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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李煜呢。
是以呂布坦然笑道:“某在公心中,真個是如此多疑之人?”
盧絳不禁深深一揖,起身道:“恕老夫直言,君候之多疑,實為本性,此地君候所能推心置腹,不過許先生與穆女娃二人罷了。 然君候能克介自身,用人不疑,嘆,相形之下,如何能怪杜貞歸了候爺?說不定時長日久,老夫這心,也失了綱常大防,真個從逆了!”說罷一拜隨李顏而出,那步伐蹣跚,行了幾步,卻聽他在月下高嘆起來。 不知是為了他所忠心的唐國西山日暮悲嘆,又似是為了呂布儘管本性多疑,卻能在部下面前用人不懷疑地剋制力讚歎。
盧絳一走,呂布便教人叫樊知古過來,對他道:“某要回援江寧。 爾可安排人手,在常、潤兩州之間宣揚此事,那小兒之罪已詔略提一下便是。 須得使百姓知曉,某之援江寧。 是為庶黎,是為生民,是為江南免於戰火,而棄私嫌援江寧。 ”
樊知古張大嘴巴望著呂奉先,不知是自己又對大勢哪裡沒想通?還是主公打仗打多了腦子出了問題?這萬民書,橫豎不過唐國朝廷指使百姓弄出來的東西罷了,反正現時治下有常潤兩州。 使人鼓搗個二十萬的萬民書,然後送去江寧,說不是不想來援,是常潤兩州百姓不願武襄候走就是了,還真個去救李煜?
此時帳外卻有衛士喝道:“甚麼人!”卻聽外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很有點不滿地答道:“老夫大唐樞密副使、清輝殿大學士、潤州宣旨使陳喬是也,還請小將軍入內報知君使,說老夫有要事相稟。 ”他堂堂一個主持江南國策的樞密副使,如此被軍士呼喝。 饒是涵養過人,心中自然極不舒服。
呂奉先在帳內與許堅相視一笑,這陳喬是要應付他的,畢竟是江南文官首領。 話說若江寧政事大權不易謀取,便換一個官僚系統,便也要有人才是。 難道叫王保去當一縣父母官麼?是以若能使陳喬歸心,那是最好不過,如若不能,也得退而求其次,讓他不要搗亂,再從陳喬處挖出一些門生弟子來物色。
是以呂布轉身出了帳,揹著手冷然道:“老大人,某在參詳軍務之中,實無暇與老大人長談,若有事。 待某此間事了。 再說如何?”這便已是呂奉先最為客氣的言辭了,只不聽上去。 還是不甚和善。
陳喬這趟潤州之行,就是本著老臉不要,以救唐國地,他雖無能,卻倒是對江南唐國忠心,是以對呂布的態度卻也不會去計較,只是笑道:“無妨,只是請教候爺,這到底幾時回援江寧?”
“甚麼?”呂布眼中霜意愈盛,冷笑道:“某何時說過,要回援江寧?難道老大人是來潤州拿聖旨相壓麼?某看那小兒,罪已詔莫非是言不由心?此時此地,和某拿什麼皇室威嚴地架子?難道爾等敢要再某逼反麼?”呂布雖然想通了,但他本不是脾性好的人,一句不合,便又胸中不快了。
陳喬連忙賠禮道:“非也非也,何敢威逼君候?只是江寧危若累卵,老夫心頭惶恐,食不寧,寢不安,故之前來相詢罷了,君候萬莫誤會。 ”那帳外護衛的軍士,無不面露嘲諷之色,他們是呂布最親信的人,大都是當年林仁肇軍中歸於呂奉先麾下的舊人,是見過這位陳喬大人,前去林仁肇軍中宣旨,如何的飛揚跋扈,今日見他在武襄候面前如此低三下氣,豈能不大快人心?
呂布見他服軟,便拂袖道:“待某定了是否回援江寧,再使人報知老大人吧,若等不及,自可漏夜出城歸去。 ”
陳喬聽了,見呂布轉身欲入,無奈道:“君爺且慢,老夫此行,聖上恐老夫年老舌拙,派了一位宣旨副使,有密旨親稟候爺,還望候爺念在,念在老夫年老體衰,可憐老夫此行若諸事皆無著落,回江寧之後龍顏大怒,必無幸理,是以望候爺能拔亢一見,屏退左右,讓那副使把密旨說了,老夫也好有個交代。 ”他聽呂布連回不回援江寧都沒有定,心中大驚,只好用出陳大雅的第三策。
呂布最是吃軟不吃硬,聽陳喬連什麼年老體衰、可憐都說了出來,實在也不忍再為難他,何況回援江寧其實已定了調子,使點頭道:“好,教他半個時辰後來,便這樣吧!”
入了帳,呂布卻見穆桂英把著青花瓷杯,喝了一口涼茶,對那樊知古笑道:“小酸丁,你怎麼比我衝鋒陷陣地人還笨?不是有句古話‘授人以柄’麼?現時有人授我以柄,我們去握住那刀柄,把他的刀光明正大拿過來,再瞧瞧什麼時候把他的盾牌也拿了,再把刀架他脖子上,不就什麼時候想殺他就殺他麼?你好好想想,我大哥出江寧時,為何不攻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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