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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到一張百元大鈔,隨即過來催促五月:“你不要不好意思呀,我們來這裡聽他們老頭子唱歌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白井的小費!”
五月不願和白井打照面,白井卻已經在向她招手了:“鍾桑,過來過來。”
五月過去,白井沾唾沫點了兩張百元大鈔給她:“拿去買口紅。”鈔票塞到她手裡,卻順勢把她手一把捏住,死死不放,嘿嘿笑問,“鍾桑,我們可是夢裡相會的有緣人哪,對不對啊?”
五月用力抽手,沒抽出。正在賣力跳舞的生野看到這邊的動靜,扭著屁股過來,伸手向她拋了個黏糊糊的飛吻。全場人鬨然大笑。五月大窘,直翻白眼,把頭扭向一旁吐舌頭扮苦臉。然後,包房門開啟,打完電話的澤居晉推門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舌頭伸出老長,五官變了形、一臉滑稽相的五月。
五月舌頭一下子忘記了收回去,眼睜睜地和他對視了三秒鐘。然後,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咱的臉,是用來丟的,丟著丟著,等丟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別人的眼光,就都是浮雲了。
等白井終於把她的手鬆開,生野的草裙舞接近尾聲,不再圍著她打轉的時候,她捏著兩張鈔票,退回到角落裡去,把剩下的大半瓶汽水一口氣猛灌大半下去。
這時,身下沙發往下一沉,是澤居晉。包房裡人多,溫度太高,他白襯衫的紐扣又鬆開一顆。五月扭頭看他一眼,喝一口汽水,丟一顆堅果在嘴裡,再悄悄用眼梢瞄他一眼。
他和川手又說了兩句話。他伸手拿了一瓶礦泉水在手。他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喉結動了一下。他把礦泉水放回去了。他輕輕清了清嗓子。他身體往沙發背上靠去。然後他轉臉看向自己。
她一眼一眼的偷瞄著人家,忽然看他看向自己,心裡嚇了一跳,想要別過臉去,卻已經來不及了,聽他開口問:“你看我幹什麼?”
“呃——”五月張口,還沒說話,先打了個有橙子味道的嗝,於是心裡安慰自己,不要怕,臉丟到今晚為止,明天就再也不會碰面了。再灌下一口汽水,把即將衝上來的第二個嗝給強行壓下去,“我,我在想,為什麼最會唱歌的澤居桑不上去唱,呃——”第二個嗝愣是沒壓住,當著他的面就冒了出來。
他略一皺眉,不動神色地往後避了一避,卻又饒有興味地盯著她的臉看了看,問:“為什麼你認為我最會唱歌?”
她想起前不久才聽來的那句“他現在不在這個圈子混了”的話,微微一笑,心想:反正我知道,你應該是會唱歌的。
生野丟夠了臉,就指著澤居晉,向白井告狀:“前輩,為什麼那傢伙不用上臺表演?”
白井就向澤居晉招手:“喂,澤居,你準備表演什麼?”
呂課長聽得似懂非懂,但看情形就知道他們是要澤居晉上場了,所以帶頭拍手起鬨:“總會來一個!總會來一個!”
生野卸妝穿衣服,一邊擺前輩的架子訓話:“喂,你這傢伙,看見前輩在表演,不會主動來一個?非要前輩我來發話?!”
一般日韓企業裡面,這種前後輩關係就像封建社會等級一樣森嚴苛刻,要求的是人人都不可越雷池一步。前輩的命令,後輩是需要無條件執行的,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生野的技術部長這個職別並不比澤居晉的總會計師高,但因為他進公司早,年齡也大,自然就成了澤居晉的前輩,所以可以在澤居晉的面前擺前輩的譜;而白井和大和田訓斥生野,開生野的玩笑,也同樣是以前輩的身份,並不僅僅因為他們是公司裡面的領導頭頭。
前輩發話,作為後輩,自然就要遵從。澤居晉把礦泉水放下,接過話筒,背對著電視螢幕,向觀眾微微鞠了一躬,說:“那麼,我就唱一首歌,謝謝。”
他點的一首歌,其實也是一首很久以前的老歌了。是遊助的一首頗為出名的《向日葵》。比起遊助的高亢嘹亮,他的嗓音要低沉一些,溫柔一些。五月把手機的錄音功能開啟,輕輕置放於面前的茶几上去,以求能離他更近一些,錄得更清楚一些。但其實,她的手機裡本來就有這首歌。
澤居晉一首歌唱完,全場陷入沉默,中日雙方的老頭子們集體歇菜,都不好意思再唱下去了。中日K歌大賽終於在深夜十一點半正式結束。
呂課長結賬的時候,進來兩個服務生,白井伸手從包裡掏出幾張人民幣,不由分說往人家懷裡各撒一張,手法之熟練,之迅速快捷,堪比地鐵裡發小廣告的中介小哥。近些年卡拉OK不太景氣,這種錢多人傻的客人很久都沒有遇見過了,沒想到今天又重現江湖,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