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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幫忙。”
金秀拉說得興起,爬一層就去捶左右兩間房間的房門,一個也沒敲開,頗為遺憾道:“一到週末,這些鳥人一個兩個都不知道死到哪浪去了,否則蠻好介紹給你,再叫到你家鬥地主。”
五月聽她說話有趣,又是一笑。
成為津九儀器員工的第五天,認識了一個熱心女同事金秀拉。比較愉快,偶爾胸悶。
進津九的第六天,週一。松尾這天只上了半天班,到下午的時候,開始收拾整理辦公桌。膝上型電腦關機,收進電腦包,坐在辦公桌前嘆氣發呆,摸摸這裡,看看那裡,一副傷感無限的樣子。
快下班時,松尾過來和財務課全體成員一一寒暄,拉著呂課長的手,不無感慨地和大家說:“這幾年,你們辛苦了。多虧了你們的幫助,使我在上海的這幾年,不論工作與生活都非常愉快。但歡樂的時光過得總是飛快,一轉眼,我就要回日本去了……即便回到日本,我也不會忘記大家,希望今後還能有再次相會的日子……”
說到這裡,聲音哽住,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說實話,真是捨不得你們大家,唉……我的後任,你們的新總會計師下午三點就會抵達上海,今後,也請你們像幫助我一樣幫助他……”
臨別在即,呂課長等人也都動了感情,個個眼圈發紅,唯有站在五月身後的肖系長不屑一笑,頭往她這邊湊,低聲說:“……在生活上幫助過他的,不是我們,是人家花姑娘的幹活……已經被我們公司的人撞見多次,在古北一帶和花姑娘手拉手逛馬路。捨不得我們?幫幫忙,旁友,還能不能更虛偽一點?”
這些話,不知道松尾會不會聽到,反正夾在一群人當中的五月是尷尬萬分,她還要譯松尾所說的這一大段離別感言,恐怕分心,就向旁邊站開一些,不再聽他嘀咕。
新任總會計師本來下午三點左右就應該出現在公司了,但因為上海今天突起大霧,飛機飛到中途,被迫返航,所以新任總會計師一直到下班時都還沒出現,但松尾明天就要啟程返回日本了,送別會還是如期舉行。
松尾的送別會兼五月的歡迎會設在浦東香格里拉酒店內,五點下班,公司的車子分兩撥把財務課的人以及總經理、副總經理等各路人馬送到酒店。連辭職去開了西餐館的松尾原翻譯即原系長也趕來送別。
五月的前任姓吳,大名不知叫什麼,反正大家現在都稱呼他為吳老闆。肖系長介紹他與五月認識,又悄悄對五月說:“他舅舅是浦東招商局的一把手,當初日本津九與咱們老東家合資建廠就是他舅舅一力促成的。他在咱們廠裡做下去,過個十年二十年,混個副總經理可說是輕而易舉,但人家有錢人,就是任性,去開了一家小西餐館,味道還不賴,就是生意不太好,下次有機會帶你去吃。”
等人到齊,呂課長咋咋呼呼地按照來人的身份職別安排好座位,菜點好,督促服務員快點上酒上菜,等冷盤及酒水飲料上來,率先舉杯致辭道:“今天是我們敬愛的松尾總會計師的送別會,也是我們新翻譯小姑娘鍾五月的歡迎會,來來來,大家起來,敬他們一杯,然後請總經理和我們的施總致辭。”
施總就是副總經理了。副總經理不喜歡總經理前的那個“副”字,所以公司上下就以施總來稱呼他。
大家起立,與松尾和五月兩個人碰杯。呂課長的酒杯還沒來得及端到唇邊,他放在飯桌上的手機就響起來,鈴聲是《懸崖上的金魚姬》的主題曲,聽者無不發笑。
呂課長一看眾人臉色,更是得意,骨頭不由得就輕了幾分,拿起手機,朝外面走去,一邊對著手機說:“摩西摩西,啥人呀?請講。”酒桌上,日本人說蹩腳中文,中國人說彆扭日文都是笑點,他一句摩西摩西出口,飯桌上立刻笑倒一片。
五月被安排坐在松尾身邊,松尾和這個那個應酬,勾肩搭背地相互傾訴離別之情,五月也只能打點精神翻譯,根本無暇吃喝。肖系長悄悄拉她:“叫他們日本人自己說話去,你坐過來,不要睬他們。”
不要睬他們?他自己是前朝國企遺留下來的骨灰級老員工,和公司籤的是無限期合同,才進公司三兩天的新員工要是學他,恐怕連試用期也熬不過,馬上就要捲鋪蓋走人了。所以五月只是對他抱歉笑笑,轉身替松尾翻譯去了。
呂課長在包房門口接好電話,回到包房裡,把兩隻肥胖肉手一拍:“同志們,我有兩個好訊息告訴大家:一,駕駛班的小唐打來電話,我們的新總會已經平安抵達浦東機場,現在人在來酒店的途中了,看來今天是能趕得上他的歡迎會了!另外,我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