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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人的別稱。
至於新疆安徽河南那種地方就更不能提了。在上海,新疆人別號哈密瓜,河南是大荷蘭,湖北人統稱九頭鳥,安徽則是大白完,不論男女老少,都喜歡蹲在門檻上生嚼大蔥蒜瓣的,自然就是上海人眼中的山東人了。
聽多了“你們外地人怎麼怎麼樣”的五月自嘲地笑笑,表示並沒有往心裡去。會議室預約完畢,開始群發郵件給各部門責任者,通知開會時間,一邊豎著耳朵聽呂課長和王主席的對話。
呂課長是大嗓門,自以為聲音放得很低,但在別人聽來,卻仍舊是叫喊的音量,響到周圍人想聽不見都難的地步。澤居晉敲擊鍵盤的聲音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停頓下來,眼睛盯著螢幕出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聽這二人說話。偏說話的這二人木知木覺,一聲高一聲低地爭論個不休,呂課長認為王主席介紹的這個女孩子條件不夠,但王主席堅稱女孩子家條件很好,配得上澤居晉,和澤居家算得上門當戶對。
五月忍不住低聲提醒他們兩個:“澤居桑會中文,而且有女友。”
呂課長不信:“你又瞎說了。松尾請了個一對一的中文老師,前前後後學三年,一課不拉,結果只能聽不會說;澤居總會也就偶爾來上海出差,沒有長居過,他怎麼會中文?他來上海出差時,我從來也沒聽他說過,就是昨天歡迎會上,不是每一句話都叫你翻譯的嗎?你說他有女友我倒是相信的,他這個年齡,又是這樣的條件,想沒有也難。”
五月心裡卻是一驚,心想此人果然好心機。裝出不懂中文的樣子,這群手下說話就毫無顧忌,能聽到不少牢騷和真話。
王主席心還不死,問五月:“他會不會中文我不關心,我只問你,你怎麼知道他有女友的?他女友是誰,何方人士?說出來給我們參考參考,下次可以給他介紹同款的。”
五月打死也不願意說出在赤羽看見他與女友去用餐的往事,而且又怕被本尊聽見自己說他閒話,急得臉上冒汗,只好胡說八道:“是松尾總會和人家說話時我無意聽到的,具體哪裡人,我也不知道。”
王主席嘆息著走了。走前撂下一句話:“我先密切觀察一段時間。他只要恢復單身,我手裡有大把人選介紹給他。非官即富,各種二代。”
呂課長說:“哎呦,你這麼熱心,我們部門小聶老大不小了,還是單身,你給介紹一個二代呀!”
王主席拿眼對小聶上下打量了一通,兩秒鐘後,收回目光,默默轉身走了。
有人過來報銷費用,要找澤居晉蓋章確認,五月乘機再提醒他一句:“下午兩點鐘有個會議,地點在大包房,請別忘記了。”
澤居晉嗯了一聲,忽然抬頭看著她,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問:“大包房?你稱呼會議室為包房?這算是你在赤羽工作的職業病嗎?”
五月一怔,隨即漲紅了臉。其實這並不怪她,松尾還在的那幾天,幾乎每天都要她幫忙預約會議室,他每次都說:今天就要間小包房。或者是:要茶水間隔壁的那一間包房。五月和他說預約好會議室,他有時反而會反應不過來,五月就乾脆入鄉隨俗,也把會議室當成包房來稱呼,但心裡卻暗笑他日式酒吧去得太多,會議室和包房都傻傻分不清楚。
誰知到了今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包房兩個字張口就來。當然,也有她一看見他就莫名心虛的緣故,不知不覺就犯了本來可以避免的口誤。
包房兩個字,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頂多就是一個可笑的口誤。但她不一樣,她是多年服務員出身,雖然一步步走到今天,固然有驕傲和得意,固然明白自己是憑自己的勞動力吃飯,並不丟人,但內心深處,總不免有幾分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自卑,是以一聽見澤居晉揶揄她的那句話,臉色當時就變了。
同時心裡難免琢磨:他其實不用明白指出來,她過後總能發覺不妥之處的,難道是因為她亂說他閒話、揭穿他實際會說中文嗎。天地良心,她只是為了阻止呂課長和王主席當著一辦公室的人議論他的隱私而已。
澤居晉似乎沒有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活動了一下手指,重新坐好,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一邊快速敲擊鍵盤,問:“知道是什麼會議?”
五月想了一想,說:“好像是經營管理方面的。”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抬頭看她:“要麼是,要麼不是。什麼叫好像是?如果我是顧客,問你所售的產品品質如何,是否為良品,你可以回答‘好像是’麼?”
第81章 22。9。28
五月被他一頓說,不禁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