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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喚過來,斂身拜倒,與鳳樓施了一禮:“今天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太過任性了些,請五爺看在我年輕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見怪才好。”
鳳樓又驚又喜,將她的手臂一把托住,向她微微一笑。婆子見狀,滿意而去。那嘴碎婆子才跨出院門,月喚即刻將他的手臂一摔,轉身回屋去了。鳳樓正要追過去,外頭卻有人來請,叫靜好代為傳話道:“老爺在外頭問了幾回,問五爺去了哪裡,叫五爺快點過去呢。”
鳳樓面現怒色:“我這裡有要緊事,好了自然會過去!連搪塞應付一下都不會了麼?些許的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這些人何用!”
靜好賠小心道:“外頭人說了,說五爺被小姐連著賞了幾杯酒,人有點不大舒服。誰知兩回一說,老爺就發了火,說你……說五爺必定又跑去哪裡躲懶去了。”
鳳樓無奈,道:“罷了,罷了,我即刻過去就是。”一摔袖子,轉身進裡屋去瞧月喚。
月喚適才哭得猛了,現下頭暈腦脹,才進了屋子,就蹬了鞋子,往床上一倒,拉過被子,矇頭睡了。
鳳樓在床沿上坐下,道:“你倒好,竟然跑到老太太那裡去告狀,害我聽了好一頓囉唣,至於麼?要是傳到老爺耳朵裡,必定又是一頓打,我被打得起不了床,到時還不是要你伺候湯藥?你真捨得?”伸手去推她,她只閉著雙眼裝睡,話不說一句,自然也不動一下。
鳳樓生平未被人家這樣冷待過,陪了半天小心,見她只是不理不睬,不由得有些惱起來,卻還是強壓了一腔怒火,伸手拎了一隻靠枕過來,抬起她腦袋,將靠枕放到她腦後,再伸手去拉她的手臂:“把手給我瞧瞧,我帶了傷藥來,給你重新上點藥,能好得快些。”
月喚見他坐在床頭始終不走,還拉拉扯扯的動手動腳,再也裝不下去,只得睜開眼睛,道:“小傷而已,又死不了,不勞五爺掛心。”
鳳樓怒氣又增,只是眼前這人軟硬不吃,無奈,在心內自己勸自己,不與她小女子一般見識,忍了半響,火氣下去,才柔聲問道:“適才回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麼?難不成是裝出來的?小滿已被送走,今後不再叫她登門便是,你還要怎樣?要惱到什麼時候去?”
月喚抬眼將他一看,微微笑道:“等我忘記這樁事情的時候,大約就不會再惱了。”
鳳樓一聽,也慢慢笑了,半響,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會忘記?”
月喚微笑漸漸轉冷,說道:“那要等到我死掉的時候了。”
鳳樓咬牙,笑道:“好,好。這種話,美嬋和我吵鬧了這些年,卻也沒敢說過這種話,活了二十多年,今天還是頭一回聽到,新鮮!”
月喚伸手推他:“你現在聽到了,可以走了。”
鳳樓額上青筋迸現,又咬著牙關說了一個好字:“五爺我就稀罕你這樣的冷臉,怎麼瞧也瞧不夠。我先去了,待晚間再來接著看。”
轉身正要走,動作卻驀地頓住,眼睛向她手臂上瞧去。她耳中嗡的一聲,待要縮回手去,卻已經來不及了。猝不及防間,她那條受了傷的手臂已被他牢牢地抓在手裡了。
鳳樓抓著她的手臂,登時又笑了,並不急著說話,把她手腕子上下看了幾看,方才慢條斯理問道:“妹妹,說說看,這條帕子哪裡得來的?是誰的?”
月喚莫名心虛起來,伸手胡亂推他:“是我自己為我自己縫的,還能是誰的?我不耐煩用你的東西,這才換了的。”
鳳樓也不言聲,伸手去她袖管裡摸索,再退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條繡有“月”這一字的月白綢布帕子,月白帕子四四方方,小小巧巧,有她身上的淡淡香氣。鳳樓將帕子往她臉上一丟:“小騙子,連我都敢騙了?慣得你!”
她還要張口分辨一句,鳳樓冷冷道:“住口!”不由分說,將她腕子上綁著的帕子解下。小滿那一針,幾乎要扎到她骨頭上去,傷不可謂不輕,因是針扎,創口卻小,過了這許多時候,血早已止住,只留下一個鼓起來的青紫腫塊。
鳳樓冷笑不已,單手將帕子展開來,正面反面都瞧一瞧,帕子上除卻兩點變暗的血跡,再無任何花樣。看來看去,看不出什麼來。攥著她的手腕子,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瓷瓶出來,拔掉瓶塞,挑一些藥膏出來,給她塗抹在傷口上,一面輕輕揉按,嘴裡柔聲誘哄道:“妹妹,說老實話,這是誰給你的?若說實話,我便也聽過算數,並不會認真追究,否則……叫我查出來,到時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月喚又氣又急,忍不住還嘴道:“被捉姦在床的又不是我,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