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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同你說呀,溫家代代出雙生子,咱們家小姐和老爺是雙生兄妹,這你是曉得的;京裡的二爺家前年也養了一對雙生哥兒出來。一胎生兩個,省事是省事了,只也太兇險了些。咱們家已過世的夫人……”
把手攏在嘴上,湊過來,神秘兮兮道:“說是因病過世,實則是難產走掉的……一個養下來沒過一會兒就沒了,是個哥兒……肚子裡的那個還沒出世,就……胎死腹中啦。夫人過世,老爺把自己關起來,哭了足足有大半年。你和五爺恩愛,老爺當初和夫人又何嘗不是?唉,那以後,就不愛沾家啦,跟個雲遊四方的野和尚似的,心傷透啦。你說可憐不可憐?”
月喚也是傷感,半響方問:“那麼他呢?”
第109章 22。9。28
李大娘嘆一口氣:“夫人過世的時候,五爺才六七歲大,二爺那個時候卻已有十三四歲了,就成天把五爺帶在身邊,吃飯穿衣,讀書練字,無不掛心。所以這哥兒兩個一個愛靜,一個愛動,性子雖是一個天一個地,大不相同,卻從小互敬互愛。”
這話聽得月喚心中一片柔軟。只盼他能夠快些到來,好親手為他沏上一盞熱茶,為他理一理衣襟,說句笑話,逗他笑上一笑。
然而,等到傍晚,他卻並沒有回來。她去老太太那裡請安,連老太太也沒見著,說是人不大舒服,在床上歪著,不想見人。倒是在門口遇見了香梨,香梨身後跟著的幾個人像是烏眼雞似的瞪著她。她心裡奇怪,向香梨點了點頭。香梨報以若有似無的一絲冷淡笑意,話未說一句,率人轉身走了。
月喚不由得就是一怔,原地愣怔了片刻,這才帶人回去。至晚,李大娘留門留到深夜,鳳樓卻一直沒來,也沒有叫人過來說一聲去了哪裡。
月喚不慣這樣的冷清,鳳樓也從未有過這樣一天都不見人影的時候,心裡忍不住七想八想,卻不好意思使人去打聽他現今人在何處,可還會回來。
次日醒來,便覺得有些懶懶的,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許久,卻不願意下床,直至李大娘催她起來去給老太太請安。起身梳妝打扮,草草用了早飯,到得老太太處,誰料又吃了個閉門羹,老太太還是不見人。她倒有些擔心起來,想入內瞧上一瞧,誰料人家卻不放她入內。無奈,只得轉身走了。
老太太的臥房裡,老姨奶奶覷著一雙老眼,從視窗往外瞧著。老太太躺在床上,伺候的婆子往她額頭上束抹額,老太太道:“我今兒連眉稜骨都疼了,這根不行,去換根寬些的來。
老姨奶奶瞅了半響,轉過頭來與老太太道:“人已經打發走了。”
婆子手上一緊,把抹額用力一束,老太太倒吸一口涼氣,道,“這下好受老些。”
老姨奶奶過來,在床頭斜著身子坐下,嘆一口氣:“一大家子都鬧翻天了,她那裡竟然還不知道,可憐孩子……”
老太太道:“若不是老五,你當會沒有人跑去獻媚報信兒?你忘了,跟著她的李小羊外號叫什麼?”
姨奶奶笑道:“你不說,我倒忘記了,早年我都叫她李大嘴、包打聽的。”
老太太點頭:“昨兒晚上,有幾個扯老婆舌頭的,叫老五拿住,當夜打了一頓,趕出去了,這才沒人敢去她那裡傳話送信的。”
老姨奶奶道:“那孩子,怎麼說好呢。她每回見著我,都是笑笑,話也不多,我卻專愛找她說話,你道為何?”
老太太按著額頭道:“我頭正疼著,誰有空跟你打啞謎。”
老太太的怪話,老姨奶奶已聽了一輩子,因此並不以為意,自顧自說道:“我愛找她說話,是因為她總是笑眯眯,笑眯眯的,我只要一看見她的眼睛和那一對小梨渦,再多的煩心事也能轉眼忘光光。我覺著,有著那樣一雙眼睛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老太太道:“誰說不是呢。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卿姐兒昨天多少的兇險?要不是大夫來得早,只怕也就一腳去了……我早上使人去香梨那裡瞧了瞧沈家的,說眼窩陷得老深,臉上沒個血色,煞煞白,才不過一夜的工夫,就已糟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竟是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說幾句話,倒要喘上半天。這個樣子,是裝也裝不出來的,若不是她……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頓了一頓,又道:“香梨那裡先不說她,美嬋是我親外孫女兒,從小看到大的,她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她到現在,統共也只留住這一個姐兒,打死她也捨不得拿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去栽贓陷害的,月喚再讓她膈應,又哪抵得上她寶貝女兒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