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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給我做主了,我是自作自受,我活該!卿姐兒留不住了,我一頭撞死,跟她去便了,從此一了百了。”指著鳳樓,“從此,他就可以和他的心愛之人雙宿雙飛,恩愛到老!”
老太太頭疼,將柺杖往地上一頓:“都住嘴!”望著鳳樓,問道,“你怎麼說?”
鳳樓緩緩道:“老太太,她不是那樣的人……此事體大,我要詳查,今天不能輕易下定論,不能放過下毒之人,但也不能錯怪了好人。”
老太太點頭道:“正是,此事非同一般。但若果真是她,那,這個家裡可就容她不得了。”
鳳樓斬釘截鐵道:“我省得,但不是她。”
老太太問:“你如何知道。”
鳳樓並不抬頭,只道:“我自然知道。”
老太太將他看做性命一般,不論他做出什麼事體,都一味的護著他,旁人說的話是一句也聽不下去的,是以明白他的心思,他護著月喚,就如同自己護著他一般。又見他連問都捨不得去問月喚一聲,就先認定了她是無辜之人,與此事無半點干係關,心裡頭未免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也知道他人雖放蕩,卻不糊塗,不至於為人所矇蔽,沉默半響,終究未再說話,長長地嘆了口氣,抽出帕子按了按眼睛。
美嬋跪地痛哭,抱著老太太的腿不放,一時要跟著卿姐兒下地府,一時又要帶上卿姐兒回孃家找許夫人及賓客評理,老太太摟住外孫女兒的頭,一邊流淚,一邊左哄右勸。正鬧著,外頭藥煎好,丫環小心端進屋內,鳳樓接過來,親自喂卿姐兒喝下,一碗藥雖灑了半碗,但好歹有一半進了肚子。不一時,卿姐兒口中含糊囈語幾聲,虛汗出了一身。又過一時,慢慢的,竟然睜開了眼睛。
鳳樓大喜,替她理了理被虛汗浸溼的劉海,把嘴唇貼到她的額上,親了又親,一聲“蘊卿”尚未喚出,眼淚已先於聲音落到卿姐兒的小小面龐上。
香梨忙扶起跪地的美嬋,歡喜道:“姐兒醒了,快去瞧一瞧她!”
美嬋急急過來,從鳳樓懷中捧住卿姐兒毫無血色的一張慘白小臉,問道:“姐兒,你是怎麼昏過去的?可是有人下毒害你?”
香梨道:“夫人怎麼能這樣問,她小小年紀,懂得什麼害不害的?”轉而柔聲去問卿姐兒,“卿姐兒,乖孩子,你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昏過去了呢?可是在花園裡看見什麼古怪東西了?你瞧,爹爹抱著你,老太太和母親也在這裡,你奶孃也在,一屋子的人守著你,不用怕!”
卿姐兒臉色白得接近透明,能看得見肌膚下隱隱跳動的青筋,白裡泛著灰青色的小小嘴巴緊緊抿著,整個人似是易碎琉璃做就的人偶般毫無生氣,唯有一雙黑嗔嗔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
莫名其妙的,香梨心裡就打了個突,不敢再看卿姐兒的臉,更不敢和她對視,忙忙的轉開目光,掉過頭去。
美嬋適才經香梨提醒,重新扳過卿姐兒的臉,再次輕聲問道:“姐兒,你是為了什麼才暈過去的呢?是從三姨娘那裡吃了東西以後就肚子疼,疼得受不住,這才昏過去的,是麼?”
她這話多少帶著些誘哄意味,鳳樓怫然不悅,蹙了蹙眉,抬眼將她瞪了一瞪。
這時,他懷裡的那個人偶般的小人兒輕輕的,緩緩的,點了點頭。
============================================================================從前,在津九那不太遙遠的二樓,有個地方,它在圖書室以南,醫務室以西,它的名字,叫做食堂。食堂裡有個邪魅廚師,他姓黃,名棟樑。
有一天,他突然發現,當自己望見,某個女子的,美麗倩影時,眼睛就會放光,發亮。於是,他就明白,原來自己,已經深深地,深深地,愛上了那個新來的,翻譯小姑娘。
他愛上的那個姑娘,她眉毛彎彎,睫毛長長,眼神清澈,還有挺直的小鼻樑。他愛的那個姑娘,她生得一副好模樣。邪魅廚師黃棟樑,他牽了愛肚,掛了情腸。他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了情網。
從此後,他風雨無阻,上午,下午,一天兩次,做好煎餅,為那姑娘,送去幹糧。更不用說,每天中午,還要趴在視窗,向那姑娘的面龐,痴痴遙望。
被邪魅廚師看上的翻譯小姑娘五月苦惱不堪,捏著他用米粒粘在餐盤上悄悄送給自己的情書,對著洗手間裡的鏡子,問了它不下八百次:“鏡子鏡子,你看我這張臉,是不是天生就對廚師有吸引力?是不是我難逃廚師老婆命?難道我是廚師吸鐵石,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