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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不會當面警告人家,告訴別人自己是壞人呢。”
“那麼,你看我是好人嘍?”鬼冢一笑,伸手溫柔地拍拍她的手背,說:“在上海這種地方,像鍾桑這樣單純的女孩子已經不多見了。單純的女孩子,人人都喜歡。不過,安心好了,那間是我常去的酒吧,經常約朋友去那裡喝杯酒的。”
酒吧也在虹梅路上,距剛才吃飯的日料店並不遠,步行三五分鐘就到了。鬼冢果然像是這裡的熟客,進去後和酒保開了兩句玩笑,點了兩杯雞尾酒。酒保手腳麻利地和旁邊的客人搭話,一邊手麻腳利地調了兩杯酒出來,分別往二人面前輕輕一放。玻璃酒杯裡的液體濃稠,鮮紅如血,五月望之生畏,心裡頗有點不安,把酒杯往鬼冢面前推了推,說:“不好意思,我喝不來這個,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點一杯橙汁。”
“橙汁那種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兒,到酒吧裡來喝那個?”鬼冢把雞尾酒往嘴裡一倒,一口喝下大半杯:“不用怕,這個叫血腥瑪麗,顏色看著嚇人,其實只是加了番茄汁而已。””
五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對不起哎,對這個真沒興趣,可以申請換一樣嗎?”
鬼冢無可奈何地笑:“好吧,算了算了,忘了鍾桑是乖孩子了。啤酒總行吧?”看五月點頭首肯,衝酒保打了個響指,重新要了一杯麒麟生啤。他一杯半血腥瑪麗端起來,兩口喝光,顯然這兩杯的量不夠,又給自己追加了一杯純威士忌。
五月自認為在魔都的這幾年見了不少世面,但唯獨酒吧這種地方呆不慣。這間酒吧建在一棟大廈的地下室內,屋子的佈局像是一座迷宮,牆面上到處都是塗鴉。音樂太吵,人聲嘈雜,到處擠滿了汗津津的人們。各個昏暗角落裡都有男女擁在一起貼面說話。無一例外的,女人們衣著各種暴露,男人們的目光各種放肆。
五月坐在吧檯上,這裡一排幽暗蠟燭,沒有多餘的刺眼燈光,但她卻渾身不自在,不敢放鬆下來,只盼望著一臉慵懶,眼神微微有些迷離的鬼冢快點喝完,好買單走人。幾口生啤慢慢喝下去,悄悄再看手機,時間已經到了八點二十。
八點半整,七月來電,她和鬼冢說了一聲,拿上手機去洗手間接七月的電話。七月的一件衣服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打電話來問她,她回想一下,在電話裡指揮七月找到衣服以後,又追問:“晚飯準時吃了嗎?昨天給你煲好的竹蓀雞湯喝了嗎?飯碗丟在水槽裡等我回來洗,你去看你的書好了。我十點以前應該可以回去,你不用等我。對了,明早想吃什麼?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直到七月聽得打了哈欠,她這才結束通話電話,從洗手間出去。鬼冢呷著威士忌,一邊笑著問她:“去向戀人申請推遲門禁時間了?”
五月好笑,攤手扮了個鬼臉:“戀人現在還沒有。”
“總感覺五月醬有了戀人,這口幾乎聽不出口音的純正日語,就是從戀人那裡學到的……我認識幾個酒吧女孩子,因為交了日本男友,日語比我公司裡那些所謂的名校生說得還好。所以,以為鍾桑也是。”說完,又禮貌道歉,“不好意思,可能這樣說有些冒昧。”
“那我就當這是鬼冢桑在簡介誇我好了。”五月抿嘴笑,“其實剛剛是和妹妹打電話來著,她也在上海,和我住在一起。”
“上次相親沒成功?”
沒想到他還記著去年的一句玩笑話,五月一樂,說:“沒有成功。”
鬼冢舉杯:“再接再厲。”
五月端起生啤和他碰杯:“好的,謝謝鼓勵。再接再厲就是。”
兩口生啤喝下去,半分鐘過後,眼皮漸漸發沉,開始控制不住地發笑。她心裡奇怪:“幾口啤酒而已,度數又不是很高,怎麼也醉了,真是丟臉。”
人喝醉後的反應各不相同,有的會胡言亂語,亂耍酒瘋;有的愛哭,然後趁機大發嘮叨,訴說委屈傷心事。五月一旦醉酒,話不說一句,只愛發笑,而且停不下來。她頭腦還有幾分殘存的理智,覺得這個樣子在鬼冢面前太丟人,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而眼前,鬼冢的臉漸漸湊近,近到已經能聞出他呼吸中帶出來的酒精味道。
鬼冢的手伸過來,大拇指在她的臉龐上輕輕撫了一撫,動作極盡輕柔,語調很是曖昧:“原來鍾桑是醉酒後就要笑的那種型別啊?真是可愛啊……如我所料……鍾桑,你怎麼可以這樣合我心意?嗯?”
五月悄悄伸手從包裡摸出手機,死死攥在手裡,另一隻手去推他停留在自己臉龐上的手,笑嘻嘻道:“酒喝太多,想去一下洗手間……請,請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