,忽聽道旁有人喚“姨娘”,她把油紙傘撐高了些,轉臉一看,見道旁站著仇萬里。
仇萬里一身綢緞新衣,看著精神得很,也撐著一把傘,不知道是怎麼撐的,肩頭淋的半溼,前後衣襬都濺了許多泥點,也不曉得撩起來走路。再看他臉上,兩條眉毛擰在一起,人看著也有些陰鬱,顯見心裡有心事。
月喚住了步子:“仇先生。”
仇萬里躬身道:“姨娘才從鋪子裡回來?”
月喚道:“是。”
“鋪子裡的生意……夥計及客人等,姨娘可還應付得來?”不待月喚回答,復又輕聲問道,“姨娘上回的傷勢應付大礙了罷……”
月喚悄悄將傘向下傾了一傾,將自己受傷的那隻手腕子擋住,只從傘內露出半張臉蛋來:“勞先生掛心,不過是皮肉傷而已,早已好透了。雨腳漸漸大了,先生也請早些回去罷。”向他略一點頭,微微笑了一笑,拔腳走了。
人走到溫府門口,再回頭看時,見仇萬里仍舊孤零零地站在道旁,傘歪在一邊,他垂著頭怔怔出神,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月喚心裡暗暗詫異,不禁對他對看了一眼。四春先笑道:“仇先生一點兒也不像新郎官,倒像剛死了爹孃似的。”
月喚“咦”了一聲:“他成親了?怎麼我一點兒也沒聽見訊息?”
靜好道:“我們也是昨天才聽說,還沒來得及和姨娘說起呢。他大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