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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屬下佩服,大人在這對決上,已把兵法用到了極致!”
“先生言重了。”呂布一見到許堅,就想起前世的陳宮,他對陳宮心中極是內疚,尤其隔世為人,檢視史書,愈加知道當時依陳宮的計謀,自己絕不是沒機會成為一方諸候的,所以,對於這位長相和語氣都酷似陳宮的文士,頗是有禮。
“所謂勝兵,先勝而後戰,攻敵必救,奇正相合,以長凌短,不若如是啊!”許堅感嘆道:“可嘆我自幼苦讀兵家,卻到了今日,才知這兵法那怕在強弱對決中,也同樣可建奇功啊!天不亡唐!天不亡我大唐啊!”
劉破虜在邊上不解地問許堅道:“先生,這,我打贏了,原來是兵法啊?對,大人教我這兩刀兵法,要不我是不可能打贏她的!”這憨魯小兵,此時激動,話都說得不流暢了。
許堅笑道:“盡在不言中啊,勝負已在刀外,場外,人外。”他的意思是指呂布先用之前張川之勝,給了穆桂英一個強烈的暗示,就是他會在穆桂英出現破綻時,讓劉破虜發出雷霆萬鈞的一擊。否則的話,如果穆桂英不是再三顧慮這一點,只要其中一槍使上全力,劉破虜絕對沒斬到馬就先被刺個透心涼了。
然後呂布又教劉破虜斬馬,便是所謂攻敵必救,而因為必救,穆桂英就不得不用她最弱項來對陣劉破虜的最強項,以力博力。
呂布本身是極好面子的人,此刻見那許堅的讚歎實在是由心而發,不禁也得意長笑,愈加對許堅有禮。心中大爽之際,又見守軍開始慢慢地放下武器,不禁豪氣大發,對劉破虜道:“持我畫戟,向前去!”
回頭對穆桂英道:“某今日便教你口服心服!”
劉破虜走了八十步停下來,呂布抬頭問穆桂英道:“如此,爾能射中小枝麼?”穆桂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八十步,她其實也就只有七八成把握。呂布一揮手,劉破虜又向前走了二十步,呂布再問:“如此,如中否?”
這下便是吹牛,穆桂英也不敢出聲了。要知道百步穿楊,已是極罕見的神箭手了,何況她是女子,用的弓也不過五石,這麼遠的距離,弓箭飛到已然力竭,百十箭裡不定才有一箭能中。呂布大笑起來,揮手讓劉破虜走到一百五十步才使他停下,問穆桂英道:“如此呢?”
穆桂英大怒,覺得呂布在消遣她,要知道一百五十步,要射中小枝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隨便那個年代都有人能做到,轅門射戟的戲文也不會一直從三國唱到五代還在唱了。穆桂英怒道:“難道你能射中?除非你是溫候再生,李廣轉世,養由基投胎!你若能射中,我穆桂英於此起誓,永世與你為奴,如背此誓,願萬箭穿心而死!但你若也射不中,我便是你手下,你也莫要再來折辱於我!”
“弓來。”呂布接過許文和遞來的八石強弓,左手如託泰山,右如抱嬰孩,毫不費力慢慢開了這八石長弓,穆桂英在邊上,竟看得有點痴了,這一刻的呂布,幾乎已分不清他是弓還是弓是他,他臉上那淡淡的笑意,那束髮金冠上兩條驕傲的雉尾,更抹出他的灑脫不群,斜陽的餘輝披在他身上,如一尊黃金戰神!
弦響,“叮”遠遠傳來一聲幽幽龍呤,呂布早把弓拋給許文和,背手長笑,劉破虜扛著大戟策馬飛奔過來,呂布笑道:“給她看便是。”穆桂英心中惶恐不安地雙手接過長戟,卻見那玄鐵打造的方天畫戟小技中央,只是一個淺淺箭痕,一百五十步的箭,仍有這樣的殺傷力。他還是不是人?跪在地上的穆桂英,雙手捧著長戟,望著已轉身去和許堅把酒的呂布身影,這一刻,她不再被失敗的感覺主宰,她的眼裡有的只是崇拜。
在這個營盤停了數日,呂布對李顏所率這八百騎兵,在這次衝鋒中所體現出來水準,仍是極度的不滿,可憐這積弱南唐軍裡的出來的八百騎,許堅只覺已是脫胎換骨了,那彪悍之氣已讓許堅覺得天不亡唐了。
可呂奉先硬拿他們和前世縱橫天下的鐵騎相比,當年他先叛丁原再叛董桌,還能仗這鐵騎取了徐州,哪裡是這八百騎兵所能比?當年轅門射戟,連戲文裡開頭一句都贊那手下鐵騎:轅門站立三千將,統領貔貅百萬郎!儘管這戲文作不得當真,但那鐵騎之精良,可見一斑。
所以呂布連日來對那八百騎進了簡直是非人道的訓練,直到後面嶽風率了騎馬步卒還有裹脅青壯趕到會合,那八百鐵騎已給練得人人騎在馬上就想閤眼,一閤眼不是想睡著,而是馬上睡著。
結果出了三起訓練中從馬上睡著跌落摔死的,摔傷的還有十多起,許堅在一旁看了哭笑不得,要知衝這穆家寨,才折了五名兄弟,七