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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瘋狂驅逐那城外小營盤來援的數百步卒,這倉皇而來的步兵,如何是一鼓作氣的騎兵對手,領頭的參將被李顏一刀斫飛了頭顱,那數百步兵被騎兵一個衝鋒已潰不成軍,散兵遊勇一時間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蜂擁從北門擠了出去,李顏率了四百騎一路趕殺而去。
那城上宋軍倒是彪悍,僅餘四百餘人,其中還有三成是老弱殘兵,硬硬在城牆上和三百如狼似虎的唐軍相持起來,戰得旗鼓相當。“罷手吧。”淡然的聲音並不大,但城牆上浴血奮戰的雙方戰士卻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來,向那說話的方向望去。
“答、答、答”的馬蹄聲在這戰場上顯得清晰無比。但見一匹黑馬慢慢的從城裡小跑著出來,馬上騎士鮮紅戰袍上,披掛著獸口吞肩山字文甲,頭上束髮金冠兩條雉尾風中招揚,不是那人中呂布還能是誰?呂奉先冷然單手斜舉著那方天畫戟,上面挑著一顆頭顱,卻是這城中刺史的腦袋。
城上的守軍頭領嚎叫了一聲,拔刀往脖子上一抹,一道血箭噴出把他周圍計程車兵染得滿頭滿臉,他倒下以後,宋軍紛紛放下手中的刀槍,畢竟尋常人的心目裡,還是性命重要。城頭的“宋”字大旗,終於沒法子支撐天完全黑下來,就被降了下來。
在城頭那些下了馬的騎兵歡呼聲裡,在城門口匆匆趕來的許堅和身後二千騎馬步卒的驚訝眼光裡。
一面“唐”字大旗在最後一絲夕照裡,緩緩升上了城頭。
第四章 脫手斬得小樓蘭
霜月如鉤千年依照高高懸在天際,冷眼看這人世間你方唱罷我登臺。冬夜裡連蟬鳴也不曾有了,蘄春城裡是一片幽寂的陰寒,唐軍的鐵騎用棉布包了馬蹄,仗著火把在各條街上穿梭巡視。那裹著棉布的馬蹄踏在青石街面上,悶悶的聲響,給了房子裡那些,拼命捂著孩子不許他們吵鬧的父母心裡,帶來一點安穩。也許,那個大人的話,是作數的。
因為呂布在入城以後,在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的時候,他在那還依稀可以分辨人影的街頭,大聲地宣佈:“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你我皆父母所生,你我父母皆是百姓!加一指於百姓,便是加一指於你我之父母,全軍自我以下,不得擾民分毫,巡哨馬蹄,一概以帛布包裹,以免驚人夜夢!”
儘管後來又禁布了宵禁,凡上街者皆視為通敵,但馬蹄的的確確用布包了,踏在路上,沒有往昔那讓人心肝兒顫抖的清脆蹄鐵聲,這其實也不算什麼,那一隊巡邏的軍士過去,該被吵醒,還是一樣被吵醒,但這對於城中百姓,無疑帶來了一絲希望,因為,他們生於亂世。
亂世之中,城破,也就是這一城百姓惡夢的到來,軍士搶劫那是題中應有之義,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夥都忍了,但接下來往往就是強*奸,一語不合就拔刀殺人,燒屋子,這些丘八爺們,天天都是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心理多少有些扭曲,城破了,攻城者就是勝利者,城中居民就是戰利品!
就是號稱軍紀好的部隊,一番掠奪,然後鬧到差不多了,再假模假樣鞭笞幾個實在太過份,算是對城裡百姓有個交代,也算宣佈這掠奪結束,百姓們也就知足了,百姓們的要求向來不高,只要給條活路就好。
所以誰也沒把呂布在城門口的話當回事,包括許堅。但呂布本身就是一個很偏執的人,就如他要貂禪,他敢把董卓幹掉!他是那種我要就一定要,不計後果的人,他根本沒想這麼弄,要是搞得激起兵變怎麼辦?反正他決定了要青史留名,他聽了許堅的話,得民心者自然汗青留名,他卻就硬生下了軍令:取一瓢者,斬!取一粟者,斬!入民居者,斬!
本來要求一支軍隊突然間做到這樣,不殺百十個人,是很難有可能的,但呂布這支軍隊不同,因為它的統帥是呂布,而呂布本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崇拜的英雄,崇拜者,往往可以為了偶像瘋狂,而他手下入城的八百鐵騎,絕大多數本來就對他的武勇極為崇拜,加上呂布對士卒極好,所以這軍令居然荒唐得不可思議地執行了下去。
“做好人,”呂布坐在府衙裡,接過穆桂英遞來的熱汗巾,抹了把臉才對許堅很認真地道:“真累!”
穆桂英在邊上恨恨地道:“若不為了某個酸丁說的民心,現在我們早就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哪有進了城,我們還吃這行軍乾糧的道理?”
許堅也有點尷尬,他沒想到呂布偏執到這種地步,他之前想讓人去城中買些肉食酒漿,呂布冷冷地說了一句先生何以知易行難?呂布這話說得客氣,就是你知道不能擾民,你還要去擾?這話裡有話,你說不擾民?你還要去擾,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