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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老早被五爺……回來的那會,飯都沒少吃一口,唉。”在床沿上坐下,把月喚強拉起來,“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月喚拿眼睛看她,李大娘問道:“那帕子是哪裡得來的?”
月喚道:“你也不信我?你若不信我,適才為何要扯謊幫我?”
李大娘道:“又說傻話,我不幫你幫誰?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們鬧生分麼?”
月喚一時傷心,坐起來,把頭靠在她身上,哽咽道:“明明是他錯,明明是他不好,到頭來做了錯事的竟變成了我,他怎麼有臉這樣對我!”
李大娘伸手替她順頭髮:“傻月喚呀,他們男人家,自己左擁右抱、花天酒地都可以,咱們女子要被管頭管腳,不能說錯一句話,不能走錯一步路……更何況又是在這樣的人家,行動有多少人盯著?背地裡有多少人想看咱們笑話?這帕子麼,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讓四春死不鬆口了。”回頭問四春,“四春,這帕子是怎麼來的?”
四春這時已全然明白箇中干係,聽李大娘問她,便挺直了小身板,斬釘截鐵道:“是我前兩天外頭撿來的!”
月喚氣急敗壞,大聲嚷道:“你們不用這樣,我又沒做什麼錯事,叫你們擔心成這樣,光明正大地說起瞎話來了!”話雖如此說,細想起來,自己的臉與手腕子皆被那仇萬里摸過了,話故意說得這麼大聲,就是為了掩飾心虛與慌張。
李大娘道:“我倒是不擔心你,就是白叮囑一聲:今後可要小心點兒,防著些人,可不能再亂收人家的東西回來,叫五爺瞧見,又是一樁事情。”言罷,長長的嘆一口氣,“唉,你和五爺,從前多少的恩愛?為了小滿那樣的女子鬧生分太不值得,她不配!我今天把她狠罵了兩頓,已經給你出了氣,聽我的話,五爺回來後,不要再提這樁事情,從今後你們好好過下去。”
月喚忍耐不得,惱道:“你們一個兩個為何都叫我今後謹言慎行,那他,他便可以為所欲為了麼?”
李大娘道:“誰叫他是男子,咱們生為女人呢?只能收了性子,拉攏著他些,討他的歡心。再有麼,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還能怎麼辦?”
故作神秘地左右看看,低聲道:“你別看咱們家小姐現在動輒端著架子說這個訓那個,年輕的時候,也是成天和許家的幾個姨娘和屋裡使喚的丫頭們爭風吃醋,三五不時地就跑回孃家來哭哭啼啼搬救兵的。許家老爺現今年紀大了,心也收了,和咱們家小姐竟成了一對少有的恩愛夫妻了。所以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天底下的女子,哪個又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月喚冷笑:“將來伴他的自有他的夫人,我們這些姨娘算什麼,還不和貓兒狗兒一樣。命不好的,早早被人害死氣死;命大的,頂多也就像現在的老姨奶奶一樣,仰人鼻息,看人臉色,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聽人呼喝,成天拍馬溜鬚,專揀好聽話說給人家聽。”
李大娘就笑了:“看你,又說傻話了吧?老姨奶奶是無兒無女,無依無靠的,只好這樣小心過活,她怎麼能和你比?五爺這樣愛著你護著你,你再養個一子半女出來,便是夫人也得靠邊站。”
月喚心裡像是吞落蒼蠅一般難過,不願再聽李大娘說教,遂以手遮面,道:“曉得了,讓我睡上一睡。老太太教我的,說睡上一覺就好了。”
李大娘以為她想通了,自是欣慰不已:“正是正是。你好好歇息,晚間起來好好吃頓飯,五爺來了,和他好言好語地把話說開就沒事了。”
鳳樓在月喚這裡磨蹭了許久,溫老爺著人三請四請地把他給叫到外院去,他好不容易去了,似乎不大痛快似的,掛著一張臉,少有笑容,待人接物都敷衍得很。溫老爺見狀更氣,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叫過去,當眾就是一頓臭罵。
客人們皆知溫家這位老爺尋常跟個軟麵糰似的沒有脾氣,但惟獨對這個兒子嚴苛,打罵兒子乃是家常便飯。而且是越勸脾氣越大的,因此都遠遠地站著,也沒有人敢上前來勸說,生恐害鳳樓多捱罵。鳳樓垂頭聽訓,一邊悄悄擦拭濺到臉上的唾沫星子,當著一眾賓客,不好辯解一句,心裡火氣更盛。好不容易捱到天黑,賓客陸陸續續告辭而去,他又跟隨溫老爺回內院給老太太磕了頭,服侍老太太躺下,即刻抽身去了月喚那裡。
月喚在床上歪了一傍晚,到得晚間,實在餓極,只得起身用飯,李大娘一邊給她佈菜,一邊勸說她:“可憐見的,今兒傍晚連點心都沒用,可餓壞了,多吃些,多吃些。”
待吃飽喝足,洗漱完畢,找來剪刀,坐在燈下剪指甲,正剪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