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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辦公室,只能趁中午吃飯時跑出來找五月說話。呂課長既然知道五月對他無意,對他也就不假辭色了,看他一露面,把筷子一頓,當場就翻了臉:“跑開跑開,不要再來騷擾阿拉翻譯小姑娘了,吾謝謝儂,謝謝儂一家門,好伐!”
小杜小聶這些死沒良心的,吃了他多少好東西,這個時候還嗤嗤發笑,而他的心上人五月,也是一臉冷漠地吃著飯,看都不看他一眼。
邪魅廚師黃棟樑的一顆心啊,它就碎啦。
週四,狂風暴雨。中午,快遞小哥在送餐的途中翻車,日本人叫的定食全都泡了湯。日料店打來電話道歉,說今天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送到,只好請客人自行解決了。公司裡的幾個人日本人無奈,只能跑去中方員工餐廳和大家一起吃大鍋飯。
今天幾個套餐都是濃油赤醬、重油重鹽的菜色。大和田挑了一個紅燒魚套餐,澤居晉跟在他身後,一眼掃過去,最後選了一碗看上去還算清爽的牛肉拉麵。拉麵到手,回頭一看,食堂早已客滿,沒滿的也都被人家放了水杯飲料佔了位子。幾個日本人偶爾過來吃一次,連個位子都找不到,大和田身為總經理,也只能見縫插針地和幾個工人擠在一起一張桌子上用飯。
澤居晉看中一個角落裡的空位,才要擠過去,後面的白井也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那個空位子,嘴裡叫:“那是我先看見的!”然後趕緊端著他的糖醋小排往那邊衝。澤居晉無奈一笑,白井跑了幾步,忽然又站住,騰出一隻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罐熱咖啡,“喂,送你!”往回一丟,澤居晉伸手接住,微笑道謝。
五月和同事們正低頭吃飯,忽然見呂課長振臂高呼:“總會,總會,這裡,這裡!”
澤居晉端著拉麵,拿著咖啡,走過來坐到五月對面,肖系長和小杜小聶都認為呂課長太愛管閒事,但卻不敢提意見,就紛紛往旁邊挪,離開澤居晉遠遠的。五月正專心往她的炒麵裡拌酸豆角,倒醋,沒和他們一起移動。
澤居晉坐下後,並不忙著吃麵,先取出手帕把筷子仔細擦了一擦,然後開始挑麵碗裡的香菜,把香菜都丟到餐盤上去。
肖系長對他擦筷子細節表示不解,和小杜嘀咕:“哪來那麼多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小杜附和:“就是,你說日本人奇怪吧,用紙巾多方便,他們非要隨身帶著手帕,看不懂了。”
五月往澤居晉的餐盤多瞅了兩眼。他馬上就發覺了:“看什麼?”
五月略有些忸怩:“我發現你一直用左手吃飯,左手寫字,是左撇子?”
“嗯。”又抬頭看她一眼,“所以你就一直觀察我的手?”
五月臉上微微一熱,嘴上支吾一聲,顧而言他道,“但是你敲鍵盤都是用右手。”
“那是因為數字鍵盤在右邊,笨蛋。”
肖系長等人日語不懂,但一句“八嘎”卻是聽得明白的,不知道那兩個人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八嘎上了。雖然是八嘎,但其語調和大和田及白井等人發怒獅吼時的八嘎又有點不一樣了。大和田他們罵八嘎時,往往瞪著牛眼,拍著桌子,一句八嘎罵得驚天動地,唾沫星子四濺,恨不能當場把犯了錯誤的人給吃了。
而澤居晉說八嘎時,重音落在“八”上,拖得長長的,嘎一字輕輕帶過,聽上去成了八……嘎,八啊啊嘎。這樣子。語氣不好形容,也不是曖昧,有點隨意和輕鬆,總之說不上來的感覺。
小杜小聶和聽見了,和肖系長對視一眼,往五月臉上奇怪地瞄了又瞄。沒瞄出什麼來。
五月自從入社以來,好不好地就要被澤居晉叫去訓一頓,笨蛋也不知道被說了多少次了,臉皮已經厚到一定水平,表示根本無所謂。自動忽略笨蛋這兩個字,繼續說:“可是有左撇子專用鍵盤啊。”
“已經習慣了。”說完,繼續專心挑香菜。打菜的阿姨認識他,為了表示友好,特意給他抓了一大把香菜末給他灑在面上,害他挑上半天。
五月心疼那些香菜們,忍不住問:“不喜歡香菜?”
澤居晉嗯了一聲:“味道形容不出,像香皂,聞著倒胃口。”
五月不禁惋惜:“真可惜,竟然會有人吃不來香菜。知道麼,有人愛香菜愛到,手沾到香菜味道後,會連手指頭都想吞下肚。”
“那個人是你吧。”語調平平,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五月不出聲,低頭吃麵。半天,又忍不住說道:“我認為香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蔬菜,沒有之一。”
“哦?香菜有這麼好吃?”澤居晉也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